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說:“你查到了?”
她不是沒想過是他。
“所以,你今晚帶我來這裏和陳叔喫飯,是爲了提醒蕭嶽?”
喻歲很快理清其中緣由,蕭嶽明顯對陳叔是尊敬的,而他和陳叔的關係又這麼親密,這一切,不都是在告訴蕭嶽,別對自己動歪心思。
時宴知笑說:“腦子不笨。”
喻歲嗔了他一眼,“小武告訴你的?”
時宴知道:“你都差點被人給綁了,她敢不告訴我?”
說是綁也沒差,如果威武不在,對方確實要強行‘請’她上車。
車後有幾亮光閃爍,是車燈,時宴知透過後視鏡,觀看後面情況。
時宴知開口:“小武,停車。”
話落,威武將車停靠在路邊。
喻歲問:“怎麼了?”
時宴知道:“你在車裏呆着,我下去一趟。”
喻歲隨着他的身影看去,她瞧見有三輛車,圍包了一輛黑色的車。
鞋面踩在地面上,激起地上的水漬,路燈投射在溼漉的地面,映出斑駁的剪影。
一把黑傘罩在時宴知頭頂,擋住所有雨雪,信步走到車旁,伸手敲車窗。
車內的人視線相觸,兩秒後,車窗降下。
時宴知開口:“你們是誰的人?”
車內人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
時宴知點了根菸抽了起來,等煙癮下去,他在開口,“蕭塵?”
光線雖不明亮,但時宴知還是撲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情緒。
吐出菸圈,時宴知淡聲道:“回去跟蕭塵說,我的女人,用不着他保護,讓他離我老婆遠些。”
等風散去大半的尼古丁,時宴知帶着寒氣上了車。
車子重新啓動,喻歲回頭看了眼,黑車依舊被包圍着,“他們就是蕭嶽的人?”
時宴知說:“不是,是蕭塵的。”
“嗯?”喻歲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下:“他派人跟蹤我?”
“不是。”時宴知道:“是保護你。”
喻歲忽然想到白天,她在醫院跟蕭塵說的話。所以,他這是派人護着她,不讓她被蕭嶽欺負?
他似乎是忘了,自己是爲什麼會被蕭嶽盯上。
“你就不問問我,蕭塵爲什麼要這樣做?”
時宴知把玩着喻歲的手指,從小拇指玩到大拇指,再從大拇指輪到小拇指,來回的按捏,被酒精泡過的嗓子,又啞又磁性,“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說這話時,時宴知端着是心胸寬廣的正宮娘娘。
喻歲一隻手被他捏的熱乎乎,“蕭塵是我媽曾經的追求者。”
時宴知靠在車椅上,慵懶道:“然後呢?”
喻歲將自己從蕭塵那邊得知的信息,都告訴了時宴知。
蕭塵對她媽媽是一見鍾情,喜歡了,就開始追求,都不曉得她媽是否已婚,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有小部分的人知道這豔事。
蕭塵的追求,很明顯將她媽媽陷入不仁不義地步,即便他收手了,但某些裂痕還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