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喻歲笑了,完全是笑出聲的那種,“準了。”
不過時宴知這暖牀的活,註定是進行不下去。時宴知都寬衣解帶睡在牀上了,結果老宅一個電話把他強行叫起來。
時宴知不得不從喻歲身上爬起來,喻歲攏着被子,“出什麼事了?”
時宴知光着膀子,眼中慾念還未完全褪去,體溫偏高,懶懶地靠在牀頭,輕描淡寫道:“老爺子昏迷了。”
喻歲也從被子裏鑽出來,這是病發了?
時宴知道:“我去一趟。”
喻歲說:“我陪你一起。”
時宴知伸手將她按下去,“你在家休息,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喻歲看着他,“時宴知,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結婚的事?”
時宴知頓住:“爲什麼這麼說?”
喻歲反問:“你是想把我營造成不懂事的媳婦?”
雖然他討厭那羣人,可這不是還沒徹底對外撕破臉麼,場面上還是要過得去。
喻歲再次道:“我陪你。”
時宴知知道她的想法,“行,那就一起。”
兩人穿上衣服,一起出門。
老爺子被送去了醫院,他們過去的時候,時家其他人都在醫院。
視線掃過一圈人,喻歲慶幸自己來了,要不然就時宴知一個人孤零零的,多孤立無援啊。
董美芹眼眶微微有些泛紅,想來在此之前她因該是有哭過。
喻歲喊道:“媽。”
董美芹:“你們來了。”
自從知道他們的結婚始末,如今在看她眼中的悲傷,喻歲心中不由的就會生出幾分異樣來。
喻歲覺得時家人真得是很厲害,個個會僞裝,明明一個個恨不得對方去死,不到最後一步,表面上,卻還是能維持那虛僞的假象。
他們不累,喻歲都替他們累。
來了醫院,喻歲才知道,老爺子不是病發昏迷,而是摔了一跤,摔暈的。
老爺子要強不服老,即便是肺癌晚期,也不承認自己不行,凡事都想自己來,結果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
時宴知對喻歲說:“坐着等。”
他們坐在右側椅子上,時宴知捏着喻歲的手:“手怎麼這麼涼?衣服穿少了。”
喻歲衣服穿的還真不少,挺保暖的,只是手涼腳涼,是她冬天的標配。
時宴知自覺地包住她雙手,給她取暖。喻歲也很自然地享受他這個自動熱水袋。
時宴知低語:“你要是覺得困,就靠我身上睡。”
喻歲道:“還早。”
就算在家,這個點她也不至於睡。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着話,等候區,則有兩道視線,似有若無地看着他們。
一道是楚雲,一道是林漫如。
楚雲鳳眸幽深,視線落在他們相握的雙手,幾秒後,又轉落到喻歲臉上。
喻歲臉上的溫色刺激了楚雲的煙,臉上閃過一抹神情,是妒,也是恨。
林漫如則是因爲楚雲,因爲他在看喻歲,所以,她帶着不滿和不爽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