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這不就是在嫌棄時宴知老麼。
三十而立,男人最好的年紀,落喻歲嘴裏就成了老臘肉了。
衆人看時宴知的眼神都帶着笑,喻歲表情也有些訕然。
她真就是一時嘴快,說禿嚕嘴了,沒別的意思。
秦風笑得燦爛,飽含深意地看了眼時宴知,笑說:“沒事,年輕的小鮮肉我那裏多的事,改明兒我給你介紹。”
話落,時宴知眸子一凜,涼涼地睨他一眼。
喻歲的回答,可是讓秦風樂活了一整頓晚飯。
喫完飯,好樂子的秦風開始吆喝起搓麻將來,四個男人,正好可以湊一桌。
喻歲她們對這事完全不感興趣,三個女人便出了包廂,把空間讓幾個男人。
酒店酒吧內,她們一人點了杯酒。
喻歲問蘇煙:“你能喝酒嗎?”
蘇煙亮晶晶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探知慾,點頭:“我可以喝一杯。”
喻歲轉頭吩咐調酒師,“她的酒,度數降到最低,”
調酒師:“好的。”
三杯雞尾酒陸陸續續上來,三人舉杯碰了一下。
蘇煙端着酒杯在那小口喝着。
秦妧也喝了口,“飯桌上那話,你說得不心虛嗎?”
還兔子不喫窩邊草?
她是兔子嗎?
窩邊草,她沒喫嗎?
喻歲提醒她:“我和他的關係,你別跟你哥說,知道嗎?”
和秦大哥的兄弟當戀人,好像真不是什麼好事。
還是少讓人知道的好,免得大家尷尬。
秦妧道:“行,我不說。”
她不說又有什麼用,難道她不知道,除她自以爲隱藏的好,其實在場所有人,哦,還除了蘇煙外,其它的那些男人,都是知道的。
秦妧問:“你打算,一直跟他維持這種關係?”
喻歲渣女渣言道:“等我膩了,就可以斷了。”
秦妧似笑非笑道:“你知不知道還有一種詞叫日久生情?”
喻歲側頭看她,“你在跟我開車?”
秦妧端起酒杯酌了一口,“我就是提醒你,你這思維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這樣只會加深彼此的瞭解和感情。
秦妧單手撐在下顎,紅脣一張,“你其實可以試試。”
喻歲晃動着杯中藍色的酒液,搖頭道:“我不想去賭一個男人的忠心。”
秦妧秒懂這話背後含義,她問:“需要這麼謹慎麼?”
喻歲直直看着她:“小妧子,我現在這樣就挺好。”
秦妧看着她眼底閃過的情緒,心底暗歎,她說:“你開心就好。”
這世上,並不是女人就必須要找男人,也不是非要愛一個男人,任何時候,自己開心才最重要。
她們在這裏聊天,一旁的蘇煙已經喝完一杯酒,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眼神渙散,神情飄忽,一看就喝醉了。
喻歲拍了拍她的肩,喊道:“煙煙?”
蘇煙慢悠悠地轉過頭,嘴角一裂,露出她的大白牙,衝着喻歲傻乎乎地笑:“嘿嘿……喻歲姐姐。”
“……”
醉了?
喻歲問調酒師:“你度數沒調低?”
調酒師表示很委屈,“這酒也就三度。”
除了有點酒精味,那跟飲料沒區別。
喻歲:“……”
秦妧:“……”
這度數,這酒量,這孩子是完全不會喝酒啊。
喻歲也秦妧也不喝了,一人架着蘇煙的胳膊,將人送回房。
安頓好,喻歲和秦妧打算在房間裏把酒續上,等酒店服務員送酒時,喻歲發現自己手機落下了。
喻歲說:“我去酒吧拿手機。”
秦妧揮揮手,讓她去吧。
喻歲在酒吧吧檯找了一圈,發現自己手機根本就不在這裏。想了幾秒,她纔想起來,她手機好像落在喫飯的包廂裏,轉身又往包廂方向走。
擡手,剛要敲門,裏面便傳來秦風的聲音,“時宴知,你丫的禽獸啊,對我心狠手辣,對小魚兒卻如沐春風,呵護備至。”
韓旭耀接腔:“因爲你不是喻歲。”
秦風嘖嘖兩聲,“年輕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你長情又純情,居然還玩暗戀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