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離婚後我帶千億家產殺回來了 >第308章 她不是你的玩物
    陸薄歸被夏知心這樣的眼神瞪着,心裏頭有點發涼。

    不管是五年前那短暫的戀愛過程,還是過去三年的婚姻生活裏,夏知心看向他的目光總是帶着愛意。

    他知道那是她在愛他的時候,纔會給予他的優待。

    可是此刻被這麼憤恨惱怒的看着,不免還是有點苦澀失落。

    但他不怪她。

    她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所做的,都只是一個母親,面對前夫的正常反應而已。

    他忍着心口那股發麻的感覺,好聲好氣的解釋說,“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給他換完了尿不溼之後,我就領着他在玩玩具,先前一直都好好的,就在剛纔,圓寶突然就哭了。”

    圓寶的哭聲嚎啕不止,一聲接着一聲,落進夏知心的耳朵時,簡直是在剜她的心。

    她抱着圓寶,手掌輕撫着他的後背,看着兒子因爲大哭漲紅的小臉,再看看旁邊杵着的陸薄歸,怒火更是中燒,“你如果什麼都沒做的話,圓寶不可能哭成這樣!”

    圓寶很少哭。

    他雖然和陸薄歸長得相像,可一點都不學他的性子。

    他活潑開朗,每天都樂呵呵的,家裏面的女傭,都很喜歡和他玩。

    雖然最近他開始長心眼,爲了滿足自己的小小心思而會裝哭,但也只是哼哼唧唧兩聲,被她一個眼神掃過去,小傢伙就會識趣的閉上嘴巴,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她基本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着實是慌了神,於是更加口無遮攔,“陸薄歸,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嚇唬他了?你說!”

    饒是陸薄歸再不怪夏知心,此刻還是被傷到了。

    他有種有口難言的委屈和無奈,半晌後抿了抿脣,“心寶,他也是我的兒子,我會對他做什麼?”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無異於戳中了夏知心的傷心事。

    女人在生氣的時候,記憶力超乎尋常的好,八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更何況,那件事是她心上的一道疤,還是他親自用刀劃出來的,她怎麼可能忘記?

    至今她回想起離婚當晚,他的冷酷絕情,都忍不住氣的渾身輕顫。

    夏知心冷笑了聲,直言直語的道,“呵呵,一個爲了逼我離婚,能說出把自己親生兒子扔下樓的男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這一句話,直問的陸薄歸,瞬間臉色慘白。

    他當然記得那句話!

    他當然記得逼她離婚時候,他都說了什麼!

    他當然知道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來說,說出那句話,是能夠讓她會記恨他一輩子的把柄!

    她確實記住了,而且用這個把柄來回敬他,只是沒想到,他聽着會感到如此痛苦恐慌。

    陸薄歸無言以對,脣線緊緊的抿着,幾乎都快要成了一條直線。

    夏知心見他臉色難看,心裏更加堵得慌,無比厭煩的說了句,“陸先生,請你立刻出去!”

    晏修也看出夏知心的情緒不對,沉甸甸的聲音中帶着警告,“陸先生,我並不想和你在這裏動手。”

    陸薄歸漆黑如墨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夏知心,片刻後,緩緩後退了兩步。

    他將視線移開,粗粗的掃了眼晏修,眉眼間陰沉似水,終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梨!把門關上!”夏知心厲聲吩咐。

    跟在大小姐身邊好幾年,這還是小梨第一次見她這麼生氣。

    她二話不說的跑去關了門,然後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旁等着吩咐,生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好在夏知心並不是隨便遷怒別人的人。

    實際上她連生氣都很少的,所以見夏知心對陸薄歸能發這麼大的火,實屬是難得罕見。

    不知是不是陸薄歸不在的原因,圓寶的哭嚎聲沒有那麼慘烈了,但還是哼哼唧唧的。

    小傢伙一直往她懷裏鑽,手也到處亂抓。

    晏修沒帶過孩子,皺着眉擔憂的道,“他這麼一直哭下去,不好吧?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看看?”

    夏知心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麼,稍稍背過身,側對着晏修道,“不用,修修,你先出去吧,我哄哄他,小傢伙就是這樣,有外人在的時候,便會鬧起來沒完沒了。”

    晏修聽她說自己是外人,有點不是滋味,不過他面上沒有顯現出什麼。

    他勾了勾脣,眼尾的那一點紅痣,看起來格外旖旎,“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又俯身衝着小圓寶眨了眨眼,“圓寶要當乖寶寶,不要再鬧你媽咪了。”

    小圓寶依舊哼哼唧唧的,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晏修倒是不在意,從容的踱步離開了房間。

    他一關上門,擡眼便看到了守在門外的陸薄歸。

    這男人生的就冷戾涼薄,這會兒表情難看,一張臉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冷不丁對上他,晏修皺了皺眉,頓覺晦氣。

    他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立刻決定也不走了,和他一樣,一人一邊的守在門外。

    陸薄歸注意到他的動作,朝他看過來。

    他不畏懼的回看了過去,上下打量了番,驀地冷笑出聲,“陸總,這會兒沒人看,不用演戲。”

    陸薄歸一雙眸子,像是大海一樣深邃,令人猜不出他情緒。

    他沉默半晌沒說話,就在晏修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幽幽的道,“修王子,你逢場作戲的次數太多了,自然看誰都像是在演戲。”

    “不是演戲,難道陸總是真情流露?”晏修語氣中滿是嘲弄,“你們已經結束了,你現在又來裝深情,只會給別人造成困擾。”

    陸薄歸腦海中驀地想起夏知心說過的話。

    他面色有些緩和,但口吻還是不客氣的,“我有個爺爺活了一百二十歲,你知道是因爲什麼嗎?”

    晏修一時無語,他爲什麼突然提起他的爺爺?他的爺爺活了一百二十歲關他什麼事?

    他面上依然笑着,“我不想知道。”

    “你想。”陸薄歸很快接過話音,悠然的道,“因爲他從不管別人的閒事。”

    “……”

    “你少來管我。”

    晏修非但沒聽進去,反而覺得好笑。

    他雙手環胸的道,“當初在聖歌二號上,你說過追女人各憑本事,但那時候的你,和楚幼微是分手狀態,現在你們既然和好了,就不該再來招惹心寶,你難道想腳踏兩條船?”

    “心寶可不是你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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