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離婚後我帶千億家產殺回來了 >第672章 把我當哥哥吧
    “別哭了。”他說着上前一步,林媚立刻退後一步,咬脣偏過頭,“不用你管!”

    司御夜無奈嘆息,口吻裏藏着憐惜與妥協,“媚媚……”

    “我說了不用你管!”她又後退了步,頭轉過來死死瞪着他,“從十年前我無論如何求你,你都執意要走的時候,我的事就和你無關了!”

    “這些年我過的很艱難,可最難的時候都咬牙挺了過來,司御夜,你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又回來做什麼!”

    “我可以自己堅強,自己奮鬥,自己痊癒的時候,爲什麼!爲什麼啊!”

    她通紅的眼睛,止不住淚流,想着過往每一次渴望他從天而降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蹲下身,嚎啕大哭。

    在她發現母親失足掉進河裏,從此失去所有庇護的時候。

    在她身無分文,爲了弟弟的醫療費,被林易華送到別人牀上的時候。

    在她爲了賺生活費,被人要求下跪甚至被羞辱着喝馬桶水的時候。

    在她無數次想要從十八層的高樓上縱身一躍,一了百了的時候。

    她多麼渴望他能夠出現啊!

    她把他當成生命的光,當成唯一的救贖,當成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根稻草。

    日夜期盼,日思夜想。

    有一次,她曾哭着睡去,夢中夢見了他。

    然而醒來後,發現還是在那間漆黑狹窄的地下室,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還是要面對如大山般沉重的生活時,哭的更加不能自已。

    哭的次數多了,掉下來的眼淚,就成了一片又一片堅硬的鱗片,一點一點的、慢慢的、仔細的將她全副武裝。

    當她發現,不管是哭還是祈禱,他都不會回來時,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強。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她能夠依賴的人,那她從此就做自己最堅強的後盾!

    她將對他的依賴,一點點剔除,用對他的恨意來支撐着自己,一步步獨立起來。

    就在她自詡做的還不錯的時候,他回來了,還告訴她,他爲她做的那些事,告訴她恨錯了人,走錯了路,似乎一切都錯了。

    從十二年前那個她差點被侵犯的雨夜開始,上天彷彿就同她開了一個玩笑。

    ……

    林媚哭了很久,哭的筋疲力盡後,頹然的倒在地上。

    司御夜緊張的道,“媚媚!”

    他走上前,又擔心惹她反感,便在一步之外的地方,坐了下來。

    林媚是他少年時期,就喜歡上的人,二人之間發生的種種,讓他更加堅定對她的愛。

    哪怕現在他們不能夠再在一起,他依然喜歡她,憐惜她,心疼她。

    剛纔她在痛哭的時候,他又何嘗好過?

    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錐心的痛——原來心上人的眼淚,就能夠讓他痛不欲生。

    “媚媚。”他再次叫她的名字,聲音哽咽,“別哭了,事情都過去了,霞姐說的那些話,聽過就算了。”

    見她還躺着不動,司御夜皺了皺眉,去撓她腰窩。

    林媚立刻打起滾,把他的手撥開,“司御夜!王八蛋!你給我住手!”

    “誰他媽讓你裝死?”司御夜反手擰住她的手,“老子還治不了你了?”

    林媚皺着眉瞪他,“鬆開!聽見沒!”

    “喲呵,你在跟老子說話嗎?”他痞裏痞氣的反問她。

    林媚的臉因爲憤怒激動,而漲的滿臉通紅,“司御夜!”

    “叫哥!”司御夜糾正她,神情忽然變得嚴肅,“接下來,你哥說的話,都給我記住咯!”

    “你——”

    “當初因爲你坐牢,那是老子願意,後來逼你分手,也是老子願意,老子當時就沒想再跟你好,也不打算再做你的男人,聽懂了嗎?所以你現在和夏臨川在一起,就好好的在一起,至於爲什麼剛回國那麼對你,那是因爲老子生氣。”

    他見她安安靜靜不吭聲,只用一雙蓄着淚水的眼睛盯着他時,甩開她的手,不解氣的在她額頭上使勁兒戳了戳。

    “你也知道,老子最想做的就是你的男人,可老子放棄畢生理想,是希望你嫁個好男人,而不是在夜總會自甘墮落,當時看到你在那賣酒,老子血壓當時就升上來了,後來還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混蛋事。”

    林媚冷笑,“你也知道?”

    “老子沒允許,誰讓你說話的?”司御夜挑眉,“不把你哥放眼裏?”

    林媚在他的逼視之下,狠狠癟癟嘴,“你纔不是我哥!”

    司御夜繼續道,“老子說是就是,這輩子做不成你的男人,就做你哥,你自己選一個,不讓我當你哥,我就去弄死夏臨川。”

    “滾啊!”林媚沒好氣的道,“你敢動他試試!”

    “那你還不叫聲哥?”司御夜哼笑,“他喊我一聲大舅子,都是一家人,老子肯定不會動他啊!”

    “司御夜!”

    “叫哥!”司御夜大掌扣在她頭上,鄭重其事的道,“媚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起經歷過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階段,我們的命運糾纏無法割捨卻又不能更進一步,所以,我只能換另一種身份,守護在你身邊。難道……”

    “你真的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嗎?”

    他的話,確實說到了林媚的心裏。

    司御夜在她的生命裏,有着無法撼動不可取代的位置。

    他是她的玩伴,兄長,戀人,恩人……他們之間的糾纏早已如此密密麻麻,捨棄他,等於要捨棄她人生中的前二十年。

    一個人,一生能有幾個二十年?

    一個人,又有幾個可以佔去五分之一人生長度的人?

    林媚鼻頭一酸,“誰家哥哥會自己跑出國,十年來對弟弟妹妹不聞不問啊?”

    司御夜聽出來,她這是答應了。

    他一時又欣慰,還有些心酸與失落。

    但也只是很快,他就笑的吊兒郎當,“你就把哥哥當成死了,十年後突然又詐屍了,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驚喜了?”

    林媚拍他胳膊,“這個比喻一點也不好笑。”

    司御夜挑眉,“行,那你哥以後不說了。現在說點正事,咱媽的忌日是在兩天後吧?”

    林媚白他一眼,眼睛還有點紅通通的,“你不是知道嗎?每年都叫人去掃墓不是嗎?”

    “老子再問你一遍怎麼了?”司御夜氣的瞪眼,“你現在回了白家,白家人什麼時候過來?”

    林媚回答,“他們要到明天了。我提前回來,在家裏住幾天,陪陪咱媽。”

    之後司御夜又問了些別的,林媚都一一回答。

    儘管十幾年沒見,儘管不久之前,二人還針鋒相對,可此刻的他們,有問有答,熟稔的就像是真正的家人一樣。

    見日頭越來越曬了,他對她說,“走吧,老長時間不回來,村子裏變了好多,跟哥一起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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