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嘴上的不介意,而是行動上的不介意。
吻,從脣角又一次移到脣心。細細密密的吻,一點點吞噬喻歲的氣息。
喻歲倒是想注意自己的形象,可時宴知的吻太能勾魂了,隨便幾下,她就被吻的找不到北。
整個人完全沉溺在他的溫暖香裏,哪還管形象不形象的,舒服就行了。
但那股勁並沒完全舒緩,就被刺耳的門鈴硬生生中斷了。
喻歲啞着聲,“有人敲門。”
時宴知臉埋在喻歲肩上,沉沉喘着氣,炙熱的呼吸,盡數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
幾秒後,他才擡頭,漆黑的瞳仁裏,還有微褪去的暗涌,喻歲說:“起來,我去開門。”
時宴知撇了眼她身前起伏的弧度,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我去。”
自己現在這個模樣,確實不好去見人。
門還在繼續響,時宴知走過去,開門的時候,是帶着火氣的。
“喻歲,我昨晚是怎麼回……”
路一後面沒說完的話,在見到時宴知的瞬間,就頓住了,“時,時總?”
眨了兩下眼,他確定自己酒醒了。
慾求不滿的男人,脾氣都不會很好,時宴知沉聲道:“有事?”
“我……沒事。”路一話鋒轉的很快。
尾音剛落,時宴知直接關上門,門風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時宴知急匆匆地回去,要把剛剛的事繼續做完。但等他回去,喻歲已經下了牀,在換衣服了。
時宴知說:“你幹嘛?”
喻歲道:“去上班啊。”
喻歲說:“我晚上陪你。”
時宴知說:“你就沒想過,我晚上回去?”
聞聲一頓,喻歲反問:“你晚上要走?”
時宴知又往牀上一倒,被子上都是喻歲的氣息,聞着,他就覺得舒心,“不走。”
喻歲問:“陪我?”
時宴知翻了個身,側身躺着,單手撐着腦袋,反問:“想讓我陪你嗎?”
喻歲沒順着他的話接下去,“能在這待多久?”
時宴知說:“一個星期。”
喻歲道:“我陪你一個星期。”
聞言,時宴知脣角上揚,蕩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話中帶笑,“我怎麼有種我們性別互換的感覺?”
喻歲眉梢微挑,問道:“不想我陪?”
“想。”時宴知道:“迫不及待,最好是現在就陪。”
喻歲說:“現在想也得忍忍,等晚上,我好好陪你。”
時宴知道:“你這是在告訴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喻歲說:“慢工出細活。”
時宴知笑說:“那我等你晚上告訴我,這活兒有多細。”
喻歲收拾了自己,出門前,還給他一個早安吻。
時宴知手指摩挲着她的腰,意有所指道:“等你。”
即便是隔着衣服,喻歲都覺得,被他摸過的地方,在發熱。他的手,真跟有火似的。
喻歲不能再被他蠱惑,要不然,她這雙腿就要開始不聽使喚,邁錯方向。
時宴知站在門口,嘴角含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