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管是帝國的國旗國徽、三軍軍旗和軍徽，還是皇室成員各自的旗幟上到處是玫瑰花或玫瑰形象變體，但實際上白玫瑰家族真正的徽章是雲紋星月——
按照秦嗣遠的說法，這代表白玫瑰將永遠銘記自己繼承着月球聯盟的衣鉢。
同時象徵今天的人類自天空而來。
女子顯然沒有發現年輕的攤主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戒指上。
待按鍵聲過去後，凌霄聽到“叮咚”一聲。
270數據籌碼入賬了。
女子從解開的商品盒中拿出裝着子彈的油紙盒，從中取出一顆子彈細細端詳着。
很快，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又從油紙盒內拿出幾顆子彈。
仔細看了大約半分鐘後，女子將子彈塞回油紙盒內，問道：“這些是哪裏來的？”
凌霄攤開手：“我應該沒有義務透露貨物來源吧？”
女子聞言輕笑道：“只是好奇，這些子彈上沒有任何信息，底部也沒有擊針撞擊後的凹痕，這不是復裝彈，但同樣也不是帝國境內工廠生產的。”
就在凌霄思考如何扯謊時，女子自顧自地又按起買方終端機來。
很快，剩下的九個商品盒依次開啓。
女子一面將油紙盒拿起交給自己的手下，一面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另外，我想和你談談長期合作的事情。”
聽到“長期合作”，凌霄立馬來了精神。
自己正愁銷路的事情，眼下來滿月集市被暗月商會剝削就是因爲這個。
如果能有個長期合作對象的話，就不用再被暗月商會剝一層。
女子說道：“這種無法被追查的子彈你能弄來多少，我就要多少，不過民用子彈只能是這個價，如果你能弄來軍用子彈甚至是制式武器的話，價格好商量。”
“沒問題。”
“下週還是這個時候，不過咱們在這個地方交易。”
女子說着，將一張名片遞進了櫃檯後。
凌霄只看了兩眼，立馬搖搖頭：“不行，時間和地點都不變。”
女子不由笑了出來：“難道你擔心我是準備釣魚執法的密探嗎？也罷，既然你不在意被暗月商會剝一層，我也沒有意見。等咱們合作久一點，你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待女子帶着兩個手下離開，凌霄望着三人的背影，不由皺起了眉頭。
陛下何故造反？
不過既然東西已經賣完了，那自己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凌霄在賣方終端機上選擇了歸還攤位後，拿着解鎖卡走向了出口。
疤面壯漢問道：“今晚生意如何？”
凌霄聳聳肩：“還行吧，至少把租攤子的錢賺回來了。”
疤面壯漢聞言，哈哈大笑道：“如果你覺得攤位租金貴的話，可以考慮提升一下在我們這兒的服務等級。”
“嗯？需要什麼條件？有什麼優惠嗎？”
“你只需要在我們這兒資產累計超過20萬帝國新幣，連續三個季度就可以了。”
疤面大漢頓了頓，繼續說道。
“至於優惠麼，VIP1級就可以免除攤位租金，同時每筆交易我們只抽20%。更高的級別我這裏就不方便透露了。”
凌霄點了點頭。
攤位租金免不免無所謂，但是這個少抽10%倒是很有吸引力。
有生存卡盒在，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只賣民用子彈這種低級玩意，以後肯定會賣些更燙手但也貴得多的東西。
離開滿月市場，回到地面上，呼吸了幾口冰冷的新鮮空氣後，凌霄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爬上來的地方，不由心中一陣惡寒。
這狗屁滿月集市的入口在廢棄的防空工事內就算了，出口居然直接就在下水道旁！
難怪越往外走，自己越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連續拒絕了數個對自己伸出橄欖枝的女人，凌霄徑直回到收費停車場，將兩張百元紙鈔遞給管理員。
管理員要找錢，凌霄擺擺手，一擰油門，在巨大的轟鳴聲在離開了收費停車場。
在回古物店前，凌霄先給摩托車加滿了油，而後將車停回車位內，打着哈欠上了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凌霄將兌換出的紙鈔扔在桌上點了點。
經過計算，刨去購買復裝彈的成本，自己這一週就賺了兩千塊錢。
將這疊嶄新的百元紙鈔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凌霄美滋滋地倒在牀上。
雖然不如當野人獵手來錢快，但即便按照這個速度，自己發財也只是時間問題。
再加上自己以後可以拓展拓展業務，讓櫥窗裏的商品更加琳琅滿目些，那錢還不滾滾而來。
想到這裏，凌霄心裏更美了。
在這樣的欣喜之下，直到凌晨四點多，凌霄方纔沉沉睡去。
且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十點。
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洗漱完畢，凌霄走下樓準備幫秦嗣遠照顧店鋪。
見到他，秦嗣遠戲謔地說道：“昨晚幹嘛去了啊？”
“有點小事出去處理了一下。”
“什麼小事？”
“嗯……總之就是點小事而已。”
“哪家的姑娘？林瓊還是海茗瑾？”
“老秦頭，你大爺！”
“哈哈哈哈，說起來你也十八歲了，該給你找個媳婦了。”
“滾犢子，昨晚我出去和姑娘沒關係！”
凌霄氣鼓鼓地走到櫃檯旁，拿起海爍今剛剛接下來的修理業務單。
看了幾眼後，他驚訝地擡起頭：“老秦頭，這又是哪個達官貴人下的單？”
秦嗣遠翻了個白眼：“上次某人一聲不吭地修好了領主大人的家傳手錶，甚至修得和新的一樣，這可把領主大人給高興壞了。”
凌霄無語地看着手中的業務單：“然後他就這樣爲難咱們？”
聞言，秦嗣遠聳聳肩，戲謔之色再次爬上飽經風霜的臉龐：“誰讓某人是大師呢。”
凌霄頓時啞口無言：“我……”
秦嗣遠沒有繼續搭理他，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次找個了鐵匠，修理黃金時代鑄造的冷兵器可不像修理槍械一樣簡單。”
凌霄打開恆溫箱，輕輕撫摸這柄碎成六塊的殘損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