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席的人不是要傷她們,只是要逼停她們。已經三面被包抄了,她們路死了。
威武還沒說話,喻歲接到了時宴知的電話。
“老婆,別撞了!”
他媳婦也挺瘋的!
鐵門是那麼好撞的?這要撞出事了怎麼辦?
沒多久,蔣席也出現在車外,車內膈應效果很好,蔣席的聲音她們聽不見。
但就算不聽,她們也能猜到,蔣席在讓蘇煙下車。
蘇煙握緊喻歲的手,隔窗看着窗外的蔣席,身體是緊繃的。
蔣席敲着車窗,沉着臉:“煙煙,下車!”
喻歲衝着電話裏的時宴知說,“老公,我想把煙煙帶走。”
時宴知心裏泛苦啊,她是想帶,但也得蔣席放人才行。
“老婆,蔣席現在瘋了。”
根本就不會聽他的。
時宴知轉個身的瞬間,喻歲也看見了他臉上的傷:“你臉上的傷是他打的?”
時宴知嗯了一聲。
蘇煙不下車,蔣席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
誰也沒想到,蔣席竟然直接砸了副駕駛的車窗,喻歲立馬護主蘇煙,不讓玻璃傷到她。
喻歲蹙眉,“蔣席,你有病?!”
玻璃會崩到人他知不知道?
蔣席沒理會喻歲,目光落在蘇煙身上,聲音清晰響徹車內:“煙煙,下來。”
蘇煙表情很平靜,臉上沒有一點失望,四目相對,相視數秒,她轉頭看向喻歲。
“喻姐姐,你們回去吧。”
蘇煙脣角揚了揚,“沒關係,我待在這裏挺好的,我現在也沒有其它可去的地方。”
喻歲想告訴她,她還有可去的地方,自己可以給她安排新的住處。
可她知道,蘇煙說的地方是家,能讓她有歸屬感的家。
她小時候的家,被蔣席毀了。
她長大後的家,依舊被蔣席毀了。
她現在待在什麼地方,其實都沒有差別。
一股悲涼在喻歲心中升起,她喉嚨緊的說不出一句話。
蘇煙微笑道:“喻姐姐,我很高興能認識你們。”
讓她知道,這世上還是有真正對她好的人。
喻歲握緊她的手,鼻尖發酸,眼眶也熱了。
蘇煙將她的手一點一點的掰開,“喻姐姐,我回去了。”
話落,她推開車門,邁步下車。蘇煙腳上沒穿鞋,白皙纖瘦的雙腳踩在地上,顯得無比羸弱。
蔣席看着光腳的蘇煙,二話不說,直接打橫抱起她。
蘇煙也沒有掙扎,因爲掙扎也沒用。她放棄了。
喻歲也從車裏下來,她衝着蔣席的背影喊道:“蔣席,我認識的煙煙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對她不是喜歡,你是在害她,你知道嗎?你會害死她的!”
蔣席腳步都沒停頓一下,抱着蘇煙徑直離開。
蘇煙被帶回去了,之前困着她們的車和人也散開了。
時宴知看着凹陷進去大半的車頭,他看的是心驚肉跳。他真是慶幸他們來得及時,要不然繼續撞下去,他都怕這車給她們撞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