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尾龜之喫的魅惑 >第187回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回書說道楊慕陶把章秋谷和貢春樹帶到了康家兩個豔貨的居所。章秋谷對這倆貨打量了一眼就沒了興趣。

    只是章秋谷對這倆貨沒興趣,可不代表這倆貨對章秋谷沒興趣。只一眼,這倆貨便是心醉神迷,如癡如呆,恨不得直接將章秋谷釣到自己的碗裏痛痛快快地啃個爽歪歪。楊慕陶生得雖然俊俏,可和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高下立判。一個人,光有皮囊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氣質,是風華,是精氣神。

    這倆貨看了又看,春心蕩漾,心裏癢癢的,就想對這倆人來一波超強高壓電,只是畢竟還有楊慕陶在場,也不好意思做得太明顯就是。

    楊慕陶看不出這其中的暗潮洶涌,對着倆貨把方纔在大觀園的情形略略的和她們說了一遍,又說:“幸好得章先生相助,我才能脫身。”

    這倆貨聽楊慕陶這麼一說,連忙舉步上前,盈盈一拜,嬌滴滴地說道:“小女子謝過公子的救助之恩,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公子纔好。”

    章秋谷裝作沒聽出來她們話中的意思,敷衍了一句“不必客氣”,擡頭佯作打量房間的樣子。

    楊慕陶沉吟了一下,問章秋谷:“以章先生看來,我們如何避免後面的麻煩?”

    章秋谷有些懶懶的,不太想管他們的事了,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袖手旁觀,便說道:“依我看,恐怕是這個地方是住不得了,還是換個隱祕些的地方吧。今天他們吃了那麼大的虧,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三更半夜的打了進來,你們幾個還真是招架不住。”

    這倆貨聽了便是舉步上前,老大更是貼近章秋谷就要拜下去。老大與章秋谷貼得很近,真要拜下去,那腦袋就直接扎進章秋谷的懷裏了。章秋谷不動聲色地一個側身躲過,走向貢春樹身邊與他說話。

    貢春樹還在打量這倆貨,不過他純粹是看戲的眼光,另外也看好友的戲,看看好友對這兩個尤物是不是感興趣。只是讓他不解的是,好友今天是轉性了?怎麼對美人兒興趣缺缺的樣子?

    楊慕陶看不出這些暗潮洶涌,還是傻乎乎地問康姑太太道:“方纔那些流氓,究竟是你們的什麼人?你們爲什麼都這樣怕他?”

    章秋谷簡直想要給他送上一個大寫的服了,真想掰開這人的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裝的都是漿糊,忍無可忍,指着這倆貨冷冷嗤道:“你這個人真是糊塗,這些流氓明明就是她倆招惹來的,你還沒看明白嗎?何必去問她!”

    那倆貨聽了章秋谷這不客氣的話,不覺面上一紅,低下頭去。

    楊慕陶聽了終於恍然大悟,徹底明白過來,更是佩服章秋谷的睿智。

    章秋谷實在是懶得再和他們磨嘰,智商不同頻,交流起來太累!客氣了幾句便要告辭,只是臨出門時,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一句:“他們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貨,今天吃了大虧,一定會想着法子來報復你們的。不如今天就把這房子還了房東,以後你們再慢慢的找其他隱祕的地方,一句良言,聽不聽隨你們。”

    楊慕陶聽了連連答應。

    兩個康姑太太見章秋谷和貢春樹立起身來要走,心上就有些着急,想要留住倆人,可是看看這倆人的神色,冷淡淡的,一點兒那個意思都沒有,心裏就是一陣的失落鬱悶,難道自己倆姐妹不美嗎?而且她們還有一個天大的優勢,就是可以三個人玩兒花樣鬥地主啊,這倆人咋就不上道兒呢?

    留是留不住的,只能自己個兒鬱悶了。

    這三個人還算聽話,當天就退了房子,有些器具沒有地方安放,便和房主人說明了,暫時寄放。好在房租已經付到月底,這些器具暫時存放一下也不要緊。料理了一回,又和楊慕陶說了幾句話,叫他在外面另尋房子。

    楊慕陶答應了,便起身先走。

    康大姑太太和康二姑太太便也回到虹口康公館來。

    剛剛走到花廳,就聽得裏面有許多人的聲音在那裏吵鬧,又夾着些女子的哭聲。

    這倆貨已經有些日子沒回來了,對視了一眼,甚是疑惑,不知道這是在鬧哪樣,連忙加快了腳步趕了過去。急匆匆地走過一重院子,那吵嚷的聲音越發地清晰起來,聽得十分真切。

    只聽得大姨太太王素秋的聲音,又哭又叫地道:“你這麼一把年紀,還是這般的不要臉,成天的和那些丫鬟婆子拉拉扯扯的混鬧都不說了,如今竟然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放過!你看看這個公館裏,這哪裏還像個人家!我雖然是堂子出身,見的人多了,可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人家,主人不像個主人,奴才不像個奴才,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烏七八糟的,沒有一點兒規矩。”

    一面說着,又有許多丫鬟婆子的聲音,七張八嘴的勸道:“大姨太太,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有話好好說就是了。”

    康姑太太聽了,見鬧得這般利害,連忙走進去看時,只見那位大姨太太王素秋緊緊的一把揪住了康中丞胸前的衣服,把頭往康中丞身上亂撞;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着說道:“你拿個繩子勒死我算了,省得在你面前討你的厭!”

    康中丞被這位大姨太太王素秋一陣胡攪蠻纏,弄得六神無主,只是一個勁兒地說:“你放手,有話好好說,你這般又哭又鬧的成何體統,平白的給人家看了笑話去!”

    王素秋哪裏肯聽,仍然不依不饒的,只把自己搞得髻鬟散亂,粉黛模糊,鼻涕眼淚都糊在了康中丞的衣服上,黏黏溼溼的一大片。

    七八個丫頭、婆子在旁邊拉着,但大家也都只是象徵性的拉一下罷了,誰都不敢真的用力去拉。

    兩位姑太太見了這般模樣,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鬧成這付樣子,她們也是有些怪罪王素秋的。倆人搶步上前,一邊一個拉開了王素秋,按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問道:“什麼事兒鬧得這般天翻地覆的?別哭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素秋見姑太太回來了,便又從椅子上立起身來,眼淚汪汪地告訴康姑太太道:“他這樣一把年紀,也是五十歲的人了,還是這般的沒正經。你跟別人沒正經混鬧一下也還罷了,自己的兒媳婦也和他眉來眼去的,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這種事情被我看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勸了他幾次,他就跟沒有聽見一般,還是那付德行。今天索性兩個人在內書房裏動手動腳起來。我進去說了幾句,他不但不聽,反倒和我橫跳一丈、豎跳八尺的鬧起來。你們評評理,這是什麼規矩?這個家可還有規矩沒有?”

    康姑太太聽了正在沉吟,康中丞覺得臉上掛不住,連忙說道:“沒有這回事兒。我不過和少奶奶說了幾句話,她一時看錯了,就和我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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