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聽到這個消息,點了點頭道:“走吧,你開車,我們過去看看。”
“好咧!”
歐陽長傑也痛快,開着一輛白色三菱帕傑羅,朝着正陽武館方向而去。
“這個武館,就在老城區那邊。那邊最喜歡練武,一條街上,幾乎都是武館。”
“正陽武館練的是譚腿,開武館的,以前的譚家人。”
“你要的那個人,就在這武館當中。”
“這個開陽武館,參加武道大會嗎?”
“參加,只要是練武的,都參加。”
“三個月前,就開始賣門票了。”
歐陽長傑哈哈一笑,對着葉天道:“現在武道大會,弄得跟演唱會一樣,請來六大門派長老坐鎮,北方許多強者也都來。”
“這可不是網上那些傳武之賽,買門票的,也都是武者。”
“怎麼分辨?”
“去關家那邊,只要能夠舉起三百斤鐵鎖,就可以有資格買門票。”
“關家?”
葉天再次詢問一下,歐陽長傑再次笑道:“葉領導,你連關家都不知道,就是關鐵那個關家,武道世家,在黑省那可是頂級的。”
“關家這些年一直都很低調。”
“關老爺子,常年做慈善,許多人都稱呼爲關祖。”
葉天再次看歐陽長傑,然後說道:“你好像叫人家老爺子?”
“嗯,我曾經也在關家練武,老爺子想要收我爲徒。”
“那你怎麼不幹?”
“哈哈,年輕氣盛,更何況,那時候我想當兵,想要爲國家而戰鬥。”
“最後呢?”
葉天再次詢問,歐陽長傑笑了笑道:“最後退伍了,就回來了。”
歐陽長傑而說得輕巧,葉天卻能夠看出來,歐陽長傑心中隱瞞許多事情。
邊說邊聊,葉天再次發現,歐陽長傑跟什麼人都能聊得來。
就連英九,最後還跟歐陽長傑聊幾句。
“來了,這就是!”
歐陽長傑把車停在正陽武館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呼哈聲音。
那些都是十幾歲的孩子,正在裏面訓練。
武館在二樓,一樓是包子鋪。
包子鋪老闆看到歐陽長傑,趕緊拿出包子道:“歐陽隊長,好久沒來了,青椒肉的,你最喜歡的。”
“老山,多拿幾個,我這身後還有朋友呢。”
“哈哈,沒問題。”
包子鋪老闆,果然拿出一籠屜包子,準備裝袋。
“不需要了。”葉天也喫過飯,沒心情喫包子。
“葉領導,我可告訴你,老山的包子獨一份,他這個包子鋪,三代人經營。”
“拿着吧,警民一家親。”
“你長期喫?”
葉天看着歐陽長傑,歐陽長傑點了點頭道:“從小就喫。”
也不給錢,把包子扔進車裏。
“這樣不好。”
歐陽長傑一笑,領着衆人朝着二樓走去。
“那個王明月真的在這?他可是殘疾人,上二樓?”
“反正我線人是這麼說的。”
“你都沒確定,你就讓我來?”
“這不是來確定了嗎?再說了,你給我1個小時時間也沒有到,這要是沒有,我還繼續給你找。”
葉天翻了翻白眼,歐陽長傑有點不靠譜。
等上了二樓,一股汗臭味瞬間而來。
“老闆呢?”
歐陽長傑直接喊了起來,負責教學的人,看到歐陽長傑對着學員喊道:“你們自己練。”
“歐陽隊長,抽菸。”
教練跑了過來,從兜裏拿出中華煙,遞給歐陽長傑。
“你們譚老闆呢?”
歐陽長傑再次拿過來,放在手指上盤旋,也沒有抽菸。
葉天拒絕,英九也是如此。
“我們老闆在樓頂天台上。”
“幹什麼呢?”
“你可別提了,前陣子我們老闆可憐一個殘疾人,讓他留在這裏負責最小孩子基礎知識。”
“誰能夠想到,這個傢伙膽子太大了,偷摸指出老闆徒弟錯誤,還半夜過來指導。”
“就是因爲這個,那個小子跟青雲武館對戰中,被人給廢了。”
“老闆當場就怒了。”
“正在懲罰他。”
葉天一愣,望向樓頂。
“上去!”
葉天也沒有管其他的,直接尋找樓梯,儘快上天台之上。
此時,天台上面,一個胖子手中拿着皮鞭,正在抽着一個男人。
男人本來三十多歲,可臉上已經有了皺紋,尤其雙手更是都是老繭。男人旁邊倒着一個輪椅,雙腿用輪胎材料弄成一個墊子。
男子從膝蓋之下,都被截肢。
雙手戴着手套,已經都黑了。
就這麼“坐”在地上,任由皮鞭抽着。
“你給混蛋!”
“孩子纔多大,就被你給毀了。”
譚中憤怒無比,天台另一側,一個十八歲少年,也跪在地上,他的雙臂打着石膏,一直都在哭着。
“師傅,別打了。”
“不怪王叔!”
“放屁,不是他改變你的腿法,能夠這樣嗎?”
“嗚嗚,師傅,真不是這樣的,是我沒有踢好。”
“閉嘴!”
譚中再次怒了,看着徒弟樣子,心如刀絞。這才18歲,雙手就這樣。
王明月低着頭,他沒有吭聲,他任由鞭子抽着。
他不需要爭辯,他的確錯了。
“行,我收了白眼狼,給我滾。”
譚中也不打了,事已至此,最鬧心就是心愛徒弟,變成這樣。
王明月用雙手撐起身體,膝蓋爲腳,那個輪胎皮,就在地上來回拖動。
譚中陰着臉,而那個學生望着王明月,想要說什麼,也不敢。
“快點滾。”
譚中再次喊了起來,歐陽長傑也走上天台,看到譚中發火,把剛纔那根菸,扔給譚中。
“老譚,這麼大火氣?”
“呦,是歐陽隊長。”
“那什麼,這是我們家事。”
譚中稍微有點慌,畢竟歐陽長傑身份在那。
“行了,消消氣。”
“你就是王明月?”
歐陽長傑看到王明月的雙腿,稍微緩和一下。
畢竟人已經殘疾,身上還被抽了鞭子,歐陽長傑也不想太難爲王明月。
王明月還是低頭,繼續用雙手走着。
“繼續要走。”
“歐陽隊長,這個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沒有身份證,當初我就是可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