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生也是一個混蛋,他難道忘了是誰給他發的工資,居然打着習武的口號直接請了長假,我們離開就連出來都不出來一下,其他的人也根本就是在陽奉陰違,都是一羣自作主張,心思陰暗的鄉巴老。”
坐在轎車之上,廖文石一邊開車,一邊咒罵道,似乎是在害怕着什麼一般,即使是在隔音性能相當不錯的車子內部,他的聲音依然相當的低微。
“不要說了。”張子云揚起手,止住了自己心腹的話語,“小心……”
嘔!
一口逆血自胸膛的腹部涌上嘴內,一直壓抑住的傷勢終於無法制止,張子云話說到一半,就感覺嘴裏一腥,鐵鏽味擴散,壓抑不住的鮮血自口中噴出,直接浸染了前臺。
“怎麼了?少爺?”廖文石被身邊的突變嚇到,下意識的想要停車,卻又不敢,只能稍微放緩點速度,不斷關心到,“難道是他,他居然敢下這麼重的黑手?”
“沒事,繼續開……之前我一直忍着,結果越忍越疼,吐出來反而還舒服了,之前也是,如果我不反抗的話應該和你一樣也不會受傷。”張子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他這是在警告我們,弱者不要過多的思考,我們沒有算計他,只有接受他決定的資格。”
說話間,張子云的手掌不住的在自己的身上按壓,搬運氣血,治癒自己受到的傷害。
只是一點心神之力的擴散,居然能夠讓我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我還是低估了法相武者的實力。
不,我家裏也有法相武者,但根本就沒有他這種級數的力量,是我以族老作爲評估準線,所以低估了他的力量——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張子云看向身旁似乎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的廖文石,心裏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動——反抗的我受到了重創,沒有力量的廖文石卻沒有多大的影響,是在告訴我哪裏有反抗哪裏就有壓迫嗎?混蛋!
“是我太過自負了……”最後的淤血從嘴裏被排出,張子云一聲長嘆,“那個傢伙根本不能夠用以前的行爲模型帶入,他已經完全和以前的心智徹底脫節了,如同血脈覺醒一般,就像是另外一個人,關於他的策略,我們必須得重新思考。”
“這次來到明鏡市,不是我們預想中的那樣過來撈功勞摘桃子的簡單行動,他比普通的靈異的威脅還要高的多得多,要做好隨時死亡的準備。”
“不,不至於吧?他再怎麼強,也打不過飛機炮彈,不可能對我們出手吧?”廖文石聽出了張子云的言外之意,下意識的說道。
“我不知道他打不過打得過飛機炸彈,但我可以肯定他打死我們絕對相當的容易,我們必須得小心行事了。”
“以他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預估,要想殺死他,估計要調動一萬人以上的軍隊,團團包圍,飛機大炮齊上,纔有機會,你覺得我們兩個如果死了,誰會用這麼強大的力量爲我們出頭?”
“一萬人?怎麼可能?他居然有這麼強?又是一個地上最強?”雖然沒有習武,不明白劉天的力量,但張子云已經講的這麼明白了,廖文石也懂得了劉天現在的力量究竟去到了何種境界。
要出動這種級別的力量才能殺死的個體生命,意味着只要劉天不作死去觸犯一些紅線,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拿他有什麼辦法。
拳力抵達這種境界,已經完全可以當權力使用了,而且從這一次的接觸中完全可以感知到,劉天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對於他們代表的力量的半點敬畏,只是稍微有些不對,就敢直接上氣息壓迫,還直接毫不掩飾的加大力度將下意識的反抗的張子云壓制到重傷。
這種人物,壓根就是一個無法無天,隨時都可能爆炸的不定時炸彈。
不過這麼年輕抵達這種境界,又與之前的心裏行爲判若兩人,他的身上肯定有驚天大祕,只是現在卻不是探索這背後的祕密的時候,必須得好好思索了,以身體不適唯有,拒絕理事好了,反正有他在,這個城市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張子云閉上眼睛,思索着未來的行動,旋即決定以收縮的不變應萬變——那個蠢貨,不要讓我太過失望啊……
“不要讓我失望啊。”站在最高處,俯視着張子云越行越遠,劉天輕語。
放走張子云有三個方面的原因——其一是他這一次只是初犯,劉天心地善良,不喜歡用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來懲罰別人,覺得小懲大戒就足夠;其二是畢竟張子云背靠官府,又是什麼張家來人,太多人看到他來到這裏,死在這裏實在是不好交代、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自從劉天殺戮靈異越多,傳播的武道越廣,天地間自動贈予的源點也越來越多,而那種他不在意的副產品,可以被稱之爲氣運的東西也愈加的高漲。
雖然天地贈予的氣運對於殺死靈異來說起不到什麼作用,但理論上這種東西用來針對這些本土居民應該是一抓一個準纔對。
看過封神演義以及洪荒流等一大批氣運流小說的劉天很想知道是否會有所謂的氣運反噬,又究竟是個什麼機制。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似乎相當的靈敏,理論上不應該出現任憑人類這麼自作死發展的情況,就用你來作爲餌試探一下吧。
任憑風衣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劉天隨意的思考,很快的將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方面——說起來,馬上就要開宗立派了,是時候開始準備培養一些好用的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