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回來,喻歲同樣也不意外。
他了解她,她亦是瞭解他。
喻歲飛機落地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天已經快黑了。
時宴知主動拿走她手中包,問道:“累沒?”
喻歲搖頭,“還好。”
話落,他反問:“你看見煙煙沒有?”
時宴知如實交代,“我沒看見。”
沒看見?
難道她第六感出錯了?
時宴知接着補充:“人我沒見着,但蘇煙確實在蔣席那。”
聞聲,喻歲瞪他一眼,一句話的事,他需要來個大喘氣嗎?
時宴知自然是看見喻歲眼中的控訴,摸了摸鼻子,他這也不是大喘氣,這不是她太心急了。
喻歲問道:“我現在能不能見煙煙?”
她又怕跟上次一樣,弄得驚心動魄。
時宴知道:“蔣席沒意見。”
話落,喻歲眉心一跳,他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
她想不通原因,也懶得想原因。直接讓車子開去蔣席那裏。
蔣席沒將人藏去哪,就住在老地方。他們的車一路暢通無助,直接開了進去,蔣席甚至還過來迎接他們。
這一番行爲,喻歲是越來越驚訝。
喻歲都還沒開口,蔣席直接說,“煙煙在琴房。”
聞聲,喻歲也沒廢話,擡步往琴房走。時宴知沒跟過去,而是留下來跟蔣席說話。
都不需要人帶路,喻總自己就能找到地方。
依舊是那個玻璃琴房,蘇煙背對着她坐在鋼琴前,她的腳步聲並引起她回頭,直到喻歲走進琴房,她都不曾回一下頭。
喻歲忍不住開了口。
蘇煙聞聲,才終於回了頭,瞧見蘇煙的那一刻,她嘴角蕩起了一抹笑意,溫聲道:“喻姐姐,你怎麼來了?”
蔣席沒有跟她說喻歲的事,所以她也不知道喻歲會過來。
喻歲道:“來看看你。”
蘇煙本來就是白皮膚,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不好,喻歲覺得她膚色更白了。
蘇煙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喻姐姐,坐。”
喻歲坐在她身邊,也是問的直接,“怎麼會回來?”
蘇煙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她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是自願回來的。”
喻歲看她的眼神充滿打量,這份打量倒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在看她是不是在騙自己。
也不知道是她僞裝的夠好,還是就是真心實意,蘇煙臉上瞧不出一點被勉強的意思。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喻歲不放心道:“我可以幫你。”
她要真是不願意,喻歲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幫她脫離困境。
“喻姐姐,我真是自願回來的。”蘇煙笑說:“其實回來也挺好,我不是個勞碌命,在外工作的日子,我其實挺累的,每天都過得很辛苦,我還是比較喜歡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被蔣席養着也挺好。我不用去思考每天喫什麼,怎麼安排自己的生活,也不用思考下個月的工資要拿來做什麼,因爲這一切他都會給我安排好。”
話落一頓,蘇煙轉頭看向喻歲,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大,“當一個廢蟲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