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m國做出一點成績後,就動了要回來的念頭,所以連續多年都在慢慢的籌劃着歸國。
老莊園就是因此買下來的。
古老的漢白玉石柱上,雕刻着四爪的騰龍,紅檀木做的傢俱,處處彰顯着低調的雍容與奢華。
謝詠靠在紅木沙發上,眉心的褶皺,隨着時間的推移,越擰越深。
“馬上就到十點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他厲聲呵斥道,“阿御的電話還打不通?朗鶴的呢?”
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都沒打通,不過我們已經派人出去接應他們了。爺,您放寬心,有阿御在,小姐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保護好小姐的!”
“你懂什麼?”謝詠煩躁的揉着眉心,“這次對面的人是夏臨川!夏臨川沒聽過嗎?他要搞的人,就沒一個能囫圇的!我的漫妮……我的漫妮啊……”
管家捱了一頓訓,訕訕的不敢再接話。
客廳裏靜默的令人窒息。
突然。
一道汽笛聲傳來。
謝詠倏地從紅木沙發上站起身,疾步朝外面走去,“是漫妮!是漫妮回來了嗎?”
管家連忙攙扶着他趕到院子中央,迎面便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
朗鶴渾身是血的跳下車,額頭上破了個大窟窿,這會兒還在涓涓的往外流血。
管家倒吸了口涼氣,“朗鶴,你這是……小姐呢?御少呢?”
朗鶴重重的喘着粗氣,走到後座拉開門,裏面躺着同樣渾身是血的謝漫妮。
謝詠見狀,驚恐出聲,“漫妮!漫妮你怎麼了?”
司御夜從駕駛座下來,走路一瘸一拐的,他臉上也掛了彩,一條長長的擦傷,貫穿整個面部。
他沉默的走到後座,將謝漫妮從裏面抱了出來。
謝詠迫不及待的問,“阿御!漫妮她怎麼了?她……她還……”
他的目光落到那一片猩紅上,喉嚨裏頓時像是塞了棉花一樣,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她……”他聲音顫抖,“她不能死!”
謝漫妮長得像白如雪,他一直把她當成是他和白如雪的女兒!
白如雪已經不在了,謝漫妮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他決不允許謝漫妮死!
司御夜垂眸,情緒不顯的道,“請醫生來!”
家庭醫生很快爲謝漫妮做了全身的檢查,然而在謝詠面前的時候,卻害怕的不敢說出一個字。
謝詠的心猶如懸在半空中一樣,他像是說給對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沒關係……你說……小姐她到底怎麼了?”
醫生委婉的表達,“小姐的情況十分不好,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
“但是什麼!”謝詠啪的一巴掌甩在醫生頭上,“說!但是什麼!”
醫生被拍的腦門嗡嗡響,撲通跪坐在地上,語無倫次的道,“小姐她再也沒有了生育的能力!”
謝詠幾乎要暈倒過去,“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她……她到底怎麼了?”
醫生怕的連忙磕頭,“謝爺您息怒,小姐她,她……”
他飛速的說了原因,便見謝詠身體抖了抖,竟是要跌倒。
司御夜上前一步,急忙攙扶住。
不料謝詠兜頭就是一個巴掌狠狠扇去!
“司御夜!我讓你去把漫妮帶回來!你是怎麼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