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還在埋頭疾書,時宴知踱步上前,將買回來的紅薯放在書桌上。
甜香從袋裏溢出,掃了一眼,擡頭,喻歲問:“紅薯?”
時宴知道:“從你狗兒子嘴裏搶回來的。”
他將宴狗子不要臉的討食跟喻歲說了遍,“你說說,你是從那撿的這麼不要臉的飯桶?”
也就是他有錢,換別人家,它那鐵嘴,都要把人給喫窮了。
喻歲說:“你不覺得它跟你很像。”
時宴知反問:“哪裏像?”
勾脣,喻歲戲謔道:“在討飯方面,你們一樣的不要臉。”
話落,時宴知直勾勾看着她,舌尖在嘴裏轉了一圈,突然笑了出聲,點着頭道:“知道你喜歡我,就沒想到你撿條狗都能想到我,你還真是滿腦子裝的都是我。”
喻歲笑言:“說你不要臉,還一點都沒說錯。”
時宴知拿起桌上紅薯,給她剝皮,“溫度正好。”
喻歲伸手接過,咬了口。紅薯很甜,口感綿糯,轉手將手中紅薯遞到時宴知面前,“你也嚐嚐。”
時宴知傾身,就着她手的姿勢,咬了一口,“難怪那狗東西喜歡喫。”
說實話,宴狗子就沒有不喜歡喫的。
時宴知問:“看得怎麼樣?”
喻歲說:“一羣人,就沒一個乾淨的。”
時宴知說:“要有乾淨的,那就不正常了。”
在海里挑一條不腥的魚,那不是想在雞蛋裏挑骨頭麼。
整個公司,李朗是這羣人裏貪得最嚴重的,他不止貪,還截胡了喻氏不少的項目,轉讓到自己外面的公司。
不對,嚴格來說,也不算是吃裏扒外,畢竟與自己公司相比,喻氏對他來說纔是外。
不大的紅薯,喻歲和時宴知一人一口,沒兩下就喫完了。
看了眼時間,時宴知道:“一口吃不了個胖子,一晚上你也琢磨不完所有,早點休息。”
喻歲將剩下的紅薯皮丟進垃圾桶裏,她說:“我還不困,在看一會。”
時宴知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往外走:“熬夜對皮膚不好。”
喻歲順勢勾住他脖子,“你平時也沒少讓我熬夜。”
時宴知痞笑道:“那不算熬夜。”
喻歲問:“不算熬夜,算什麼?”
時宴知勾脣,“心靈交流。”
喻歲嗤他一聲,盡扯些歪理,他理直氣壯的理由,總是那麼瞎。
主臥浴室,看着也在脫衣服的時宴知,她說:“你不是洗澡了嗎?”
時宴知道:“我沒洗。”
熱水從蓬頭裏流出,浴室很快就仙氣繚繞。
喻歲找了一圈盥洗池,“我牙刷了?”
時宴知說:“我之前不小心將你牙刷碰掉到地上,下樓遛彎的時候,連同垃圾一起丟了。”
喻歲道:“浴室又不髒。”
時宴知說:“誰說不髒?到處都是細菌,你要再用髒牙刷,細菌都會從你嘴裏進入你身體裏,誰知道會不會染什麼病。”
喻歲:“……”
他其實用不着說得這麼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