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有得意,還有滿足。
時宴知伸手拉住她胳膊,往身邊一帶,喻歲猝不及防被他扯了過去。
喻歲單手撐着車椅,問:“幹嘛?”
“親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時宴知的吻也隨之落下。
喻歲整個人幾乎是趴在時宴知懷裏,又因顧忌到他身上的傷,她還得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怕二創他的傷口。
這一吻,是深情,是溫馨,是纏綿,也是難受。
因爲彆着身體的喻歲,時間長了,渾身肌肉都酸的不行。當時宴知的吻,從脣上,移至耳後,廝磨舔舐時,喻歲清醒過來,伸手薅住他頭髮,往後一扯。
時宴知黝黑的鳳眸裏,盛滿氤氳和不解,還有絲絲委屈,他不明白喻歲爲什麼要打斷。
這不是正起勁,氣氛正融洽麼。
喻歲臉頰也在發燙,穩住微喘的呼吸,迎上他滿含欲氣的眼神,她說:“忘了醫生怎麼說的?”
要不是她理智迴歸,說不定真就讓他得逞。
她是沒身體抱恙,隨時都可以,但帶上時宴知這個身體有異的人一起胡鬧,到時候鬧進醫院,她還要不要臉?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四目相對,時宴知眼底的慾念還未褪去,深吸一口氣,按壓住體內的躁動,垂下頭,下巴抵在她肩上,蹭啊蹭。
時宴知五分委屈,五分嬌,“難受。”
喻歲鐵石心腸:“憋着。”
誰讓他沒事亂撩撥。
喻歲伸手推着他的肩,與他拉開距離。
她雖沒時宴知明顯的生理反應,但也沒舒服到哪裏去,降下車窗,微風捲走車裏旖旎和溫度。
繫上安全帶,喻歲啓動車子,驅車往回走。
時宴知真是不打算放過自己,換個方式折磨她的身體。
再次入睡,半夢半醒時,喻歲被熱醒了,是被時宴知這個大火爐給熱醒的,伸手一摸,手熱的發燙。
喻歲一邊打電話求助,一邊拍醒時宴知。
她打的是康燁電話,從醫院走時,他就叮囑過自己,今晚時宴知可能或許會發燒,還真燒了。
康燁的電話打通了,她說明了情況,康燁說:“你把人送來醫院。”
喻歲連忙說好,結束對話,她又給威武打電話,讓她過來幫忙。
掛了電話,喻歲換上衣服,又給時宴知換衣服。
時宴知睡得死沉死沉,任喻歲怎麼喊都喊不醒,沒過幾分鐘,威武出現了。
喻歲給威武開門,領她進臥室後,她說:“過來幫我把他扶上車。”
單憑她一個人,喻歲根本不可能把時宴知弄上車。
看了眼牀上的時宴知,威武說:“去按電梯。”
喻歲心想,人還沒過去,電梯按這麼早做什麼?
這念頭還沒落下,就見威武一個公主抱,直接將牀上的時宴知公主抱起來。
喻歲:“……”
威武看着傻愣的喻歲:“走啊。”
“啊,哦,好。”喻歲回神,立馬跟上。
時宴知個頭高,橫着走,很容易磕磕碰碰,威武也不是個細心的,一路下樓,喻歲就瞧見是時宴知磕碰了好幾下。
不是腳,就是頭。
喻歲都聽着心疼。
上車時,威武又把時宴知磕着了,這一聲有些響,直接將他給磕醒了。
威武剛從車裏退出來,時宴知便睜開了眼,他眼神渙散,一看人就不清醒,看着她,迷迷糊糊道:“老婆,剛剛是什麼聲音?”
問完,時宴知兩眼一翻,閉上了眼。
喻歲:“……”
她都不知道,時宴知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