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說喜歡我,又讓我難過 >第48章 莽莽未卜的前路
    第二天,謝景煥出門很早,給駱念做好了早餐。

    等到駱念醒來的時候,站在身邊叫她起牀的人已經成了藍萱。

    藍萱手裏端着一盤剛從微波爐裏面熱的香氣撲鼻的菠蘿飯,“醒了沒沒醒過來的話我再去吧排骨湯給你端過來聞聞味。”

    “你怎麼來了”

    “謝景煥打電話叫我來的。”

    藍萱把菠蘿飯放在一邊,“你趕緊起來,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謝景煥給你做的愛心早餐都給喫完了。”

    駱念洗漱過後,換了衣服下去,藍萱坐在餐桌的一端正在敲打鍵盤,聽見樓梯口傳過來聲音,掀了掀眼皮,“駱小念,快點過來喫飯。”

    駱念走到餐桌邊拉開椅子,“這是謝景煥做的”

    “嗯。”

    藍萱敲完最後幾個字,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放到一邊,撐着腮看向駱念,“你這臉是怎麼一回事別說昨天那姑娘抓了你一下,你回來又自己抓了一下。”

    駱念拿起湯匙來喝粥,小口吃了兩口,才說:“嗯,是我用刀子劃的。”

    藍萱:“”

    她果然是想的沒錯。

    昨晚謝景煥忽然給她打電話,還問的那麼隱祕,叫她不懷疑都不行,結果今早還打電話叫他過來陪駱念,這就更加讓人心裏感覺到疑惑了。

    果然,看到了駱念臉上的傷口。

    藍萱嘖嘖脣,“駱小念,你不是看着謝景煥對沈柒那麼溫柔,所以想要搞點事情叫他對你也好點”

    “嗯。”

    “”

    駱念盯着碗裏軟糯的粥,抿着脣,眼神有些恍惚。

    昨晚,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興許就是藍萱這麼說的,興許是更深層次的原因,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會用刀片劃上自己的臉。

    疼痛感都變得很虛無了,她只記得謝景煥心疼的眼神。

    現在想想,忽然就覺得有點傻,昨天的所作所爲完全已經超乎了自己的理智範圍內。

    她有多久已經沒有這樣衝動過了。

    就是爲了試探謝景煥,結果竟然就這樣對自己的臉劃傷了。

    藍萱被駱念看的有些心裏發毛,“你看我幹什麼難道我也破相了”

    藍萱急忙拿出手機來翻出自拍來看。

    駱念指着自己的臉,“我是不是不能看了”

    “”

    藍萱反應了兩秒鐘,纔回過神來,急忙搖頭,“沒有啊,你絕對還是那個c市第一美女的駱念,這麼一點傷口,不會留疤的。”

    駱念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雖然我這人不靠臉喫飯。”

    “”

    駱念喫着飯,問藍萱,“萱萱,我其實覺得謝景煥給我一個特別熟悉的感覺,他有點像我在小時候見到的那個大哥哥。”

    藍萱知道。

    駱唸的母親去世之後,駱海東嫌這麼一個整天在家裏悶聲不響的女兒實在是跟一個幽靈似的,就把她丟去寄宿學校了。

    如果不是那個男生的話,駱念恐怕那段枯燥的生活裏,早就抑鬱而死了。

    “你是說趙青羽”

    “嗯。”

    他告訴她,她叫趙青羽,家住在c市b郊的xx小區。

    後來,駱念從寄宿學校畢業出來,重新回到c市的重點高中上學,去按照他給的地址去找過他,可是,他卻並不在那裏,甚至於,根本就沒有存在過這樣一個人。

    他就這樣橫空出現在她的生命裏面,然後又消失的一點蹤影都沒有留下來。

    那是駱念情竇初開的時候,一段深深的埋藏在心裏的一段暗戀,無疾而終了。

    其實,謝景煥和趙青羽不像。

    趙青羽做事全靠手腕,一股狠勁兒,誰要是敢給他一拳,他就跟直接擼袖子上去跟人幹架。

    曾經有一次,趙青羽被一幫外校的高年級學生輪番教訓,打的跪趴在地上,他咬緊牙關,就是一聲不吭。

    他被人拉着頭髮往牆上撞,被人踹了膝彎,狠狠地按在地上給那些猖狂大笑的男生跪下,他卻都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當時駱念就被趙青羽藏在不到三米外的一個垃圾箱裏面,哭的咬着自己的手背。

    他的眼睛看着她的方向,用眼神一直在示意她:躲好,別出來。

    一直等到那些人笑鬧着離開之後,過了許久,她才從垃圾箱後面爬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搖晃着他的肩膀。

    “趙青羽,你醒醒,你醒醒啊”

    駱念怕極了,她想要把身材高大的男生從地上拖起來,背在自己弱小孱弱的肩膀上,邁着步子朝着街口,一步一步艱難的走。

    男生的長腿拖在地上。

    趙青羽睜開眼,吐出一口血來,“哭什麼,他們一個個,老子都記住了,以後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後來,趙青羽真的是說到做到。

    駱念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聯繫到了社會上的人,那一羣人騎着拉風的摩托車,轟轟的在馬路上疾馳而來,狠狠地把當初害過他的人揍了一頓,又去接了她,把她抱起來放在摩托車的後面。

    “我帶你去兜風”

    車速很快,摩托車轟轟轟的聲音在耳邊響着,駱念嚇的尖叫,摟住了他的腰。

    而謝景煥不一樣。

    謝景煥舉手投足都是出身於豪門謝家的那種矜貴氣度,那種氣度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和傅航那種從小當野孩子來養的公子哥不一樣。

    如果說趙青羽是痞子,那謝景煥就是貴族。

    就算是駱念去拘留所見那個落魄的謝景煥的時候,也沒有改變過這樣的看法。

    “既然截然相反,你爲什麼會覺得他們像”藍萱問。

    “因爲”

    因爲那一眼。

    在謝景煥因爲她而被謝斌打了一頓鞭子住院,在對着窗外西斜的夕陽,身上塗抹上一層染血的紅,那種寂寞和孤寂,叫她心裏不由得就想起了趙青羽那個痞子少年。

    趙青羽雖然做事狠辣,沉默寡言話不多,可是多數時候,就是喜歡獨自一個人,站在教學樓的天台上面,抽着煙看遠方。

    那混沌的天,那蒼茫的地,那莽莽未卜的前路。

    藍萱在家裏陪了駱念幾天。

    白天有藍萱,晚上謝景煥按時回來。

    公司駱念也沒有去,全權都交給了倪朵。

    自從知道倪朵是謝景煥的人之後,也不知道是爲何,駱念倒是放心把公司裏的事情交給她了。

    她私下裏和倪朵談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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