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做劇烈運動。”
怕時宴知又不着調,喻歲趕在他之前,先開口:“他不會了。”
時宴知看她時,眸中都帶着深笑。
從醫院出來,上了車。
喻歲問:“你推遲迴國,是因爲受傷的緣故?”
時宴知:“不是。”
話將落,迎上喻歲灼目的視線,時宴知從善如流地改口:“是。”
喻歲道:“傷沒養好,你回來做什麼?”
時宴知目光灼灼:“我說了,想你了。”
喻歲靜靜看着他,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下。這一瞬,誰都沒說話,車廂裏瞬間陷入靜謐中。
沉寂的氣氛,最後被喻歲打破,“時宴知。”
時宴知,“嗯,你想說什麼?”
喻歲神情認真,直言:“我不想談戀愛,也沒打算結婚。”
黑夜,在他們之間添加了一抹濃郁的壓抑之氣。
時宴知嘴角的弧度拉成一條直線,聲音平靜:“喻歲,你到底在怕什麼?”
喻歲冷靜道:“我怕麻煩。”
怕付出感情後,又要被迫中途下車。
她也怕被人再次拋棄。
時宴知直攻:“有什麼麻煩?我喜歡你,我對你好,你只用接受,其它的,都不用考慮。”
喻歲:“感情是雙方的,單方面的付出,不可能長久。”
時宴知道:“我是主動出擊型,感情路上的一百步,我會踏出九十九步,你只需要走出一步就行。”
喻歲潑我冷水,“我可能會後退一步。”
喻歲繼續消極:“感情是消耗品,持續性的輸出,不補給,終究是會被掏空。”
時宴知道:“這是我該考慮的事,不在你的擔憂範圍。”
喻歲淡然道:“在你之前,已經出現了失敗例子。”
話將落,時宴知眉心瞬間蹙起,厭惡和不爽毫不掩飾,“你可以暫時不和我在一起,但你別拿我跟他作比較,他不配!”
和楚雲對比,時宴知都覺得是一種侮辱。
他算個什麼玩意兒。
“……”喻歲拒絕他,都不見他反應這麼大。
“時宴知,我們已經十年沒見。”喻歲想不通,他怎麼會對自己感情這麼重。
十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人會變,感情就更不用說。
他對自己的好感,或許就跟曾經的自己一樣,都屬於青春時的悸動。
而他現在的這些好感,或許只不過是少年時的求而不得,並沒他想象中的那麼情深意濃。
時宴知卻說:“誰告訴你我們十年沒見?”
聞言,眉梢微挑,喻歲問:“你回來過?”
時宴知:“沒有。”
話落,沒等她繼續問,時宴知又道:“你去過m國。”
喻歲愕然,“你在國外見過我?”
她不常往國外跑,唯一一次長時間滯留,就是大二留學那兩年。
時宴知頷首:“見過。”
喻歲道:“那你怎麼沒來找我?”
他找過,只不過是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