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念眨了眨眼睛,看見謝景煥就笑了起來,“你回來了啊。”
謝景煥低頭吻上駱唸的脣,“嗯,回來了。”
“怎麼身上一股煙味。”
“剛纔抽了一支菸。”
其實不止一支。
駱念十分嚴肅的看他,“當初我們備孕都沒有禁你抽菸,現在孩子都有了,以後不要抽菸了。”
“好,都聽你的。”
駱念拉着謝景煥的脖子叫他低下頭來,在他的耳邊說:“你有兒子了,謝景煥。”
“嗯,也是你兒子。”
謝景煥忽然感覺到手指上一涼,剛想要看一眼,就已經被駱念給套上了一個戒指,無名指上。
“我們結婚吧。”
謝景煥有些失笑,他揣着的求婚鑽戒還沒拿出來,結果就被駱念給搶了先。
“這麼說,我的戒指用不上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戒指盒,打開,裏面是一顆很大鑽石的鑽戒,比上一次那一顆還要大。
駱念也不客氣,就伸出手來,叫謝景煥給她戴上,戒指有點緊。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啊”
“沒有”駱念哼了一聲,偷偷把枕邊的一盒蛋撻藏到了抱枕後面,“是你自己你記不清楚我的尺碼。”
事後,藍萱知道了這件事,直接翻白眼。
“你求婚這種事情你也搶着做”
“對啊,第一次是他跟我求婚,這一次換我跟他求婚,”駱念屏息說,“反正都是要結婚的,誰求不一樣啊。”
藍萱鄭重其事的看着駱念,“駱小念,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能這麼寵着謝景煥,男人會被寵壞的”
“我寵他,他也寵我啊,我們是相互的。”
藍萱抖了抖,“怪不得傅航這段時間閒了也不來了,估計是被你和謝景煥膩味的。”
夜晚,回到綠水江汀,駱念窩在謝景煥懷裏,轉頭蹭着他,“到時候我們結婚,就請點親朋好友吧,擺幾桌,我不想弄大,累。”
“聽你的。”
“到時候伴郎呢,就叫一個阿澤,一個傅航,伴娘呢,算藍萱一個,再叫上傅婉兮,正好還能撮合一下傅航跟婉兮。”
“你最近做媒上癮了啊。”
“總想辦點好事嘛。”
“別撮合阿航和婉兮了。”謝景煥幽幽的說。
“爲什麼”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謝景煥說,“要是婉兮的媽媽嫁過來之前,婉兮沒有改姓,或者是,當時傅航沒有拗着一根筋去找婉兮的麻煩,興許還成,現在肯定是不行的,就算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駱念有點沉默。
“而且,婉兮也交了男朋友了。”
“啊”
“一個植物學博士。”
“”
駱念有點好奇,植物學博士,都是研究什麼的。
不光駱念一個人有這種疑問。
當傅婉兮帶着自己的植物學博士男票回傅家喫飯的時候,站在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身旁,小鳥依人的模樣。
“這是我男朋友宋涼,是植物學博士。”
傅家是個盤根錯節的大家族,經過這次洗禮之後,槍打出頭鳥,打了一幫帶頭鬧事的,剩下的都還算是安分守己。
“什麼時候好上了啊”
“談了幾個月了”
“定親了沒有”
“我給你找個黃道吉日,到時候看看唄。”
“我看你這小夥子就跟我家婉兮相配。”
這一次的傅家動盪,屹立不倒的也就是傅楊賀的這一支,雖然傅婉兮只算是個繼女,可是她母親牛啊,生了個兒子,還霸佔着傅家主母的位置了。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再說一說”
身後傳來一個冷寂的聲音,衆人扭頭,就看見了傅航倚着門口,手裏在把玩着一個打火機,咔噠一聲,打火機被按動了一下,火苗猛地竄了起來。
這些人
都是會見風使舵的,巴結所有人都不如巴結眼前這一位
本一位傅家的這位小公子,就是那種風流花心不知進取的,整天流連在煙花從中,只知道玩女人,正事完全都不知道幹什麼。
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大清洗,這位傅家小公子的真臉也才顯露了出來。
手段狠辣,遇事從容,手法老練,絕對不是一個紈絝花花公子能做的出來的,這時,衆人也才知道,原來他纔是僞裝最深的
衆人一聽傅航的話,便都打着哈哈藉口離開了,只留下了傅婉兮和宋涼。
傅航沉着臉走過來,目光逼視着傅婉兮。
宋涼向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傅婉兮的面前。
傅航看着宋涼這動作,倒是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以前我不在,才叫你欺負婉兮,現在我來了,就絕對不能叫你再繼續欺負婉兮。”
宋涼一字一句的說着,將小小的傅婉兮給護在身後。
傅航一時間有些恍惚。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還是小時候吧,久到他都已經記不清楚了的時候。
他授意大院裏的孩子去欺負傅婉兮,把傅婉兮寫好的作業滴上墨水,往傅婉兮的抽屜裏放死掉的蟑螂,甚至放被拔掉牙齒的蛇,傅婉兮起初被嚇的哭,就去找媽媽。
可是,當時這位新夫人剛剛進了傅家,還正在立威期間,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心力去照顧女兒,只覺得女兒是在拖後腿,還說:“以後有什麼事情,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不就是一隻死蟲子麼,扔了就行了。”
傅婉兮漸漸地也就明白了。
直到有一次,她被那些大孩子給弄暈了,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樹上。
她剛開始有點驚慌,但是驚慌過後,就恢復了冷靜。
就像是媽媽說的,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
她努力努力的爬,爬在樹幹上,手腕上已經被麻繩給勒的流血了。
底下有大孩子用石頭砸過來,口中叫着野種。
當時傅婉兮費力的避開,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傅航。
傅航眼睛清冷的看着這裏,然後過了一會兒,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猶豫。
當時,在小婉兮的眼裏,就已經決然的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