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離婚後我帶千億家產殺回來了 >第245章 催眠治療
    “這是怎麼了?”他沉聲發問。

    陸薄歸沒回答,那雙猩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讓他心頭髮顫。

    好在周越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精神病患者。

    他穩住心神,轉而去看蕭北謙。

    蕭北謙接觸到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他今天陪着薑絲絲在約會,收到楚幼微電話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去畫展了。

    周越瞭然,沒再多說,叫來護士,先扶着人進了診治室。

    陸薄歸的狀況十分不穩定,手和身體都在發抖,周越開了針鎮定劑。

    一針紮下去,情況明顯好轉。

    不到十分鐘,他的身體就停止了顫抖,猩紅的雙眼目光漸漸渙散,又變得平靜。

    “好點了吧?”周越拉了張椅子,坐在他身旁問。

    陸薄歸靠在沙發上,半晌大掌扣住了臉,搓揉了把,才低啞着應了聲,“謝謝。”

    “我身爲醫生,這是應當做的,不用跟我道謝。”周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聲音溫柔平靜,“既然現在情緒穩定下來,等會兒去做個檢查吧,正好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該複診了。”

    陸薄歸今天發病,全程都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不對勁。

    聽周越這麼說,安靜的沒有反駁。

    周越繼續問,“藥喫完了嗎?”

    “恩。”

    “最近還經常做噩夢嗎?”

    “還是那樣。”陸薄歸頓了頓,補充說,“偶爾。”

    周越不意外這個答案,“噩夢裏看清他們的樣子了嗎?”

    上一次陸薄歸過來,說在夢裏看到的都是黑影,所有出現的人全都看不清臉。

    陸薄歸搖頭,“沒有。”

    周越接着問,“那麼,有記起之前的事情嗎?”

    陸薄歸還是搖頭,“沒有。”

    周越聞言若有所思,判斷着他的病情,“今天是怎麼回事?可以跟我講講嗎?”

    陸薄歸沉默不語。

    周越也不着急,安靜的等待着。

    半晌後,陸薄歸把今天在畫展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周越。

    周越得出結論,“她對你的影響很大,看來你對二人的那段過去很在意。”

    陸薄歸又不說話了。

    周越這麼問,並不在意他的回答,而是爲了接下來要說的話,“作爲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根據你現在的情況來看,建議你最好主動遠離她。”

    話音剛落,一道強烈的視線投來。

    周越不卑不亢的迎上去,“她能輕易刺激到你,左右你的情緒,這對康復是非常不利的。你本身就患有ptsd,情緒比常人更復雜更容易激動,況且……”

    他不贊同的說,“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談論感情,ptsd患者會更偏執暴躁,發病的時候無法自控,有不少在發病時傷害自己愛人的案例。”

    周越雙手環胸,“你難道想傷害她嗎?”

    陸薄歸擡眼瞥來。

    在這一道視線裏,周越彷彿觸碰到了一抹傷痛。

    他怔了怔,很快恢復如常,用專業的態度給他最好的建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治好病,因爲據我猜測,你的病情應該是更加嚴重了。”

    周越安排護士,帶着陸薄歸去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蕭北謙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擔憂,“師兄,這要怎麼辦?”

    周越仔細研究過陸薄歸的病例,思索良久才道,“對症下藥,想要治好他,就要先找到他的病因,想要找到病因,就要找回那段回憶,ptsd患者都經歷過非人的經歷,所以我想,幫助想起那段經歷,再通過正面的心理和藥物,來進行干預治療。”

    陸薄歸聽明白了,眸色亮了亮,“你要幫我找回記憶?”

    “但這段記憶可能很痛苦。”周越比較擔心,“你願意試試嗎?”

    陸薄歸早就受夠了失憶。

    最近的噩夢裏,總是頻繁的出現一些畫面,他懷疑就是和過去有關。

    他寧可全部想起來,承受那種痛苦,也不願意糊糊塗塗,頻繁遭受噩夢的折磨。

    兩個人一拍即合。

    “那要怎麼找回記憶?”陸薄歸最關心的是這個。

    周越早在接觸陸薄歸的病歷時,就提早做了好幾種治療方案。

    他直直的看向陸薄歸,“催眠。”

    催眠治療是精神疾病治療時,最常見的一種輔助手段。

    陸薄歸沒有異議。

    於是周越叫人做催眠前的一系列準備。

    蕭北謙跟着他從診治室出來,神色難得的緊張。

    周越看了他一眼,失笑着問,“信不過我?”

    “師兄,不是的。”蕭北謙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就是關心則亂,我和二哥算是一起長大的,所以不希望他有事,催眠風險大嗎?萬一他想起來那段過去,ptsd更嚴重了……”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周越神色平和,但眉宇間表明了態度,“你同作爲心理諮詢師,應該知道,精神心理疾病是需要正面積極面對的,我看陸總心理強悍,所以採用這種辦法,說不定更有利於他的病情好轉。”

    道理蕭北謙都懂,也清楚他說的是對的。

    周越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爲安撫,“放心吧,我會盡力。”

    師兄弟兩個說完了話,周越準備妥當後,重新回到診治室。

    室內只有他和陸薄歸兩個人。

    他臉上慣常帶着和煦的笑,“陸先生,別緊張,放輕鬆。”

    室內點了令人放鬆的薰香,又放了舒緩的音樂。

    “陸先生,準備好了嗎?”周越溫和的問。

    陸薄歸已經閉上了眼睛,“來吧。”

    周越師承著名精神疾病學家,也很擅長催眠這一手段。

    他無比清楚陸薄歸的過去,從五年前的那次墜機開始講起,輕而易舉的讓他進入狀態。

    “你發現你掉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裏,樹木參天,沒有人煙,你的眼睛被樹枝刺穿,流了很多血,疼的你意識模糊,昏昏沉沉。”

    “就在這時,你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是誰?”

    閉着眼睛,躺在沙發上的陸薄歸,彷彿又重回到那一天。

    他絕望的趴在地上,渾身無力,耳邊忽然響起脆生生的女聲。

    於是他循着聲音看過去,卻只看到了大致輪廓,“是個女孩……”

    “她長什麼樣子?”周越再問,“擡起頭往上看。”

    陸薄歸皺着眉,努力去回想,出乎意料的,面前原本模糊的輪廓,竟漸漸變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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