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裏頭都有一根刺,但夏晚晚都已經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發出任何質疑的聲音,主要也是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周鳳林還想攀咬夏寧夕,故意詢問:“晚晚,你確定是你自己摔下樓,而不是夏寧夕把你推下樓的?”
“這跟寧夕沒有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還連累了寧夕。”夏晚晚十分抱歉地對夏寧夕說:“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夏寧夕冷漠地回了兩句。
夏晚晚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累了,就不留了,我先回去。”夏寧夕禮貌地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霍南蕭把陸奇叫過來:“送她去車庫。”
“好的,霍少。”陸奇連忙護送夏寧夕前往車庫。
夏寧夕的臉色不太好看,上車之後就一直在揉她的肩膀。
陸奇察覺到不對勁,詢問:“少奶奶是不是受傷了?”
“沒什麼大問題,開車吧。”夏寧夕說。
陸奇回答:“請少奶奶稍等片刻,霍少等會就過來了。”
“他現在忙着安撫夏晚晚,可沒空回家。”夏寧夕說。
陸奇回答:“少奶奶多慮了,霍少應該是在和靳少幾個談公事。”
“算了,我睡一覺,到家叫我。”夏寧夕躺在座椅上就準備睡覺,鬼知道霍南蕭那王八蛋今晚會不會回家。
夏晚晚受了驚嚇,估計霍南蕭要留在夏家陪着夏晚晚呢。
就在夏寧夕快要睡着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有人給她發消息。
厲晏城:不回消息?
夏寧夕看到這傢伙的短信後直接黑了臉。
他上哪裏找到自己的聯繫電話?
她毫不客氣地撥通厲晏城的電話。
“想清楚了?”厲晏城早就猜到夏寧夕會找他,一副得意的口吻。
夏寧夕問:“你乾的好事?”
“我很好奇,霍南蕭若是認爲是你將夏晚晚推下樓,會不會對你發火?”厲晏城詢問。
夏寧夕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家住海邊的嗎?”
“對,我在海邊確實有幾十套別墅。”厲晏城回答。
夏寧夕:“神經病。”
“求求我,我可以幫你洗脫嫌疑。”厲晏城打趣道。
夏寧夕罵他:“洗你妹,滾。”
這傢伙這般幸災樂禍是料定自己會被人潑髒水的吧!
她氣得把手機扔到包裏,眼角的餘光瞥見陸奇正一臉好奇地看着自己,夏寧夕問:“看什麼?”
“少奶奶在跟誰打電話呀?那聲音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陸奇已經聽出對方是厲晏城了,但有點不敢相信。
他內心疑惑,少奶奶怎麼會跟厲晏城有聯繫?
夏寧夕說:“你管得還挺寬。”
陸奇的臉頰紅了紅,不敢再問了。
車窗半開着,空調雖然一直開着,卻一點也不暖和,暖氣一直往窗外竄,車裏有點悶,夏寧夕根本就睡不着,只能看着電梯口的方向,在等霍南蕭回來。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霍南蕭一直沒有來,夏寧夕甚至覺得霍南蕭今晚估計會在夏晚晚家裏住下。
宴會廳內。
客人們都在關心夏晚晚的身體狀況。
夏晚晚嘴上說沒事,但慘白的臉色卻已經將她出賣了。
霍南蕭立刻送夏晚晚到私人醫生那檢查,好在儀器設備一應齊全,夏晚晚身上的磕傷挺多,但好在都不嚴重,好好休養就沒事了,這讓霍南蕭鬆了一口氣。
“你好好在家裏養着,我就不打擾你了。”霍南蕭對夏晚晚說。
夏晚晚破天荒的沒有要求霍南蕭留下來陪她,溫柔地對他笑了笑:“好,你先回去吧。”
男人點頭,走出檢查室。
周鳳林與夏文河他們都在門外等着,霍南蕭一出來,幾人就着急地詢問:“霍少,晚晚沒事吧?”
“受了點傷,沒什麼大問題,好好養着就行了,不要再讓任何人打擾她,今天的宴會,也早一點結束。”霍南蕭面露不悅。
兩老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在他們心裏,他們其實是不太希望就這麼結束宴會的,畢竟那麼多大人物好不容易來一次,就這麼把大家趕走了,多不好。
“怎麼?不願意?”霍南蕭危險地問。
夏文河被嚇得連忙回答:“沒、沒有!我這就去跟客人們說!絕對不讓任何人影響到晚晚休息。”
“父親,不用了,我沒事。”夏晚晚叫住夏文河。
夏文河一時不知道應該聽誰的。
“南蕭,我沒事,你不要擔心,讓洛洛送我回房間休息即可。”夏晚晚對霍南蕭說。
霍南蕭沒有堅持:“隨你吧。”
夏晚晚說:“寧夕剛纔讓輪椅砸中,應該受了傷,你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嗯。”霍南蕭沉聲回了一句。
夏晚晚沒再說什麼,讓夏洛洛送她上樓。
夏洛洛連忙跑上去,扶着夏晚晚的輪椅,推着她進入電梯。
進了臥室,周鳳林想去幫忙把夏晚晚從輪椅挪到牀上,被拒絕了,夏晚晚說:“母親,你先出去一下。”
“我出去?爲什麼?”周鳳林疑惑。
夏晚晚說:“我有事情要跟妹妹說。”
“好吧,那你有事情記得叫傭人,可千萬不能再出任何事了,你都不知道,你剛纔實在是把我和你父親嚇壞了。”
“母親放心吧,我知道的,你先去招待客人吧,可千萬不能怠慢了貴客。”夏晚晚提醒。
周鳳林嚇得連忙跑去招待客人。
臥室內,只剩下姐妹兩人。
“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夏洛洛也想離開。
夏晚晚說:“我不累,你去把房門關上。”
“好。”夏洛洛聽話的關上房門,轉過身就準備詢問夏晚晚還有什麼事情,結果就對上夏晚晚一雙凌厲的雙眼。
夏洛洛心虛了,她故作鎮定:“姐姐怎麼了?”
“洛洛,你討厭夏寧夕?”夏晚晚詢問。
夏洛洛不解:“沒有啊,姐姐爲什麼要這麼問?”
“既然沒有,爲什麼要冤枉她?”夏晚晚質問。
夏洛洛委屈的解釋:“我沒有冤枉她呀,姐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