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問:“這首飾,我能收嗎?”
董家對時宴知這個親外孫都不那麼熱忱,她爲什麼要接受這些首飾?
時宴知反問:“爲什麼不要?”
喻歲說:“他們不喜歡你。”
聞聲,側頭,時宴知漆黑的鳳眸裏深色滿滿,“替我委屈?”
喻歲不置可否,“心疼你。”
她現在家庭不如意,但小時候的生活,喻歲幸福過,也美好過。
脣角扯了扯,時宴知收回視線,認真開着車:“給你就是你的,你要不喜歡,可以把它賣了換錢。”
買首飾還錢的事,長這麼大,喻歲一次都沒做過,她也沒窮困潦倒到這一步。她就算要賣,也不是賣董母給的首飾,她要臉。幹不出那麼沒臉的事。
對於短命的董家舅舅,時宴知顯然沒了再繼續說下去的興趣,瞭解情況後,喻歲也沒再糾纏着問。
瞭解的越多,對時宴知就多一份心疼。
因爲這份心疼,晚上的大和諧運動,喻歲比往日更加熱情,更加主動,以至於讓時宴知有了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是要幹嘛?最後的晚餐?
搞到最後,時宴知都不敢繼續下去,怕吃了這頓,以後沒肉吃了。
心慌慌的時宴知,問喻歲,今晚怎麼這麼……熱誠。
喻歲說是心疼他以前吃了太多的苦。
這回答,時宴知訝異,又覺得好笑,好笑之後他就覺得爽啊。這樣的好處,時宴知想以後每天都擁有。
放縱之後的第二天,喻歲就想在自己心上加一把鎖,沒事心軟個什麼勁,心軟之後,最該心疼的就是她自己。
一大早醒來,時宴知就給喻歲按摩舒緩,他手法已經練出來了,按得很舒服。
時宴知精準地按着穴位,他說:“其實你也不用一次性把勁全使了。”
多分些次數,時宴知也是很樂意笑納。
喻歲回頭剜了他一眼,“得便宜還賣乖?”
時宴知笑得饜足,手上又使了些勁,“老婆,辛苦了。”
疏通了經絡,喻歲舒服很多了,“星期六之前,喫素。”
話將落,時宴知臉也垮了,“老婆,今天才星期二。”
離星期六還有好幾天呢。
喻歲說:“你昨晚已經都透支完了。”
時宴知:“……昨晚好像不是我自願的。”
他是可以分期的,是她強迫的。
喻歲斜睨他,“也沒見你不願意。”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一雙眼睛泛着綠光,一副要把生吞活剝樣,這會擺出一副被‘強迫’的模樣,不合適好不好。
狗啃骨頭,貓抓老鼠,這都是天性。
自己撲她,同樣是他天性,時宴知怎麼可能會抑制扼殺自己的本性,除非他廢了。
時宴知討價還價:“推遲到週四。”
喻歲無情拒絕:“週六。”
時宴知繼續商量:“週五也行。”
喻歲立場堅決:“我看下週一是個不錯的時間。”
時宴知從善如流,愉快的扒板決定了,“週六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