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又惡劣。
秦風的聲音忽從她頭頂落下,“我能再抱你最後一次嗎?”
聞聲,駱思宜擡頭,看着不止是何時站在自己面前的秦風。
也沒等她回話,秦風直接有了行動,“我知道你不會拒絕我。”
話落,駱思宜已經落入他懷中。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這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駱思宜緩緩擡起手,回佣過去。
秦風抱得剋制又珍重,但胸口傳來溼意時,他心裏發酸。
撫摸着她的後腦勺,秦風故作輕鬆道:“分手是你提的,我這個被甩的人都沒哭,你這個甩人者哭什麼?”
駱思宜吸了吸鼻子,壓下喉嚨的哽咽,睜眼說瞎話:“我沒哭,是頭髮戳到鼻子,刺激的。”
秦風說:“那就好,不然我還以爲你在捨不得我。”
話音擲地,駱思宜並沒接他這份問話。
擁抱並沒持續多久,不過短短的十幾秒。
秦風說:“我走了。”
“好。”
駱思宜鬆開了他,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眼中有淚的狼狽樣,她一直低着頭。
“我不送你了。”
“好。”
秦風看着她紅紅的鼻尖,心裏很軟,擡手最後揉了揉她腦袋。
不道再見,轉身離開。
直至關門聲響起,駱思宜才緩緩擡起頭。眼淚已經蓄滿整個眼眶,模糊了她所有視線。
秦風走了,她也肆無忌憚地哭出來。
和駱思宜分手的第一天,天晴了,秦風好像也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的理由,老天都好像再趕自己回國。
……
當媽的自然是最瞭解自己孩子的,但現在,秦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瞭解。
她覺得秦風變了,但要說具體哪裏變了,她也說不出個理所然來。
“秦女士,你神神叨叨的,是被什麼附體了嗎?”
秦母回神,瞪了她一眼,“你在詛咒我被鬼附身了?”
秦妧接腔:“看來是沒有。”
“既然沒附身,那你幹嘛一副神祕兮兮的表情,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爸的虧心事?”
秦母說:“別以爲你嫁人了,我就不能教訓你?”
秦妧暗暗翻個白眼,就好像她沒嫁人的時候,她會打自己似的。
秦妧說:“掖着摻着不符合你的人設,我們一脈相承的母女,還有必要瞞着。”
秦母道:“我覺得你哥變了。”
秦妧問:“怎麼,他不再惹你生氣了?”
“不是這個。”秦母說:“他變乖了。”
“……”這詞秦妧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用在秦風身上,是不是不適合?
“秦風這是把你氣傻了?”
乖這個詞,從小到到就沒再秦風身上停留過一秒。
打孃胎起,秦母對秦風的評價就兩字——孽子!
秦母沒搭理她的揶揄,兀自道:“你哥居然不再繼續鬼混,開始着調了。”
秦妧不以爲意道:“他現在不是談了個小女友,專心點不是很正常嗎?”
難道遇上個喜歡的人,要還不正經,人家哪會瞧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