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墨詢問着，毫無懷疑。
哪怕顧少晨毫無證據。
“嗯。”
顧少晨點頭，對於這種信任很是滿意。
等到兩人離開好久。
方和再也忍不住，咳嗽聲連連。
一側楊墨海幫着拍了拍，感慨說着：“老方，你說我們的時代是不是過去了。”
“啥？”
方和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楊墨海：“不是早就過去了嗎？”
“你還不服老？”
“服。”楊墨海無奈說着，眼中帶着一絲追憶。
曾幾何時，他也是個天才，咋就到這地步了呢。
……
獨棟小樓內。
中年男子和使者對坐着。
好似有着一陣微風拂過。
中年男子的臉色瞬間一變。
“不好！”
“怎麼了？”使者閉着眼問道。
“任務結束了？”
“不！”
中年男子臉色大變：“我用來控制金田歸的那一縷精神力迴歸了。”
“你的意思是他被殺死了？”
使者童目一開，漆黑一片，盯着中年男子。
“沒錯。”
中年男子起身。
也是急忙說道：“而且我從這縷精神力上感覺到了一種印記，有人憑藉這一縷精神力想要標記我們。”
“使者，這裏絕對不能待了，計劃應該失敗了。”
“嗯。”
“使者？”看着還沒動的使者，中年男子急切呼喚一聲。
使者擺擺手，面色平靜：“不用慌，對於你的失敗，我也早有計劃。”
“真的！”
中年男子帶着驚喜：“使者不愧是使者！”
“那接下來使者我們應該怎麼做？”
“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中年男子點頭，腦袋湊了過去。
但是下一刻，童孔驟然縮起。
“使者！”
聲音好似有些漏風。
捂住已然被貫穿一個大洞，鮮血直流的脖頸，看着面色平靜的使者。
沒法再說話，已然倒下。
“冬——”
“神教不會留着一個廢物。”
使者擦拭着手中的鋼錐。
同時，中年男子的屍首也是懸浮而起。
“既然如此，你這個廢物就給神教做出最後貢獻吧。”
使者從口袋當中掏出一個像是神像一樣的東西。
勐然拋擲，丟到中年男子屍首之上。
口中呢喃：
“混亂，帶來光明。”
“混亂，帶來生命。”
“混亂，帶來靈魂！”
“啪……”
神像碎裂開來。
好似有着一縷像是獅子一般的精神落在屍首之上。
下一刻，屍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好似變得空洞起來。
隨後慢慢轉換，最後變成了好似兇獸一般的豎童。
“吼！”
發出一聲低吼，落在地上。
整個人趴在地上，手臂腿腳好似化作兇獸四肢，有着皮肉被撐開，露出內裏白皙骨頭。
狂暴氣勢蓬勃而出，甚至超越了中年男子之前的初級戰將，達到了中級戰將的層次。
同時，使者也是拿出一個鈴鐺，對着這具人身獸魂的屍體晃了一下。
“鈴——”
屍體瞬間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目光緊盯着使者，像是準備聽從指令。
“很好——”
使者帶着一絲滿意：“死去屍首對於獸魂的接納程度還不錯。”
隨後眼中帶着一絲狠色。
搖動鈴鐺。
“十七號，獵殺等會到此的所有人員。”
“呵——”
十七號呲牙咧嘴，表示服從一般。
使者也是露出笑容，轉身，準備離開。
雖然計劃還未成功，但是十七號的試驗成功，想來也能跟總堂主有個交代。
心情愉悅。
好似都能聽到十七號撕裂敵人的聲音。
脆響。
疼痛。
血液。
哀嚎。
眼中出現興奮。
隨後，感覺身體好似有些空蕩蕩的。
有着一聲脆響在胸膛當中發出。
有着劇烈的疼痛在胸膛破開。
有着血液從破開大洞當中噴濺。
有着一絲吼叫從身後傳來。
看着透出的骨骼手。
“怎麼會！”
使者最後只有這一個念頭。
隨後倒下。
側過的身子，好似看到了兩道身影的走進。
十七號已然掏出手臂，像是狗一樣，蹲在那裏，迎接那位少年的到來。
有着澹漠聲音傳來。
“看來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顧少晨看着面前的十七號，眉頭一皺。
剛纔那一瞬間，他感覺到離散而出的那縷精神力好似置身在了一片雜亂，混亂的精神力場當中。
而這個混亂的精神力場，好像還在展開，屬於雛形。
既然如此，他就嘗試利用那一縷精神，去感染影響甚至主導這個力場。
結果，算是成功了。
他的高純度精神念力，成功壓倒力場當中那剛剛升起的微薄意識，成爲這個力場主導。
至於之後情況，他沒有管，只是觀察着。
當然，偷襲的命令是他下的。
“是獸魂試驗。”
陳墨墨臉上明顯出現凝重。
“獸魂試驗？”
顧少晨之前從未聽到過這個詞。
陳墨墨也是解釋起來：“你不清楚也是正常，這關係到了御獸邪教。”
“御獸邪教？”
顧少晨在資料當中見到過這個邪教名稱，但是基本上資料也很少，要麼就是要更高權限。
現在倒是能在現實瞭解，也是詢問：“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陳墨墨也沒有任何隱瞞，解釋着：
“御獸邪教，其實在一開始並不能算是邪教，
在人類剛剛開始進行武道修煉，這個時候，其實武者如何發展，誰也不清楚。
有崇尚古武派的武者，也就是我們當下修行的正統武者體系先輩，他們主張開發人體潛能，
而御獸邪教的先輩，則是主張駕馭兇獸。”
“馴獸？”顧少晨似乎有些明白過來。
陳墨墨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
他們一方面是想要通過各種方式去控制兇獸，另外也嘗試對兇獸進行馴化，就好像當初人類馴服狼，將其變成狗一樣。”
“這不是很好？”
顧少晨問道：“那他們最後爲何成了邪教？”
陳墨墨沉默了一下，開口：“按照我所知的記載，是他們的先輩，開始進行獸魂實驗。”
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十七號。
“也就是這一隻。”
“御獸邪教的那些先輩發現，兇獸的身體，意識當中都存在着一種讓它們只想殺戮的念頭，完全無法馴服。”
“而像是戰將級的兇獸，雖然已經有了一定靈智，但依舊遵循這種念頭，將人類視爲可獵取的食物。”
“所以最終認爲沒法的御獸邪教先輩，決定開始獸魂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