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尾龜之喫的魅惑 >第287回 防火防盜防閨蜜
    話說辛修甫去戲院聽戲治癒自己的失戀病,意外地在戲院遇到了少年時鄰家的漂亮小妹妹,於是便跟着小妹妹來到她的院子,聽了小妹妹悽苦的人生故事,那什麼“哥失戀了”立馬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如今眼裏心裏就只有了這個鄰家小妹妹了。

    蘇青青被自己的賭徒大哥賣進了堂子裏後,做了幾年生意,倒是枇杷花下,車馬如雲,生意十分熱鬧。

    過了幾年,便是自己贖了身出來,一連做了三年生意,雖然光景還算不差,無奈蘇青青的用度開銷極其浩大,漸漸的很是有些支持不來。勉勉強強的移東補西,過了兩年,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今天剛剛在丹桂看戲,遇着了辛修甫,覺得這人十分面熟。低着頭想了一想,記得好象辛家大少爺的模樣。蘇青青素來知道辛修甫家很有幾個錢,雖然算不得上海的首富,卻也是個上層社會有名的富豪。不管是他不是,姑且叫丫鬟過去撞個木鐘再說。

    哪知這個木鐘用不着兩撞三撞,只消一撞便撞了個正着。

    當下辛修甫聽了蘇青青的一番話,心上倒是着實有些替她傷感。看着那蘇青青宛轉嬌啼,水綃淚漬,更覺得楚楚可憐,免不得要溫存的安慰一番。

    陳海秋坐在旁邊,呆呆的聽了一回,覺得時候不早,便取出表來一看,已經四點多些,便立起來對着辛修甫笑道:“你們慢慢的談心吧,我卻不能奉陪,要先回去了。”

    辛修甫聽了,還沒有開口,就早見蘇青青搶步過來,在辛修甫耳邊說了幾句。

    辛修甫點了一點頭,蘇青青便走過來,對着陳海秋說道:“陳老彆着急,辛老要請你喫酒呢!你喫過酒,就在我這裏借個幹鋪好了。”

    陳海秋聽了,先看了看辛修甫,又看了看蘇青青,便笑嘻嘻的對着蘇青青打個手勢道:“恭喜,恭喜!”

    把個蘇青青羞得別轉頭去,一言不發。

    一會兒,侍女們調開桌椅,排上一個雙臺。

    陳海秋道:“一個雙臺,只有我們兩個人喫,未免太寂寞了些。”

    辛修甫道:“這個時候到哪裏去請客?只好把青青這裏的丫鬟嬤嬤都叫來,胡亂喫上一頓,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陳海秋忽然長嘆一聲道:“如今我們這班朋友,也都一個個風流雲散,只有我們兩個人還在上海。還有個懷民,你把他拘得一點都不得閒。”

    辛修甫聽了,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正是:後夜之相思何處,月殿雲廊;當年之丰度依然,飄煙抱雨。

    辛修甫在蘇青青的院中吃了一個雙臺,蘇青青自然不肯放他回去的了。

    鏡盟衫誓,倚影偎聲,春浮銀漢之槎,水泛桃源之洞;子夫散發,合德橫陳,紅添兩頰之雲,綠展雙眉之黛。

    辛修甫直到次日十一點鐘方纔起身,見房門虛掩,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便走到對面的房間裏去看借幹鋪的陳海秋時,就見陳海秋一個人睡在牀上,還在那裏呼呼的打鼾,正在好夢難醒。

    辛修甫推了推他,陳海秋方才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見了辛修甫,口中還迷迷糊糊地問道:“時候還早得很,你怎麼倒先起來?”

    辛修甫笑道:“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二點鐘,還不起來做什麼?想睡在這裏過一世嗎?”

    陳海秋聽了一骨碌地跳下牀來,晃晃頭清醒了一下,方纔同辛修甫走到對面的屋內。

    蘇青青早已經起來,坐在窗前梳洗。

    陳海秋走到蘇青青面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他一會兒,又迴轉身來,把辛修甫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

    辛修甫不解地問道:“你幹嘛這般看我?”

    陳海秋笑嘻嘻道:“我昨天晚上替你們兩個人算了一卦,你們應該要睡到下午一兩點鐘纔起來。如今你十一點鐘居然就起來了,不是臨陣脫逃,就是事前躲避,我所以要仔細研究研究。”

    辛修甫笑道:“想來是你臨陣脫逃慣的,所以要這般臆測別人。”

    陳海秋又向蘇青青笑道:“你和我直說,他究竟有沒有臨陣脫逃?”

    蘇青青紅着臉道:“你在說什麼渾話,我聽不懂。”

    陳海秋哈哈笑道:“你真個不懂,待我來教你如何?”

    蘇青青聽了把頭一扭,不去理他。

    辛修甫走過來,一把將陳海秋拉了過去,口中說道:“你這個人,成天的混鬧,開玩笑也不看看場合。”

    陳海秋掙開辛修甫,一臉的壞笑道:“哎呦,才過了一晚,你就這般的迴護她了,可見是相好得緊了。”

    辛修甫笑道:“好了,你快閉嘴吧。”

    蘇青青聽了,也側過頭來,看了一眼陳海秋,便向辛修甫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們兩個吃了飯再走吧。”

    辛修甫聽了便也點頭應允,坐了下來。

    蘇青青梳好了頭,陪着他們兩個人吃了午飯,辛修甫方纔同陳海秋離去了。

    自此以後,辛修甫和蘇青青兩個人便是如膠似漆起來,真是個鶼盟蝶誓,密愛幽歡。

    且說章秋谷回到家中,並沒有告知那些朋友。他這次回來時間很倉促,不能停留太久,沒時間去訪友,索性也就不通知那些朋友了。

    偏堂中,太夫人,張菡露,章秋谷,劉嬤嬤和幾個貼身侍女,一家人坐在一起閒聊着。陳文仙正在樓上她自己的書房中,按章秋谷的要求畫着肖像。

    章秋谷和母親說了南京工作上的事情,又重點談了關於陳文仙父親案子的事。而這,也是他回來的主要目的。

    太夫人沉吟着說道:“那個奶媽的突然離開,想是她發現了什麼,怕禍及自己,提前逃了。只是這人海茫茫,這個人要是隱姓埋名誠心想躲,怕是很難找到。尤其是女人,更難找。她躲到某個深宅大院中足不出戶,就是我們璇璣閣,找起來怕也是很困難。”

    張菡露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怕是已經屍骨無存了。”

    章秋谷點頭:“事情沒調查清楚前,都有可能。我們只能是盡力尋找了。”

    幾個人正聊着,陳文仙走入偏堂,手裏拿着兩幅畫像,一付是她父親的那個三姨太太的,另一幅便是那個失蹤的奶孃的。

    章秋谷接過畫,陳文仙的畫功又精進了不少,看來畫連環畫,對她畫功的精進也是大有裨益的。畫像在幾個人的手中傳閱着。

    突然,張菡露的貼身丫鬟蓮芯咦了一聲。

    衆人的眼光齊刷刷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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