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幾夜晚上,都是喻歲睡着了,時宴知纔回來。
喻歲睡得迷迷糊糊中,身子被攬過去,她本能的依偎進他懷中,嘟囔着:“幾點了?”
時宴知下顎低着她的頭,“三點。”
喻歲問:“明天要早起嗎?”
時宴知輕聲:“要。”
喻歲道:“快睡吧。”
雙人牀上,他們只佔據了牀的三分之一,依偎取暖。
早晨醒來,身旁已經沒人了。看了眼時間,才早上八點鐘,他這才睡了幾個點。
喻歲以爲他又跟之前一樣,人已經離開了,可她從臥室出來,發現時宴知開沒走。
四目相對,時宴知喊道:“愣着做什麼?過來喫早飯。”
喻歲邁步走過去:“你怎麼還在?”
時宴知說:“你不是說想我了麼。”
她什麼時候說這話了?
時宴知自顧道:“我天天早出晚歸,你都不開心了。”
喻歲反問:“我有嗎?”
時宴知捧着她的臉,目光在她臉上打轉,“都寫臉上了。”
喻歲擡手環着她的腰,順勢道:“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時宴知俯身親了下她的脣,“我已經看透了你的心。”
喻歲問:“那你看透我心裏其它想法嗎?”
勾脣,時宴知道:“你說你愛我。”
喻歲興味道:“不,它在說你好煩。”
時宴知笑說:“他們都說,普通女人的話,都要反着聽。”
喻歲問:“他們是誰?”
喻歲揶揄道:“他這個沒對象說的話,你也聽?”
時宴知說:“畢竟是常年混跡在女人堆的人,豬肉喫多了,總能分辨出喫的是什麼地方的肉。”
喻歲忽然道:“我愛你。”
時宴知滿臉笑容,“我知道。”
喻歲戲謔道:“我說的反話你不知道嗎?”
時宴知說:“你的話不用聽反的。”
喻歲道:“你不是說普通女人都愛說反話嗎?”
時宴知從善如流道:“因爲你不是普通女人,你是特殊女人。”
嗤了一聲,喻歲嗔聲道:“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兩人一邊喫着早飯,一邊聊着天,時宴知道:“過些天,你得跟我去一趟美國。”
喻歲問:“做什麼?”
時宴知道:“陳叔過七十大壽。”
喻歲問:“必須去嗎?”
時宴知反問:“你不想去?”
也不是不想去,她是不想瞧見一些人。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
尾音剛落,喻歲道:“我陪你去。”
她是不想見到某些人,但也不能因爲某些人而影響自己的生活。陳叔在時宴知心中是有分量的,她不能這麼掃興。
時宴知道:“不勉強?”
喻歲說:“你要再問,我可能就要勉強了。”
時宴知笑而不語的。
吃了早餐,兩人一同出了家。
他們沒時間遛狗時,宴狗子都是被保鏢牽出去遛彎,他們出門的時候,宴狗子都還沒回家,家裏只有一個貓大姐。和它道別,他們就出門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