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澡堂,棚頂都是水珠,木櫃上都很斑駁,澡堂裏還傳來搓澡工的吼聲。
“還有沒有搓澡的?”
“來了!”
破舊的澡堂裏,裏面兩個池子,最大的池子裏面,一個個老頭,泡在裏面,聊着天。
小的熱水池中,幾個老頭扣着腳丫子,正在搓腳。
空氣中瀰漫一股臭味。
楊林這輩子,就沒有來到這裏洗澡。
“這個箱子是你的,換衣服!”
楊林身邊,走過來一個老頭,老頭是瘸子,扔給楊林一個鑰匙,然後一條毛巾。
“我,我不是來洗澡的。”
“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面!”
楊林沒有辦法,看了一眼毛巾,白色毛巾好像也有一股味道。
“能不能給我換一個。”
“這裏都這樣!”
瘸子根本不搭理,給其他人上茶水了。
這裏環境溼漉漉的,楊林都感覺憋悶。現在沒辦法,楊林只能夠脫掉衣服,走進澡堂當中。
這些老者,也愣住了,沒有想到,現在還有年輕人,喜歡泡澡。
楊林打量一下淋浴頭,他要找的人,並不在這。
楊林用毛巾裹着自己,繼續尋找。
終於,在蒸汽房當中,看到那個人影。
楊林趕緊走了進去,迎面而來,炙熱溫度。
楊林有點承受不住,一瞬間,身上都紅了。可就算如此,對面坐着的人,正用毛巾敷臉,朝着旁邊指了指。
“來了?”
“陳先生,怎麼在這裏?”
“在這裏很好,能夠看得更清楚。”
“楊林,你混得好慘。”
毛巾終於摘了下去,卻是一名絡腮鬍男子,男子也就四十多歲,頭髮也有點白了。
“陳先生,我那個機會,可以幫我嗎?”
“幫你?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對我們有什用?”
“紫金殿出手,押東西的。”
“機會是機會,幹活是幹活。”
紫金殿的規矩,就是拿東西辦事情。對面坐的人,就是省城紫金殿的負責人,陳星河。
陳星河留在省城多年,一直都在暗中精英。
這市面上,所有的典當行,都是紫金殿的。
這些典當行,都坐落市中心地段,很少看有人進去。可典當行的生意,卻是最好的。
放貸。
紫金殿放貸的生意,佈滿全國。
楊林愣了一下,咬着牙說道:“我還有房子,還有鑽石。”
“鑽石?”
“呵呵,看來你也給自己留後路了。”
“說吧,你要做什麼?”
“我要殺一個人,我要親自殺!”
“報仇?”
“我還以爲,你讓我殺了你父親,掌控楊家呢。”陳星河不屑搖了搖頭,覺得楊林爲了殺人,來找他,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什麼?”
楊林震驚看着陳星河,陳星河還可以這麼做?
楊林眼珠子轉動了,他手中還隱藏一筆資金。楊林很狡猾,這比備用金,這世上沒有任何人知道。
楊林在想,如果殺了葉天之後,是不是可以考慮……
“這個人,是誰?”
“葉天,這個人就在省城,身份特殊,還是炎黃組外勤……”
楊林把葉天的一切,都告訴陳星河。
終於,陳星河站了起來,走出桑拿房。
“舒坦,兩個搓澡。”
陳星河也讓楊林搓澡,楊林看着五大三粗的搓澡工,剛剛躺下,就感受到熟練的服務,這讓楊林身上的煩躁,也逐漸消散。
“楊林,回去等消息吧,今天晚上,我就會讓他進去。然後,我會安排廢掉他,你只需要等待。”
“我要親自看他死。”
“這容易,到時候,弄出來。”
“陳先生,你真的可以?”
楊林舒服坐了起來,這個搓澡間,只有他們兩個。
“你應該敲背,這纔是最舒服的。”
楊林都要着急死了,陳星河到底怎麼把葉天抓起來。
“一個外勤而已,你以爲,我們陳家在炎黃組沒有人嗎?”
“這件事,很好解決的。”
“無論他認識誰,進入炎黃組,就炎黃組說了算。”
“太好了!”
楊林心中激動,不愧是紫金殿,居然能夠掌控炎黃組的人。
“等待,明天,最快明晚。”
“好!”
……
葉天等了楊林出手一天的時間,這一天,洪山秀領着葉天,逛着故宮,也去了太原街那邊。
“你怎麼心不在焉?”
“事情不都解決了嗎?”
“芳玲還準備出院之後,親自請你喫飯。”
洪山秀拿了一串糖葫蘆,正喫着。
“快了!”
葉天卻笑了,看着四周人流,葉天再次感受到一場危機。看來楊林真得要動手了。
“什麼快了?”
“我可告訴你,楊林已經是喪家之犬,江湖那邊,張家已經命令,暗網不敢接受你的任務。”
“除非,奇人!”
“嗯!”
葉天也懷疑,肯定是奇人。
就在這時候,葉天就看到三輛黑色霸道,朝着這裏而來。
“咦?”
葉天看得遠,一眼就看到霸道車的標誌,居然是炎黃組。
“出事了嗎?”葉天還以爲炎黃組有事情找他。
車停了下來,一羣人,直接撲向葉天。
“你是葉天?”
“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
葉天有點愣住了,他怎麼也想到,危機來自炎黃組。
“你們幹什麼?炎黃組怎麼了?就能夠當街抓人?”洪山秀卻連忙阻攔。
“洪山秀,我們炎黃組辦事情,需要跟你說嗎?”
“你以爲,你身後乾淨嗎?”
一名梳着中分男子,從衆人身後走了上來。穿着炎黃組的制服,陰森看着洪山秀。
“你!”
洪山秀剛要說什麼,葉天卻淡淡說道:“洪姐,別擔心,我可是炎黃組外勤,或許找我有事情。”
“外勤?”洪山秀聽張小帥說過,看着葉天這麼淡定,也沒有說什麼。
“這纔對,葉天,跟我們走吧,有事情需要你配合。”
“對了,我叫丁衝!”
丁衝還露出一種笑容,葉天點了點頭,走進霸道車中。
霸道車揚長而去,一刻都不停。
葉天坐在車上,卻看着手中的手銬。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