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葦子溝村!”
張建等人跑了過來,英九再次後退,而對面的劉文龍也放下手來。
“英九,走,我們離開這裏。”
“有本事,跟我來。”
劉文龍還想報仇,而對面再次傳來聲音。
“劉哥!”
葉天和梅馨也來了,站在村口,疑惑看着劉文龍。
“梅馨!”
劉文龍臉色稍微緩和下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領着梅馨回家看父母,也算把親事訂下來。劉文龍其實也不想這個時候鬧事,看到梅馨出現,有點心虛。
“出什麼事了?”
“英九!”
梅馨也看向英九,這一下,劉文龍直接瞪眼道:“梅馨,你認識他?”
“嗯,認識,怎麼了?”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你知道這個傢伙做了什麼?”劉文龍誤會了。
英九看到這麼多人過來,一點反應沒有,唯有朝着葉天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給葉天施了一禮,然後就站在葉天背後。
英九這個位置,猶如葉天影子一樣。
“劉哥,英九的事情,我們知道一些。你跟他,到底有什麼仇?”
葉天也有點擔心,畢竟劉文龍對葉天沒的說。
“小葉,這到底怎麼回事?”
劉文龍現在也搞不懂了,梅馨把劉文龍拉到一旁,輕輕解釋一下。
葉天也看着英九,淡淡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當初我報仇,劉文龍的兄弟,知道消息。”
“其實,我沒有動手,他是心虛,從樓上摔下來的。”
“葉醫生,如果真是我動手,他的四肢早就沒了。”
英九實話實說,那個人還真不是他動手。
葉天明白過來,同時也看向劉文龍。
“劉哥,英九剛纔的話,你聽到了?”
劉文龍陰着臉,那個人是他兄弟,生死兄弟。沒有想到,卻並不是英九動手。
“劉哥,那個人如果殘廢了,讓他過來,我給他治療。”
“他已經死了!”
劉文龍長嘆一聲,三年前人就死了。
“唉!”
葉天這下也沒辦法了,英九依舊站在身後,也沒有看劉文龍。
“小葉,這個人,以前叫着狂刀。”
“你要把這個人,留在身邊?”
劉文龍冷冷說着,英九這樣暴戾之人,怎麼能夠留在葉天身邊。
“狂刀?”
葉天看着英九,英九聽到劉文龍這麼說,慢慢擡起頭來,很堅定說着:“我這條命,以後就是葉醫生的。”
“劉文龍,如果你想報仇,你隨時。”
“但是,狂刀這個名字,已經不是我了。”
英九說完,突然伸出手來。
“你要報仇,來吧。”
英九爲了留在葉天身邊,居然讓劉文龍廢他一隻手。
劉文龍愣了一下,剛要再次說什麼,卻看到梅馨一把抓住劉文龍胳膊:“你到底走不走?”
梅馨生氣了。
這一下,劉文龍徹底慌了,趕緊擠出笑容道:“當然走了,你別生氣,我們現在就走。”
“以後不許打打殺殺。”
“知道!”
劉文龍擠出更加憨厚笑容,趕緊對着保鏢道:“趕緊開門。”
“嫂子,請!”
保鏢一聲嫂子,惹得梅馨滿臉通紅。
“嫂子,請!”
劉文龍心中有點激動,回頭再次瞪了一眼英九,然後對着葉天喊道:“小葉,我走了,那什麼亮亮幫我照看着。”
“用你說,對梅馨好點。”
葉天也點了點頭,看到劉文龍終於走了,也跟張建打了一聲招呼。
再次打量英九,英九看着葉天,再次恢復平靜。
“你真要跟着我?”葉天確定問道。
“嗯,葉醫生,我以後跟着你。我剛纔說了,我這條命是你的。”
“我也說過,我不需要你這條命。”
“想要留在我身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葉醫生,你說!”
英九再次抱拳,這是他母親的遺願,希望留在葉天身邊。
英九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走吧!”
葉天沒有多說什麼,領着英九進了村。
村路上,許多村民都在議論,畢竟剛纔有人打架了。這時候看到葉天領着外人進村,都跟葉天打着招呼。
“葉天,這是誰?”
“大家散了吧,我招聘的員工!”
村民反應過來,逐漸都散開。葉天朝着家走了過去,劉亮亮和葉良站在門口,正在等着葉天。
“這是我家。”
“嗯,叔好!”
英九再次抱拳,這讓葉良一愣,眼前這個人,充滿了一種冷。
“爸,你們先喫吧,我去一趟柳老那邊。”
“行了,你忙你的吧。”
葉天準備上柳滄海那邊,讓柳滄海看一看英九。
英九繼續跟着,臨走時候,還對着葉良點頭,那是恩人的父親。
林翠也從遠處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林翠,我女朋友!”葉天介紹一下林翠。
英九再次拜了下去,這讓林翠也重新打量英九。
“他就是英九?真跟着你?”
“嗯,他說了,我去哪,他去哪。”
“老爺子喫完飯了嗎?”
“早上喫的疙瘩湯,鍋裏還有,你也喫點吧。”
林翠挽着葉天,朝着柳滄海院子走去。
柳滄海站在院子,正在餵雞。
拿着苞米粒,正在慢慢揮灑,每一個苞米粒,形成奇怪的圖案,落在母雞身邊。隨着母雞叼着,地上的圖案,漸漸化爲陰陽魚。
風吹過,陰陽魚在陽光下金光燦爛,好像還動了一下。
“老爺子!”
葉天領着英九走了過來。
英九瞬間就不動了,緊張看着柳滄海,甚至雙目瞪大。
柳滄海也回頭看到英九,白眉一跳。
“他就是英九?”
“沒錯!”
葉天聳聳肩,林翠去廚房那疙瘩湯了。葉天一點都不着急,端着疙瘩湯,站在屋檐下,看到柳滄海正在審視英九。
“狂刀?我想起來了。”
“你是小刀會的人。”
“咦?”
葉天吸溜一口疙瘩湯,好奇看着英九。柳滄海不愧是江湖大宗師,直接就看到英九的來歷。
英九顫抖一下,趕緊點頭道:“我是,出身小刀會,您,您是?”
“老夫,柳滄海!”柳滄海淡淡說着。
“你在江湖上,做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說明你的秉性並不壞,只是爲人太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