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天空之下，顧少晨躺在漆黑地面上，長呼出一口氣。
眼眶當中的鬼火不斷跳動，有着驚喜，有着開心，有着感慨，有着放鬆。
此時，顧少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成功了！”
“我成功通過影響身邊人，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
“既然我能影響一個人，那我就能影響一片，影響整個人類武道發展！”
“終於看到一點希望了。”
想要呼氣，卻是呼不出來，纔想起自己是個骷髏身。
但是就算是骷髏身，也無法掩蓋他的欣喜。
不過欣喜也沒有持續太久。
腦海之中，混沌神磨碾磨，將種種情緒碾磨，化作平靜。
眼中充斥着一絲冷靜。
“雖然改變了，但這還不夠。”
看向智腦：“查詢靈蛇劍法。”
瞬間，眼前出現一幅篇章。
仔細看下，顧少晨眼中帶着一絲明悟。
“原來如此。”
他知道爲何這一次劍法的創出能讓趙可欣突破劍法優秀級了。
“因爲經歷不同了。”
如果說上一次趙可欣是安穩過了一生。
那麼這一次，趙可欣戰場殺獸無數，經歷生死危機無數。
所謂的靈蛇劍法，雖然核心不變，但是也有了不少更改，多了許多殺招。
而且帶着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這一股勢形成她的劍意雛形基礎。”
顧少晨喃喃說着，也是將其上的劍法變化記住。
這一股經歷的轉變，或許他無法讓趙可欣直接感受到，甚至指點給了趙可欣，也無法讓她領悟。
但是這是她自己孕育出來的劍法，就算無法藉此突破，也能多多積累。
“這纔是夢境的正確打開方式。”
顧少晨眼中充斥着一絲興奮。
但也心中帶着一絲緊張。
他明白。
“時間應當不會如此輕易讓我玩弄。”
不再猶豫，看向智腦：
“查詢當前資源庫內存儲劍法數量。”
“查詢中……”
“查詢完畢。”
“當前資源庫內存儲劍法數量九十七萬三千四百七十二本。”
顧少晨心微微一沉。
“少了——”
上次他查詢的劍法數量是九十七萬三千四百七十六本。
足足少了四本。
“果然時間沒有這麼輕易可以改變。””
顧少晨面色一緊，也是開口詢問智腦：
“查詢少了哪個功法劍術？”
智腦停頓一瞬之後，開口：
“檢索完畢，資源庫內收錄功法無一缺失。”
“所以，只有我能發現這點嗎？”顧少晨眼睛一眯。
“哪怕是智腦，也不清楚，其實有一些功法消失了，不對，應該說，在它的記載當中，這些功法真的就沒有存在過。”
“這就是時間的影響，一隻蝴蝶的振翅即可掀起大洋彼岸的風暴。”
顧少晨帶着一絲感慨，也有着慶幸。
“我沒有一時頭熱，就將所學功法交給武盟傳播是正確的。”
“如果是那樣，或許這些功法的後續都有可能消失，因爲它們提前出現，造成太多的未知變化。”
“我或許因爲夢境空間的原因，當下的自己跳出了時間的影響，修行這些沒有問題。”
“不過這也並不是說我完全不能更改。”
顧少晨看向面前智腦信息。
他這一次的跨度其實算是不小。
靈蛇劍法已經算是正常軌跡下趙可欣十數年後的產物了。
雖然他只是指點了一些，但是不要忘記趙可欣本身就是天才，後續還要參與到各種試煉當中，哪怕只是一人的影響也足以造成不小變化。
“但是這種代價基本是可以承受的！”
“數千年的歷史，只要沒有影響導致出現那種頂級人物，基本上就不會對後來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最多就是各種小影響。”
“所以我需要的只是而是逐步推進各方面進程，並且將這個時間點拉到比較小的範圍，比如說五年內。”
“造成的影響或許還是不小，但絕對不會出現武道推進崩潰的情況。”
“甚至還能反向影響，引導成武道快速進步，乃至影響未來的情況。”
顧少晨原先的計劃思路逐漸浮現，眼中帶着一絲亮光。
他的新計劃應當是可行的。
“但是還是需要謹慎，而且需要試驗一次，根據結果來逐步觀測影響，將影響控制在可控範圍內。”
“而當下需要推進的方面，劍法這種攻擊技藝可以再嘗試一次，另外的話，輔助武道類的也可以嘗試一次……”
顧少晨腦海之中，有着很多選項。
但是一瞬間，也是聯繫到了現實，乃至不久前探查到的情況。
“林默予要讓寧豐質給我的表妹配藥。”
“林雨也到來了。”
“江寧第一藥劑師。”
顧少晨輕喃着這幾個詞，露出些許笑意。
“補品，武道發展進程的重要基石，也應當加快一些進程了。”
顧少晨看向智腦：“查詢，武歷338年到武歷343年突出的學員級補品成果，選擇各方面一種，
並且爲我調出武道338年，江寧市第一藥劑師，寧豐質的資料，以及其相關藥劑成果。”
“查詢中”
“查詢完畢。”
看着浮現而出的多份資料，顧少晨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份之上。
【阿膠補血液（改版六次）】
【創作者：寧豐質】
【介紹：藥劑師寧豐質根據夏國古藥方框架創作的一個學員級補品藥方，改版多次，加入了多種新型藥材，藥效綜合相比第一版提升百分之一百七十五，綜合成本下降百分之三十一】
【第一版藥方：……】
【第二版藥方：……】
“寧豐質的藥方。”
顧少晨看着看着露出一絲玩味喜意。
“記錄上說，武歷440年也就是後年，這個藥方再度改進了一版是吧。”
“就這個來吧。”
思緒迴歸現實，也沒在意不遠處面色複雜的陸雪華和肖彤等人。
看着依舊在順着顧少晨之前指點，不斷練習的趙可欣：“好了，先停下吧。”
趙可欣遲疑一瞬，動作一停。
“剛纔告訴你的那些變化都記住了吧？”
趙可欣僵了一下，點頭：“記住了。”
“那就好，之後就按照這種方向練，多領悟其中情況，想必很快就能破境。”
隨後看向肖彤兩人：“你們也展示一下吧，我看看能不能給點意見，你們應該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