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席和來福都邁着小步子,踏着光輝,結伴散步。
一人一狗,和諧且溫馨。
陽光很耀眼,迷的蔣席都看不清前路。
蔣席低頭,看着身邊的來福,“老傢伙,你能自己回家嗎?”
來福擡頭看向他,那眼神好似在問,爲什麼?
蔣席扯着脣角,露出一個無力的笑。
一陣天旋地轉,眼前景象發生翻天覆地轉變,黑暗吞噬他的疼痛,來福趴在身上,不停地舔着他的臉,用身體供着他。
“蔣哥——!”
微弱的光亮裏,蔣席看見大步朝自己奔來的荊琛。他的身影最終隨着眼中光亮一同消失……
荊琛一把抱起倒地的蔣席,大喊:“快把車開過來!!”
狗的感知也是很靈敏的,祂感覺到自己主人出事了。
它守在荊琛腳邊,不停哀叫,蔣席被送上車,祂就圍着車子打轉。
“汪汪——”
荊琛所有關注都在蔣席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來福。
車走了,來福追着汽車跑。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狗,又怎麼能追的上汽車。
它被鐵門給擋住了去路,眼睜睜地看着汽車一點一點消失,嗷嗚聲叫個不停。
時宴知得到消息的時候,醫生已經徹底宣判了。
喻歲問:“醫生怎麼說?”
時宴知搖搖頭。
喻歲面色一變。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可真到這一天了,這個衝擊依然還是讓他們無法接受。
怎麼就不行了呢!
他們去了醫院,病牀上的蔣席已經被插滿了管子,陷入昏迷中。
荊琛一雙眼睛憋得通紅,渾身繃的很緊。
這已經是他們如今唯一能做的。
話落,荊琛直接哭了出來。
他把蔣席當朋友,當大哥,當親人,可以說,這世上,他是自己最親的人。
這樣的結局,荊琛是真的接受不了!
爲什麼要這樣!
老天爺就不能放個手,就算是讓他帶着自責度過一生,也總比就這麼奪去蔣哥生命要強!
看着傷心痛哭的荊琛,喻歲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生死麪前,所有的芥蒂都不復存在。
這一刻,喻歲也是心懷祈求,希望蔣席能好。
蔣席昏迷了三天。
第三天的時候,荊琛還接到家裏保姆的電話。
“荊先生,來福已經三天沒喫飯了。從你們離開後,祂就開始不喫不喝。”
聞言,荊琛纔想起來,蔣哥昏迷的時候,來福就陪在一旁。
思及此,荊琛心更堵得慌。
“荊先生,我現在該怎麼辦?”
她不能讓這狗餓死在自己手裏啊。
荊琛說:“你把來福送醫院來。”
“好。”
來福一來醫院,看見蔣席,立馬就趴在牀前,不停地舔着蔣席的手。
它在想將蔣席喚醒。
“嗷嗚……”
來福低聲哀鳴,詳細看,甚至能看見它眼睛是溼的。
荊琛忍着心中酸澀,給它倒了一碗狗糧,“喫吧,喫完了你纔有力氣陪他。”
來福似聽懂了荊琛的話,它大口大口喫着狗糧。
不是餓的,只是想快點陪着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