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眼神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邁步離開了。
沈琳不見後,護士壓着聲音說:“她來了你怎麼不跟我說?”
同事道:“我也是剛剛纔看見。”
護士道:“你說她會不會給我使絆子?”
“所以說,什麼都磕只會害死你。”
兩個養眼的人湊在一起,看着登對,她磕一下又怎麼了?
秦妧?
兩個字在沈林嘴裏打轉。
程錦然和秦妧,這兩個八竿子打不着得人,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與程錦然這樣完全不關注娛樂圈的人來說,沈琳還淺顯的瞭解過。
至於秦妧的那些八卦娛樂,沈琳自然也聽過。
程錦然對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都能給以溫柔,怎麼對她就這麼冷漠?
秦妧從麻醉中甦醒,睜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張嘴,她發現自己聲音啞了,完全說不了話。
轉着脖子,她瞧見一旁陪牀上的秦風,睡的正香,病房給他睡出了酒店的味道來。
秦母在醫院守了兩夜,秦父和秦風一回京,秦父就讓秦風接替秦母的位置,這也就有了秦妧現在看的一幕。
秦妧口渴想喝水,牀她自己現在下不了,製造出動靜來,結果秦風就跟睡死了一樣,睡得特別安詳。
他是來照顧自己的,還是來睡覺的?!
病房裏忽然響起腳步聲,秦妧聞聲看去,對上了程錦然那禁慾滿分的臉。
四目相對,程錦然踱步上前,溫聲道:“醒了。”
秦妧張張嘴,說了個啞巴語言。
程錦然問:“想喝水。”
秦妧眨眼。
程錦然說:“你現在還不能喝水,我拿棉籤給你沾嘴。”
程錦然倒了杯溫水,動作輕柔地給她沾溼脣瓣。
秦妧直勾勾看着他,喉嚨緩和了些,她啞聲道:“有鏡子嗎?”
這粗噶且難聽的聲音,秦妧自己聽了都蹙眉。
秦妧眨眼道:“我想看我現在醜不出醜。”
她就算對自己的外貌再有自信心,那也不能昧着良心確信自己現在美貌傾城啊。
眼皮掀起,程錦然說:“現在又沒攝像機在。”
秦妧道:“你在。”
“……”程錦然回:“身上不痛?”
秦妧眉心蹙起,“疼,好疼。”
程錦然道:“疼還不老實?”
秦妧癟嘴,“程錦然,我是不是已經殘廢了?”
程錦然說道:“你要真的殘廢了,你現在就不會覺得疼。”
秦妧說:“這麼說,我的後半生被你照顧好了?”
話落,程錦然的手落在她腰上,秦妧不明所以。下一秒,她嘶了一聲,“疼,你掐我做什麼?”
程錦然一本正經道:“回答你的問題。”
秦妧這故意搞曖昧,程錦然偏要往正經路上走。
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的後半生不會成爲半身不遂的殘疾人。
呶呶嘴,秦妧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又有腳步聲從病房門口傳來。
聽到動靜聲,程錦然動作自然的收起手,站起身,來人是秦父秦母,
看到程錦然,秦母主動打招呼,“程醫生。”
程錦然點頭,禮貌迴應:“您好。”
作爲一家之主的秦父也感謝了一番程錦然。
掃了眼水杯和棉籤,秦母感謝道:“還麻煩你喂水。”
程錦然轉手放下杯子,丟掉用過的棉籤,“沒事,你們來了正好,秦小姐剛醒,適合喫流食,你們在飲食方面多注意一些。”
秦母應聲道:“好好,我們會注意。”
程錦然從病房裏退了出來,人剛走到門口,病房裏就傳來嗷的一聲痛叫。
頓步,程錦然回頭一看,就瞧見秦風從牀上彈跳起來。
脣角微勾,程錦然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