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心疼着,哪能笑。
聞言,喻歲心暖,手指收回,雙手直接捧住他的臉,傾身吻住他。
舔舐,廝磨。
溫柔,繾綣。
時宴知開始還是無動於衷,但他對喻歲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力,完全是星火與枯草,一點即燃。
時宴知伸手回擁,圈住她後背的手,很用力,好似要將她揉捏自己身體裏。
這個吻,不激情,有的只是輕柔和悸動,還有互相慰籍。
脣瓣分離,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彼此眼中都有對方。
喻歲捧着他臉的手並沒有鬆開,她說:“時宴知,你擔心我,但同樣我也不想你不開心。”
感情是相互的,他對自己好,自己接受他的好,喻歲怎麼可能一直保持理智,如果她是個理智的人,也就不會跟時宴知在一起。
時宴知鳳眸裏皆是深情,靜靜地看着她,下一瞬,再次將她收入懷中,下顎抵在她肩上,蹭了蹭:“真想把你拴褲腰帶上。”
走哪帶哪,時刻盯着。
喻歲故意打破他的沉迷:“你想得挺美,想拿我當金絲雀養?”
時宴知嘆氣:“我倒是挺想,可惜你不願意。”
喻歲傲嬌道:“知道就好,就是要當鳥,那我也是雕鴞。”
要當就當鳥內猛獸。
聽着她對自己的比喻,時宴知嘴角終於勾了起來,“你倆可不像,雕鴞是夜間活動,你進夜就犯困。”
喻歲哼聲:“我爲什麼犯困,你心裏沒數?”
誰讓他每天有使不完的勁,她要不犯困,就會被他折騰,喻歲當然選着前者。
時宴知心裏可太清楚了,調笑道:“所以你這體力當不了雕鴞,只能當個精貴的金絲雀。”
聞聲,時宴知放開她,低頭睨着她,“你沒喫晚飯?”
換誰捱了一巴掌都會心情不好,喻歲心情一不好,就不想喫東西,晚飯她自然就沒喫。
喻歲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時宴知問:“想喫什麼?”
時宴知的關懷,不僅讓喻歲心情好了,胃口也會來了。
喻歲道:“我想喫燒烤。”
時宴知詫異:“燒烤?”
喻歲反問:“你不能喫?”
他當然能喫,就是沒想到她會喜歡喫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時宴知可還記得,當初她們都被綁架了,喻歲還保持着千金小姐的派頭,小命都快不保了,還惦記着要喫好的,普通盒飯瞧不上。
認命這事,逼一逼,很快就能適應,挨幾頓餓,喫幾頓打,乾巴巴,快要過期的麪包她也能喫,畢竟與死相比,其它的什麼都不是。
所以,時宴知一直知道她嘴刁。
時宴知說:“我不忌口。”
喻歲道:“那我們去喫燒烤?”
時宴知能說不好?“起來換衣服出門。”
話落,掀開被子,喻歲直接下牀,也沒化妝,套了件白色運動服,就要出門:“走吧。”
看着喻歲這身打扮,時宴知眸子微不可見地眯了下,“等等。”
喻歲問:“怎麼了?”
時宴知說:“我去換套衣服。”
喻歲上下看了他一眼:“你這身沒問題啊。”
怎麼會沒問題?問題可大了。
時宴知一邊脫衣服,一邊說着:“我不想讓人誤會我是老牛喫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