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帆根本就不讓她把拒絕的話說出來,直接道:“真是謝謝你了喻小姐,有你照顧老闆,我也就放心了。”
話將落,喻歲還沒說話,裏面又傳來許帆拉遠話筒的聲音:“哎,馬上,我馬上來了。”
“喻小姐,有人喊我,我先去忙了,老闆就拜託你了。”說完,許帆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許帆,手機轉手丟在牀頭櫃上,牀上一倒,睡得的是心安理得。
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又側頭看了眼正在掛水的時宴知,雖然沒聽到許帆說了什麼,但結果,顯然在他預料之中。
跟了自己這麼久,許帆要是這麼點眼力見都沒有,那他也不用幹了。
紅脣微咬,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有種被他捏住的既視感。
喻歲還是想走,但好像所有人都在阻止她離開。
護士拿着兩大瓶藥水過來,她對喻歲說:“你男朋友這藥要打三四個小時,你幫着他看一下,換藥的時候,你叫我。”
走時,護士又補了一句,“哦,對了,第一瓶藥打的手臂會疼,這都是正常現象,忍忍就好了,要是實在忍不住,可以把點滴調小點。”
護士走了,時宴知擡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喻歲,漆黑的眼眸裏好似盛着水光。
喻歲心想,錯覺,肯定是錯覺。
時宴知聲音虛弱:“你還走嗎?”
他這張臉,喻歲覺得真的很有欺騙性,靠臉喫飯,靠臉行方便,這說法,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喻歲把手機丟在他腿上,與他坐在同一條椅子上。
時宴知面上沒有多少表情,但眼裏,卻蘊着淡笑。
瞧着離自己有三人距離的喻歲,出聲道:“坐這麼遠幹什麼?我都病成這樣,還能對你怎麼着。”
喻歲側眸睨了他一眼,說:“不疼了?”
時宴知嗓音低啞,“你在我就好了。”
喻歲蹙眉嫌棄,嗤聲道:“我又不是藥。”
她的存在還能給他治病不成。
時宴知接話:“你就是我的藥,吃了,藥到病除。”
“……”喻歲嫌睨他,“你是胃疼,把你腦子疼出毛病了?”
土不土!
“我確實出問題了。”時宴知伸手指了,懸空指了下自己的心口,他說:“這裏,得了一種病。”
喻歲沒說話,時宴知也沒在意,兀自道:“相思病,不見你,想得慌,見了,更想了。喻歲,你說我該怎麼辦?”
喻歲一本正經道:“我知道精神病院的電話,要我給你打一個嗎?”
有病就治病,別再外面發瘋。
時宴知直勾勾看着她,眼含深意,脣角帶着淺淺的笑,“他們不行,我只需要你。”
視線不退,喻歲也直直地盯着他,四目相對,臉上沒有被撩到的害羞,神色平靜到心如止水,紅脣一張,她說:“時宴知,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騷?”
什麼毛病?
時宴知說:“兩個人的騷才叫騷,一個人的騷,只能稱得上散發魅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