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沒有留在餐廳,他還有事情要說,前往劉文龍的公司。
劉文龍的天地玄黃公司,就在市中心位置,左右還有典當行,弄得天地玄黃公司,就跟算命公司一個樣。
公司大樓,很氣派,誰能夠想到,在這寸土寸金地方,劉文龍有這麼大的公司。
剛剛到大樓時候,葉天剛把車挺穩,就聽到對面街路上,傳來一聲怒吼。
“沒錢,你看什麼病?”
“你怎麼還踢人?”
“有你這樣的嗎?”
葉天順着聲音,就看到對面錢氏骨科診所門口,圍着許多人。
在這地方,能夠開一個診所,這說明什麼?
錢家骨科,在D市很出名的,就連葉天也知道。
“錢氏骨科診所?是不是錢家老太太?”
葉天小時候,也曾經受過傷,父親親自揹着葉天上了市裏醫院,非要動手術。結果有人告訴葉良,前往錢家老太太那邊。
老太太當初六十多歲,一個人經營診所,跌打損傷,只要是骨頭的,都能夠治療。
那時候,哪有什麼片子,老太太只是摸了幾下葉天,在所有醫院都要手術的情況下,直接給正骨,正了過來。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葉天對學醫有了興趣。
“這麼多年,老太太還在不在?”
當初小院,卻纔成爲錢氏骨科診所,這寸土寸金,一看就掙了許多錢。
“早就不在了,現在是他兒子錢成玉,見錢眼看的主!”
“什麼?”
葉天站在人羣后面,只是嘀咕一聲,就被旁邊路過老大爺回答。
“老太太在,那多好。看個病,最多不過百,輕輕一摸,就能好使。”
“你看看現在,進裏面,也得檢查,也得看片子。”
“就算能正骨,一套下來,沒有幾千,根本走不出來。”
“唉,都他瑪德掙錢了!”老爺子不滿看了一眼診所。
葉天再次點了點頭,望着人羣當中,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高大男子。
“這麼高?”
從這背影看着,高大男子將近一米九,蜂腰熊背,腰板永遠筆直。
“我的確沒錢,我可以把這個押在這,等我有錢,我一定還你。”男子聲音很沉,只是氣息很弱。
男子穿着一件軍綠背心,雙臂軟軟垂着,顯然已經脫臼。不光雙手,就連手腕,也是如此。
“這什麼鬼東西,沒錢就別來治病!”
被打的是診所保安,同時診所高高臺階上,一名五十多歲男子,揹着手,高高在上,俯視着這一切。
這名男子,就是錢成玉,猶如老專家一樣,身邊還有人拿着茶壺,就這麼伺候錢成玉。
“錢醫生,我知道你正骨厲害,幫幫我。”
“他剛纔,不應該扔這個東西!”
高大男子的腳下,出現一個獎章,金色的獎章,上面好像一把利劍。
男子手沒辦法撿起,只能夠乞求看着周圍的人,希望好心人能夠把獎章撿起來。
姜尚國曾經是軍人,現在已經退役了。
這枚獎章,代表姜尚國的榮譽,要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姜尚國也不會把獎章拿出來。
“一枚破銅爛鐵而已!”
“幫你?我爲何要幫?”
“沒有錢,就別來看病。人人都像你這樣,我診所喝西北風?”
“你知道,在這裏,一個月房租多少錢?”
“錢醫生,我的胳膊,必須儘快接上!”
“求你了!”
姜尚國太着急了,他還有事,他雙臂不能廢了,再不接上,真的接不上來。
姜尚國雙目都紅了,甚至腰板稍微彎曲一下,希望錢成玉能夠幫助他。
雙臂各種脫臼,這種疼痛,一般人承受不住。
葉天就這麼看着,看着姜尚國的雙臂,暗中點了點頭。
“沒錢,就別登門!”
“給我看着他!”
“再讓進來,直接報警!”
錢成玉看都不看姜尚國,扭身就要返回臺階上。姜尚國直接怒了,朝着臺階走了過去。
“你給不給我治療?”
這些保安,上哪能夠攔住姜尚國,就算姜尚國沒有雙臂,憑藉雙腿,一腳一個,也把這些保安打在地上。
“你幹什麼?”
“來人啊!”
錢成玉倒退幾步,眼看着姜尚國走來,錢成玉徹底驚慌起來。
“治不治?”
姜尚國雙目欲裂,來到錢成玉面前,也沒法動手。
看着姜尚國這難受的樣子,錢成玉卻笑了。
“哈哈,你不敢對我動手?我要受傷了,就沒人能夠治你了?”
“哈哈,你自己看看這個片子,你的胳膊,完全脫臼,想要正骨,整個城市,估計只有我,能夠給你治療。”
“你真想治療?”
錢成玉望着姜尚國樣子,詭異笑了起來。
“給我治療!”
姜尚國再次怒吼起來,四周人也都後退一步,議論紛紛。
“想要我給你治療,行,你跪在這裏,跪三個小時。”
“我就給你治療,怎麼樣?”
錢成玉絕對是故意的,姜尚國的胳膊受傷很嚴重,不及時上去,真的很難正骨,以後雙臂就跟廢了一樣,習慣性脫臼。
“什麼?”
姜尚國咬着牙,真沒有想到,錢成玉這個要求。
“還有,這個破東西,你自己留着吧。”
有人把獎章撿了起來,錢成玉看都不看,直接扔了出去。
“不要!”
姜尚國想要把獎章撿回來,旁邊錢成玉再次譏諷道:“我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你再敢鬧事,別怪我報警抓人!”
“你跪不跪?”
姜尚國望着落在地上,馬上就要滾落在井蓋裏的獎章,瘋了一樣,衝了出去。
姜尚國絕望了,眼看着獎章就要掉入井蓋縫隙中,姜尚國這樣的男兒,流出一滴淚水。
就在姜尚國絕望時刻,一隻手撿起獎章,葉天出現在姜尚國面前。
“寶劍獎章?你來自西北?”
葉天輕輕吹了吹灰塵,仔細擦拭一下,遞給姜尚國。
“謝謝,謝謝你!”
剛剛都急哭的姜尚國,直接朝着葉天感謝。葉天望着姜尚國,雙臂脫臼那麼疼,姜尚國都沒有哭,爲了這個獎章,卻哭了。
“我放你兜裏了!”
葉天幫着姜尚國,把獎章放在兜裏。
“多謝你!”
姜尚國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能夠一個勁謝謝。
“你到底跪不跪?不跪,我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