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從會議室出來,許帆就拿着手機過來:“老闆,太太身邊的保鏢來電話了。”
腳步一頓,伸手,時宴知說:“拿來。”
許帆雙手遞上去。
手機抵在耳朵上,時宴知一邊解着領口釦子,一邊問:“什麼事?”
沒走兩步,時宴知腳步再次頓住,連帶他臉上的表情都一同沉了下來。
時宴知沉聲:“她人現在在哪?”
電話那端的人說完,時宴知便掛了電話,轉手將手機丟給許帆。
許帆立馬伸手接過,也不知道保鏢說了什麼,老闆臉色這麼難看。
時宴知往外走,許帆趕緊跟上。
時宴知頭也不回道:“不用跟。”
話落,許帆腳步一頓,目送時宴知離開。
慢幾步出來的韓旭耀,正好瞧見‘依依不捨’的許帆。
韓旭耀打趣道:“這是又被你老闆拋棄了?”
聞聲收回視線,許帆說:“老闆的女人不是我。”
拋棄這詞用在他身上就不合適。
韓旭耀道:“你老闆的心頭肉出事了?”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許帆道:“那你得去問老闆。”
挑眉,韓旭耀說:“跟我還不說實話?怕我撬人啊?”
許帆回:“因爲我也不知道。”
他這可是大實話,太太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帆還真不知道。
說罷,許帆邁步就走,剛邁出一步,腳步一頓,他回頭:“你想撬也得你有這個能力撬纔行。”
老闆追求太太都被嫌棄,鄙視了好久,就韓旭耀這樣的花花公子,許帆百分之百的肯定,喻歲瞧不上。
他哪裏比時宴知差?
回到秋府花園,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開門,屋裏漆黑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
時宴知脫鞋,換鞋,邁步而入。
打開客廳的燈,光亮照亮屋內一切,目之所及處,沒有喻歲得蹤跡,但卻能證明她在家。
視線落在臥室,時宴知徑直走去,推開門,毫不意外,裏面也是漆黑一片,客廳裏的光亮折射進去,他倒是能瞧見些影影綽綽的影子。
當習慣屋裏的亮度後,時宴知瞧見被套下鼓着一個包,喻歲已經睡下了。
時宴知也沒開臥室的燈,就着客廳的光明走進去。
喻歲側躺着,面對着牆,背對着他,時宴知無聲無息地坐在牀邊。
喻歲沒睡,時宴知開大門進來時,她就知道了,他坐在自己牀邊,她一樣感覺到了。
但喻歲全程都沒睜眼,就當自己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重量落在自己肩上,是時宴知的手,喻歲的身體,微不可見地頓了下。下一瞬,她身子被掰正,緊接着,臉上傳來溫度。
手心觸碰的瞬間,喻歲睫毛抑制不住地顫了下。
時宴知低沉且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疼不疼?”
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帶着珍重和小心。
此刻,喻歲已經無法再繼續裝睡了。
喻歲緩緩睜開眼,入目的便是時宴知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