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生幸福,有的人一輩子悽慘。
一切皆是命!
蘇煙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出院當天,喻歲去送她,還有消息落後的秦妧也來了,她坐着輪椅來的。
秦妧並沒把蘇煙割腕的事拿出來說,關注點都在蘇煙要搬家的事上。
“小煙煙啊,等姐姐身體好了,就去江城找你玩啊。”
蘇煙微笑道:“等你們來江城,我做東。”
秦妧說:“你可說好了。”
蘇煙點頭:“我等你們來。”
蘇煙是坐的動車離開的,蔣家的東西,蘇煙一樣都沒帶。
高鐵站。
人來人往,喻歲把蘇煙送到檢票口。
檢票前,喻歲抱住她,“煙煙,好好照顧自己。”
蘇煙臉在喻歲肩上蹭了蹭,聲音悶悶道:“喻姐姐,我會的。”
喻歲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蘇煙嗯了聲,“好。”
喻歲又道:“沒事也是能給我打電話。”
蘇煙還是那個回覆:“好。”
廣播裏已經在通知檢票,喻歲鬆開她,“到地方了給我打個電話。”
兩人眼眶都有些紅紅的。與她揮手道別後,蘇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妧看着消失在人羣中的蘇煙,感嘆了一句:“小魚兒,你說我們今後還能見面嗎?”
“能見。”
這話喻歲說的很肯定。
蘇煙在這世上已經沒什麼家人朋友,即便她不主動聯繫,喻歲也會率先聯繫她,她不想讓蘇煙覺得這世上沒有在意她的人。
收回視線,喻歲轉身推着秦妧離開高鐵站。
原來他來了。
也不知道蘇煙說過什麼,他竟然連面都沒有露。
察覺到喻歲的視線,蔣席回視過來,四目相對,後者衝她點了點頭,視線收回,蔣席轉身離開,淹沒在人羣裏。
秦妧也注意到蔣席,悠悠開口,“我以前不知道苦命鴛鴦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可現在我知道了。”
就是蘇煙和蔣席這樣。
在恨意中滋生愛意,再從愛意中爆發恨意。
喻歲心中滿是酸楚,難以言喻的酸楚。
“走吧。”
喻歲推着她,繼續往外走。
蔣席坐進車裏,背靠着椅背,閉着眼睛,“開車。”
車子緩緩涌入車流,平緩地行駛在馬路上。
車內忽然響起蔣席的聲音,“宋殷現在什麼情況?”
聞聲,荊琛透過後視鏡看着閉目養神的蔣席,如實道:“醫生說她很吵鬧。”
宋殷現在直接被蔣席囚禁在精神病院。
蔣席眼皮都沒擡一下,聲音冷且殘忍:“要是她一直吵,就讓她直接閉嘴。”
荊琛知道,這個閉嘴並不是暫時的,而是一直,永遠,一輩子的閉嘴。
其餘的回答荊琛回道不了,只能順着他的心意道:“好。”
荊琛知道,如果可以,他其實更多的是想自己動手。但他又不想親自摧毀母親留下的東西。
不是蔣席心軟,不捨得對宋殷下手,純粹是他不想自己弄髒母親的東西。
而宋殷今後是生還是死,還真是就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