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請過來的。”
王建學衝着衆人抱拳,雲清風淡。
這些西醫專家,在王建學面前可不敢貶低中醫。
“葉醫生,是什麼派別?”
“我不是八大流派,都會一點。”葉天知道朱丹溪問的是什麼?
“都會?攻邪?火神?溫補?”
“嗯!”
葉天這樣的回答,讓朱丹溪失去興趣了。剛纔葉天對衆人說的,中西醫都會,現在中醫也是都會一點。
在朱丹溪想法當中,都會,就是都不會,半吊子而已。
要不是木通請來葉天,估計這些人更加嗤笑。
夏晴川陪着葉天,暗中也覺察出,衆人對葉天的輕視。
“他們都不看好你。”
“不好看我的人多了,他們算老幾?”
“噗嗤!”
夏晴川被葉天這句話給逗笑了,其實葉得沒錯。這一路上走來,被許多人輕視,葉天憑藉醫術,一次次反擊上來。
就在此時,山莊主人刀圖保走了出來。
刀圖保身後,跟着刀家之人,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甚至刀圖保的右手,纏着繃帶。
“麻煩,各位神醫了。”
“王老,麻煩了。”
“朱老,辛苦你了。”
刀圖保跟衆人都握手,來到葉天身邊,就是一愣。他也沒有想到,葉天會這麼年輕,但是他還握手。
“葉醫生,也麻煩你了。”
衆人都點了點頭,木通也來到刀圖保身邊,關切問着。
“孩子怎麼樣了?”
“一言難盡,現在根本進不去人,我怎麼讓這些醫生看。”
“那也得看,不是在房間當中嗎?”木通也跟着刀圖保商討。
這些醫生有的知道病情,有的根本不清楚。
“刀先生,貴小姐的病情,到底是什麼?”
“唉!”
刀圖保沒有辦法,當着衆人的面,把女兒刀白寧病情,說了起來。
“樸啉病?”
“原來是這種病?這可是十大難治的病症之一。全世界,很少能夠治好,頂多延緩。”
“王老,您怎麼看?”刀圖保咬着牙,詢問王建學。
“老夫得看看患者,看看這樸啉病進展什麼樣了,還有這樣的病,用藥都是激素,刀先生能夠接受?”
王建學實話實說,這病太難醫治了。在西方病例當中,還得給患者身上塗上遮陽的藥,加上各種激素和血液用藥,相當麻煩。
就算延緩了,患者也沒有什麼生活質量。
當然,許多患者病情都不一樣,有許多患者只是皮膚上無法被太陽光照射,經過簡單治療,恢復常人生活也是可以的。
“現在,沒法看!”
“怎麼了?”
“她真的狀如瘋子!”刀圖保能夠這麼說,也是慌了。
“刀先生,老夫必須看看。”
朱丹溪也是這麼說着,他是中醫,必須望聞問切,在這裏說得再多,也沒什麼用。
“好,那就來!”
“我安排一下!”
刀圖保再次咬牙,讓人趕緊安排。
再次等了十多分鐘,衆人被刀圖保領着,朝着另一個宮殿走了過去。在這宮殿當中,裏面還有海洋館。
“真奢華!”夏晴川也得點頭。
夏家有名望,卻無法跟刀家比財富。
“還行吧。”
葉天在欣賞魚,這讓許多醫生暗中看了幾眼,再次露出譏諷。
刀圖保也主要詢問王老和朱老,其他西醫幫着說着樸啉病,既然西醫上有這種病症,刀圖保當然要聽從西醫。
來到一處房間之外,外面有一層玻璃。
房間內沒有任何的陽光,只有昏暗燈光。
“啊!”
衆人剛剛來到玻璃旁,突然看到黑影當中,傳來尖叫聲。
房屋中間,只有一張牀,四周的牆壁都是被軟棉包裹着。這聲非人的尖叫,嚇得衆人一跳。
“刀小姐,住在這裏?”
“唉!”
刀圖保難受無比,木通也沉着臉,想要看清楚刀白寧。
就在這時候,玻璃上出現一隻手。
慘白的手,五指都尖銳無比。
“什麼?”
衆人嚇了一跳,夏晴川也尖叫起來。這隻手,就跟怪物一樣。
“怎麼下牀了?”
“你們怎麼辦的事情?”刀圖保看到這隻手,當場就喊了起來。
剛纔明明讓人,把女兒給綁在牀上,怎麼現在?
剛說到這裏,玻璃上,突然映照出一張臉。
詭異的臉,嘴在上,腦門在下。整張臉慘白如紙,眼眶還是黑色的,血瞳,每一個血管,都能夠在臉上看到。
臉太白了!
“我的媽呀!”
一些醫生看了一眼,就被嚇住了。王建學也捂着心口,剛纔這下,差點讓他心臟病發作。
“這?”
木通也呆住了,這才幾天的時間,孩子怎麼變成這樣。而且這樣倒着看衆人,怎麼做到的?
“咯咯咯!”
刀白寧笑了,笑的越發詭異起來。
“這不是樸啉病!哪有這樣的。”一些西醫連連搖頭,這是中邪吧?
人羣當中,也有穿着西裝的人,手中已經拿出符籙,開始嘀咕了。
“還真有驅邪的?”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還以爲都是神醫呢,沒想到還有職業驅邪的。
“這跟北方跳大神不一樣,這麼正規,西裝革履,唸叨什麼呢?”
葉天還看到,有的人已經開始瘋狂跺腳,嘴裏念着請神。
這些人的動作,讓朱丹溪瞪了一眼。
“刀先生,打開房門。”
“現在不行,必須進去先綁上,不然你們會受傷的。”
“我乃觀世音大聖,讓我來。”
旁邊一名南方請神的人,已經化身觀世音,腳步都跟女人一樣,直接走進房間當中。
“呔!”
房間內傳來一聲怒斥,未等請神說完,一股狂風,突然出現。
“啊!”
請神的慘叫起來,白色之人,跳在“觀世音”的肩膀,已經開始撕咬起來。
“救我!”
剛剛喊完,其他驅邪衝了進去。有的撒着聖水,有的往刀白寧身上貼着符籙,甚至有的拿出“打鬼鞭”抽打刀白寧。
混亂,這些職業驅邪的,讓場面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