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尾龜之喫的魅惑 >第75回 移花接木警丁娘
    且說章秋谷聽說陳文仙病了,便來看望。乍見陳文仙病容憔悴,嬌顏萎頓,心中就是一陣憐惜。

    陳文仙心中委屈擔憂,一見面就是委婉說出心中的憂慮,不等章秋谷回答,陳文仙又道:“我一直待你不差的,你即便是去找別人,我知道這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曾說什麼,只要你心裏有我便好。我也知道,我是蒲柳之姿,能入得二少的法眼已是不易了,萬萬不敢再做非分之想。”說着又低下頭去,玉容寂寞,眉黛含顰,大有淒涼之態。

    章秋谷覺得很是過意不去,只得小意溫存了一會兒,陳文仙方纔有點笑容。

    章秋谷問她身子可有什麼不妥的,陳文仙道:“我身體倒是沒什麼不舒服,就是心裏堵得慌,不過你能來看我,倒是好了許多。”一面說着,燦然一笑便下牀了。

    章秋谷等着她梳洗完了,就把王佩蘭敲竹槓的事情,仔細的告訴了陳文仙。

    陳文仙聽了,心上自是暢快,面上卻冷冷的道:“這幾天你同她如膠似漆的,你給她定製一隻佩囊也沒啥要緊的。”

    章秋谷知道她醋意未消,便抱着陳文仙坐在膝上,低聲軟語如此這般地說了一回。

    陳文仙面有喜色,故意說道:“這是你自己願意的,不關我的事,別等過幾天你再說我是敲你的竹槓。”

    章秋谷笑着在陳文仙的臉上咬了一口道:“你個小妖精,得了便宜還賣乖。”

    陳文仙咯咯笑着,此時還哪有那病懨懨的樣子。

    等到了黃昏,章秋谷便到愛馬仕銀樓,把昨天定做的那一千零一夜心形鑽石包包取了回來,黃金和白金加在一起,一共是十四兩,連工錢在內,合計七百三十塊錢。

    章秋谷帶上了鑽石包包,卻不到兆貴裏去,一直到吉升客棧來,把包包交代給自己的下人,又教了幾句話,纔到兆貴裏來。

    王佩蘭見章秋谷進來,仍是倆手空空,不覺登時就變了臉色,連忙問道:“鑽石佩囊呢?咋不給我拿回來?”

    章秋穀道:“我剛剛去了一趟,還要再等一會兒才做好,我叫下人在那裏等着了,做好了直接拿到你這裏來,你放心就是了。”

    王佩蘭聽了,方纔緩和了臉色,笑逐顏開,春風滿面。

    這一刻,王佩蘭恨不得把章秋谷當祖宗供起來,一心一意的等着這鑽石包包。

    章秋谷坐了一會,向王佩蘭道:“我今天想要請幾個客人,就在你這裏請一臺吧。”

    王佩蘭更是歡喜,連忙吩咐下去。

    章秋谷一面寫票請客,一面叫擺起檯面來。

    不多時,請的客人已經來了,寫好局票交給夥計,大家入席。

    章秋谷添加了一個陳文仙。

    王佩蘭看見,連忙伸手過去,把那一張局票搶了過來,撕得粉碎,酸溜溜的道:“這陳文仙有什麼好,你幹嘛非得去叫她的局,我不依!”

    章秋谷笑道:“你這是喫醋了?我今天的客人太少,叫的局又不多,所以多叫一個,檯面上熱鬧些兒,你不必介意。”

    王佩蘭嗔道:“我不要,你總是這樣。”

    章秋谷暗暗好笑,便把王佩蘭拉了過來,低低的說了幾句,王佩蘭方纔依了。

    章秋谷又重寫一張局票交代下去。

    不多時,陳文仙來了,走進房內與衆人問候一聲,便默然坐下,一言不發。

    章秋谷只顧應酬客人,並不理會。

    王佩蘭見此光景,心中暗喜,倒與陳文仙搭訕了幾句。

    章秋谷擺了二十杯莊,要找人代酒,便回過頭去,將兩杯酒遞給陳文仙。

    陳文仙一氣飲幹,王佩蘭也代了幾杯。

    這一席酒,不知不覺就喫到十點多鐘,將近散席。

    王佩蘭等來等去,等了多時,不見下人到來,便伏在章秋谷肩上,悄悄的問他:“爲什麼鑽石佩囊還不送來?”

    章秋谷故意詫異道:“這奴才真是憊懶,怎麼還不趕緊送來?已經十點多了,大概也差不多了。”說着,幹稀飯上來了,大家隨意吃了些兒,起身散座。

    這時叫來的局已經散盡,惟有陳文仙,催了幾趟轉局,她兀自坐着不走。

    王佩蘭看看陳文仙,着實詫異,連那些客人也奇怪起來。

    王佩蘭正和章秋谷在那裏附耳竊竊私語,陳文仙站起身來要走,章秋谷一把攔住道:“慢些,我還有話說。”

    陳文仙佯嗔道:“檯面也散了,就剩我一個人,在這兒尬坐着?”

    章秋穀道:“你怎麼這麼性急,難道說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麼?”

    陳文仙方站住了腳,問道:“有啥話,快點說吧。”

    章秋谷尚未開口,只見門簾一掀,下人高福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隻鑽石包包,鑽石亮閃閃的輝煌奪目。

    王佩蘭一見,喜得嬌含杏靨,笑暈梨渦,那搓酥捏粉的臉上,喜孜孜現出兩朵紅雲,粉融融添了一團春色。輕移蓮步,走近前來正要伸手去接,高福把身子往後一退,轉過身來交在章秋谷手中。

    王佩蘭覺得有些沒趣,見章秋谷把鑽石包包接在手中,王佩蘭的一雙美眸,就跟着章秋谷的鑽石包包周圍亂轉,心上早就突突的跳起來,此時眼裏心裏只有這個包包,其他的都是浮雲。定了一定心神,方纔看見章秋谷手內的那個鑽石包包,打造得十分精細,雕鏤精巧,光彩照人。

    辛修甫等人也走近前來一同觀看,都說做得極好,大家心上都覺得章秋谷此舉有些腦殘冤大頭。

    只有貢春樹心中暗想:秋谷平日時常說別人是個腦殘,如今輪到自己身上,也做起腦殘來了。可見色迷心智,秋谷這樣的花叢老手,也都不能免俗,其餘的人可想而知,更不必說的了。

    正在彼此疑惑之際,只見章秋谷笑問王佩蘭道:“你看這個佩囊如何?”

    王佩蘭這時是得意至極,並不言語,只是笑着點點頭。

    章秋谷又回過臉來問陳文仙,陳文仙道:“做工倒是精緻,不過我看也沒啥稀奇的。”

    章秋谷一笑。

    王佩蘭卻瞅了陳文仙一眼,微微冷笑,大有看不起她的樣子。

    不提防章秋谷把那個包包竟自遞到陳文仙手中,向她說道:“我自從與你相識,已經兩年了,你從來沒有敲過我的竹槓。我如今送你一個鑽石佩囊,算是我對你的認可,同時也是讓那些算計我的人看看,小爺不是不肯打賞,只是要看小爺的心情,那些敢算計小爺的人,小爺也不會對她客氣!”

    陳文仙把鑽石包包接在手中,笑迷迷的道:“謝謝你,等會兒到我那裏。”說罷也不打招呼,往外便走,三腳兩步的快速離開了。

    王佩蘭萬萬料不到章秋谷使出這一招來,簡直就是石破天驚,雲垂海立,五雷轟頂,又驚又怒。這一氣非同小可,真似那冷水淋頭,悶雷擊頂一般,直把王佩蘭氣得臉泛秋霜,眼流珠淚,面青脣白,半晌無言。

    到了這個時候,才懊悔自己不該鬼迷心竅,敲誰不好,偏偏敲到這個人的頭上,他在道上的名頭還真不是白給的。竹槓沒敲成還在其次,偏偏章秋谷把陳文仙叫了過來,怎麼都想不到他會給了陳文仙,這是當衆打自己的臉,還是大嘴巴子狂扇的那種。王佩蘭已經是不知所措,憤怒、羞愧、懊悔、嫉妒、怨懟、屈辱、不甘、失落……,她已經找不到自己究竟該是個什麼情緒!想起那天晚上,章秋谷那冷冰冰的警告,那雖然近在眼前,卻怎麼都抓不住的人……

    辛修甫等人看了章秋谷的這番操作,心中是大寫的服,點一大排贊!

    衆人的視線一齊逼到王佩蘭身上,看得王佩蘭愈加羞愧氣憤,滿面飛紅。想要和章秋谷理論,可看見他眼裏的冰冷和譏嘲,王佩蘭竟然怕了,這一刻,怕,竟然就佔據了所有情緒的上風!

    章秋谷本是想待陳文仙走後,當着衆人的面奚落王佩蘭一番,叫她以後長長眼睛,別再惹小爺。但看到她此時的這般模樣,紅頭漲臉,珠淚雙垂,又覺得有些不忍了。微微的嘆息一聲,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招呼衆人,起身便走。臨出門時,又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向王佩蘭道:“你以後再下手,要看準了,別惹你惹不起的人,否則,那些人可不會像我這般只是小懲而已。”

    王佩蘭正在又氣又怕又悔,心中的情緒翻江倒海,愣愣地看着他,無言以對。

    章秋谷便帶着一班朋友走了出來,一直就到陳文仙的院內。

    陳文仙接了衆人進入房中,自是歡喜。

    貢春樹說:“秋谷,這件事你未免做得太過了些。王佩蘭雖然不該亂敲竹槓,可你也不應這樣翻臉無情,終究你和她也算有過交情,總要留些情面,爲什麼今兒這般刻薄?”

    章秋谷狠狠地伸了個懶腰,很是隨意地坐下,漫不經心地說:“你說得固然不錯,開始時我是想用溫和的手段,給她個小小的警告,無奈這人不識擡舉,敢威脅我,那我就不客氣了。”遂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大家聽了也都點頭稱讚。

    衆人談了一會各自散去。

    看到男豬腳的手段了嗎?是不是覺得很爽很痛快?憐香惜玉是沒錯,但是要長腦子,別昏了頭任女人擺佈,那就腦殘了。繼續期待吧,下回的故事更精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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