男人一邊喊,一邊朝楚雲那邊砸東西,乘着混亂,往人羣裏竄。
楚雲讓經理把人攔下,男人卻像泥鰍,哧溜一下,消失在人羣中。
觀衆還沒從鬧劇中回過神來,就發現鬧劇主人公不見了。
楚雲鐵青着一張臉,滿身菜味,婚現在是不可能再繼續求下去了。
今晚這麼一出,不止別人在看她熱鬧,喻歲自己也在看自己熱鬧。
經理在一旁不停給他們賠禮,神經病誰也沒想過會遇到。
喻歲沒追責經理,對楚雲說:“你先去把身上處理一下。”
頂着一腦門的湯汁,楚雲也難受,去了衛生間。
喻歲手臂,衣袖上也是沾上零星幾點,她也轉身去了女廁。
至於剛剛抽風的神經病,一路亂竄後,最後出現在二樓某個包間。
男人對着屋內兩人,笑得一臉諂媚:“老闆,任務完成了。”
其中身子挺拔的男人視線依然落在一樓,直至人離開,他才收回視線。
許帆說:“做的不錯,下去領獎。”
男人嘿嘿一笑:“下次再有這樣的事,許助理可以再找我,我還能行。”
說完,男人就退出去了。
時宴知轉過身,眼神嫌棄地睨着許帆:“這就是你的好辦法?”
許帆摸摸鼻子,表情略訕,說:“時間緊迫,這法子不就最有效。”
既能攪黃求婚,又能報復楚雲,讓他喫癟,一舉兩得,多好的事!
時宴知卻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項目你去談。”
丟下這話,他踱步出去。
許帆看着自己老闆去的方向,得,老闆去把妹,他卻只能繼續當社畜。
時宴知邁步往衛生間走,視線裏突然閃現一抹略顯熟悉的身影,是林漫如!
她沒注意到時宴知的存在,徑直往男廁方向走,他看着她進去,看着她鎖門。
漆黑的瞳仁閃過嘲意,而時宴知一個轉身進了女廁。
此時,喻歲正在接秦妧的電話,秦妧告訴她,楚雲剛剛被人潑菜湯的視頻,都傳到她那邊去了。
喻歲很驚詫,沒想這才幾分鐘時間,怎麼傳播速度這麼快?
秦妧道:“小魚兒,你跟楚雲是不是八字不合?”
喻歲說:“你什麼時候開始信迷行?”
秦妧道:“那要不然,千分之一的壞事,都讓你遇上了。”
話落,沒等喻歲回話,秦妧兀自又道:“還是說,這是在預示,你倆不適合結婚?”
喻歲調笑道:“我給你在天橋支個攤,五十一卦,你一天應該能賺不少錢。”
“少給我在這貧嘴。”秦妧說:“我發現你長得挺洋氣,思想卻很老古董,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玩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戲碼。”
如果是兩情相悅,秦妧也不會說什麼,只會覺得是一段佳話,但事實顯然不是。
她長眼了,看得出喻歲對楚雲沒愛情。
誰家談戀愛談的像老夫老妻,一點激情都沒有,完全像似搭夥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