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駱思宜正陷入對宋昊然和童青雨的憤然中,臉頰的刺痛頓時拉回她的意識,秦風正在給她上藥。
秦風問:“疼?”
她這表現還不夠明顯嗎?
秦風說:“疼就對了,疼你才知道下次別再當廢材。”
都說了她不廢,只是以爲他們一多欺少。
下顎被秦風掐住,他手挺熱的,被他捏住的地方溫度明顯變高了。
藥味在車廂裏蔓延,暖色燈光照落在秦風臉上,她發現他睫毛還挺長,脣也挺薄。
都說男人薄脣薄情,秦風薄不薄情駱思宜不清楚,但她瞧他挺多情的。
“被我迷住了?”
耳旁響起秦風調戲的聲音。
猛然回神,駱思宜就迎上他戲弄的眼神,“我在看你臉皮有多厚。”
秦風說:“看出來了嗎?”
駱思宜道:“子彈都打不穿。”
秦風用棉籤戳了戳她的臉,駱思宜腦袋後仰,瞪他:“疼!”
秦風將用過的棉籤丟進袋子裏,“今天是你生日?”
駱思宜問:“你怎麼知道?”
秦風道:“我又不是瞎子,你包廂裏那麼大個生日蛋糕。”
駱思宜說:“難道就不可能是別人生日?”
蛋糕上又沒寫她名字。
秦風道:“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傻?只上年紀不長智商。”
駱思宜:“……你能閉嘴嗎?”
他這張嘴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
秦風:“你之前的恭敬呢?”
駱思宜說:“我們合同結束了。”
她不用再供着他了。
秦風嗤聲:“早知道剛剛就不幫你。”
沒良心。
駱思宜從善如流:“謝謝。”
駱思宜問:“那我要怎麼做纔不敷衍?”
秦風回:“怎麼着不得個是三拜九叩?”
駱思宜說:“你也不怕我你給拜歸西。”
秦風道:“詛咒我?”
駱思宜睜眼說瞎話,“沒,祝福你。”
秦風嗤哼一聲,“今天你生日,我不說你。”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已經都說了。
秦風轉而問:“晚上喫的什麼?”
駱思宜道:“和同學一起吃了飯。”
秦風說:“吃麪沒?”
駱思宜回:“沒有。”
秦風驅車帶她去了家飯店,駱思宜困惑,“我喫飯了。”
秦風卻道:“等着。”
不知道他出去了多久,反正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裏邊端着一個碗。
秦風直接:“吃了。”
駱思宜看着那碗麪,又擡頭看他。
秦風說:“生日不喫碗長壽麪,怎麼叫過生。”
駱思宜心頭悸動,她是怎麼都沒想到秦風帶她飯店,是爲了讓她喫長壽麪。
駱思宜拿起筷子,秦風說:“面不要咬斷,一口喫完,不然不長壽。”
駱思宜說:“你還信這個?”
秦風敲了下她的頭,“趕緊喫。”
面不多,一根面做一碗,駱思宜按照他的要求,一口氣將麪條全部喫進去。
面是鹹的,但嘴裏確實甜的。
秦風又道:“把蛋也吃了。”
駱思宜問了嘴,“吃麪長壽,那喫這蛋又是什麼意思?”
面裏還得加個蛋,表示,“圓滿。”
這碗麪,是她今晚喫過最好喫的食物。不對,應該是喫過的所有面條最好喫的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