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一張臉,即便是丟在人羣裏,也不會多看一眼。
時宴知讓畫師把畫遞給劉能看,問道:“是不是長這樣?”
看着畫紙上栩栩如生的模樣,劉能眼中透露着恨意,重重點頭。
就是他!
從房間裏出來,劉父劉母迎上來,劉父拘謹問道:“小能已經跟你們說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時宴知開口:“從我這裏出去,你們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話落,劉父臉色驚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宴知也不含糊,直接說:“你兒子的命,可是一直有人要。”
劉母一把抓住劉父的胳膊,臉刷的一下變白。
時宴知也沒管他們臉色有多難看,牽着喻歲,直接離開了。
人,時宴知現在可能是不會放的,有人要劉能的命,他也沒說假話。
車內,喻歲問:“好找嗎?”
時宴知說:“要聽實話嗎?”
喻歲苦笑,替他回答:“很難早是不是。”
“確實難找。”時宴知實話實說:“只要他還活着,我一定會把人找出來。”
不止有人像,還有銀行匯款,信息鏈也不算少,多用些時間,人應該是能挖到的。
喻歲說:“他說妻女還在對方手裏。”
時宴知說話直白:“凶多吉少。”
說實話,喻歲也是這麼覺得。
就看那些人對劉能做的事,就能看出是個心狠手辣的。他還能活着,都是劉能自己給自己爭取的一絲生機,但凡他不留後手,他墳頭都長草了,哪還能苟活至今。
白路和黑路,時宴知都有安排了人去查,去找。
時宴知問:“你要去喻氏嗎?”
喻歲現在沒心情在公司扮演傻子,懶懶道:“送我回家。”
時宴知道:“你要不要跟我走?”
喻歲隨口一問:“去哪?”
時宴知道:“跟我去公司。”
也不是不行,她這會就想放空,待在時宴知的地方放空,她也覺得很安全。
喻歲以爲他們去的是東晟,沒想到他是帶她去了江航。
時宴知在江航掛的是副總的名銜,時康煥也是一樣,一個公司副總的頭銜可以有幾個,當正總只有一個,那就是時老爺子。
老爺子現在是養病退下了,但他身上的權利還沒完全卸下,所以真正的話語權還是老爺子。
時宴知有自己的單獨辦公室,辦公室還不小,裏面也有休息室。時宴知陪着喻歲待在休息室裏。
喻歲說:“你不去忙工作嗎?”
時宴知回:“不急。”
都是些零碎,又不重要的工作,等會再處理也不遲。
喻歲話中夾着幾分揶揄:“你也被邊緣化了?”
眉梢微挑,時宴知玩笑:“我們這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喻歲笑道:“是狼狽爲奸。”
都想着撬走公司。
時宴知道:“這詞不文雅,形容也不準確。”
喻歲反問:“什麼詞準確?”
時宴知回:“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