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時宴知能想到的就是楚雲。
喻歲說:“看同事。”
時宴知:“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
話將落,時宴知身體再次往下壓,“你說。”
一個後仰,一個下壓,就跟在比誰腰更軟似的,還是喻歲到底了,再彎下去,她得抽筋了。
喻歲忙不得道:“路一,我的主管。”
話落,時宴知也停下繼續下壓的身子,直起身。
不是楚雲就行。
逼仄感褪去,喻歲腿在地上一登,滑輪椅向後滑出一段距離。
時宴知靠在辦公桌上,“我跟你一起去。”
喻歲說:“你跟我一起去做什麼?你又以什麼身份?”
甲方老闆去看乙方公司的職工,這算什麼事?
皇上微服出巡?
時宴知道:“你的家屬。”
喻歲斜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誰跟他是家屬。
時宴知說:“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舅舅,說我是你家屬也沒錯。”
喻歲嗤聲:“少攀親戚,我媽是獨生女,我外公也沒私生子。”
時宴知說:“我不介意讓你多個親人。”
喻歲道:“我介意。”
時宴知,“那當內人?”
喻歲脣角一扯:“……滾!”
時宴知勾脣,臉上笑意濃濃,不再逗她,“看完病就早點回家,我會查寢的。”
喻歲真是懶得搭理他。
離下班還有十分鐘,喻歲和何眉呂提前走了,兩人打車去了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她們去醫院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些水果。
打聽住院區,路一住的是骨科部。
尋着住院號,她們找到了路一所住病房,雙人病房,裏面現在只有一人住。
路一正了無生趣的躺在病牀上,還有個陪護在一旁照顧,見到她們,顯得非常熱情,“你們怎麼來了?”
說話間,她將鮮花和水果放在牀頭櫃前。
路一說:“等我好了,我肯定第一個嚯嚯你。”
喻歲,“我等着。”
護工特別有眼力見,拿着她們提來的水果,去水房洗水果。
喻歲看了眼他吊着的右胳膊和左腿,“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路一說:“說養個百八十天就行了。”
喻歲,“你這運氣有點背。”
他現在可是上升期,上任經理被喻歲暗地裏一頓操作給操作走了,那個經理位置可還懸着在。
二部的主管和路一都盯着那塊肥肉。
路一眸子陰沉,咬牙切齒道:“我懷疑有人故意要搞我。”
喻歲問:“誰?”
“李男。”
李男就是二部主管,喻歲問:“你有證據嗎?”
路一:“我要有證據,現在還用躺在這裏?”
喻歲聳肩:“那這啞巴虧你喫定了。”
護工洗好水果進來了,路一左手拿水果喫。
忽然想到什麼,路一問:“你等會是不是還要去看你男朋友?”
一時聽懵了,喻歲問:“看誰?”
路一道:“你男朋友啊,我檢查的時候,正好遇上你男朋友也在檢查,你男朋友怎麼回事?跟我一樣,也出車禍了?”
楚雲住院了?
路一瞧她一臉茫然的模樣,“你該不是還不知道你男朋友住院了?”
她確實不知道楚雲住院的事。
她只說:“我們分手了。”
再多餘的解釋,她就沒說了。
聞路一聞言愣了下,但他沒再去挖其中八卦,隨便岔開了話題,三人又隨便聊了幾句,時間不早了,道別後便離開了醫院。
剛從病房裏出來,還沒走遠,喻歲就聽到楚雲的聲音,“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