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居民平日裏裝的對遊客都很熱情很友好的樣子,實則都是拿遊客來餵養小鎮變異獸人變異後的嗜血慾望。”
“就這樣。當年隨着母親死亡也離奇失蹤的你,在外面做了神父,甚至名聲鶴起。”
“就在這時,有人傳言,只要你能回來,親自做紅月小鎮的主神父,有你爲民衆祈禱,就能解除你母親當年的詛咒,紅月小鎮才能歸於從前的安寧平靜。”
“所以,小鎮的變異人既怕你,又期待着你的歸來。”
宋梔講完這個故事後,達倫神父才‘哈哈’大笑起來。
笑着笑着,他眼角流下了眼淚。
“所以,這就是喬治和你說的真相?呵呵,他們果然還是沒有半點懺悔之心,根本就是一羣畜生,人渣!”
宋梔一直就很懷疑,喬治不可能完全說真話。
只是這故事,現在看達倫反應,一定應該也是有七八分真的。
達倫根本不準備解釋什麼,他起身請宋梔和秦域離開。
“我母親就是死在這個小屋的,以後沒事就請二位不要再隨便踏足了!”
達倫不再裝的溫和紳士的樣子,臉上佈滿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
宋梔並不惱,因爲在聽完喬治說的七八分真的故事後,她對達倫只有同情,雖然也懷疑他回來根本是別有用心。
二人只好先行離開。
宋梔來到教堂前,望着那高高的十字架,一直很沉默。
這時,兩位少女路過,她抽噎着和朋友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好好和神父禱告吧,他一定會幫你的……”
宋梔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個故事裏說了,所有知道內情,年滿十八歲的人也會變成獸人。我在這個副本里的身份設定是二十,我沒變是因爲我是玩家?如果玩家能變,這些變異人裏像熊、狼之類的獸人,是否有玩家?他們又是怎麼轉變的?”
疑點太多了。
秦域雙手插兜,始終一副悠然的樣子。
“你不僅沒變,你NPC媽媽還給你的食物飲料里加奇怪的東西。”
宋梔覺得自己等不到晚上了,她現在立刻就要回家先問個清楚。
秦域要跟着一起去,他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花襯衣攀龍就把車開了過來。
攀龍見着秦域就道:“老大,出事了。我剛剛過來的路上,看見警長家裏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我打聽了一下,說他昨晚發狂,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秦域看向宋梔提議:“不如我們先去警長家看看。”
宋梔表示沒意見,二人立刻上車,趕往了警長家。
貓咪少女小楓已經在那裏了。
她早就打聽完事情,跑出來和宋梔他們說道:“太慘了。警長把自己的一兒一女都殺了,兒子十五,女兒才八歲,都死在臥室裏,臉上表情都是震驚恐懼。老婆更慘,肚子都被掏空了,現在警長把自己關在臥室裏,小鎮上的消防員和警員準備破門進去抓他了。”
小楓說完,旁邊跟着偷聽的遊客立刻跟着‘嘖嘖’:“這個小鎮怎麼回事?這幾天怎麼全是兇殺案。你們聽了沒?港口那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輪船又出不了港,我都不想參加紅月節了!”
宋梔繞路來到警長家後面的街道上。
秦域吩咐了小楓和攀龍繼續去打聽小鎮上的事後,也跟着來到了宋梔身後。
“你打算去見見警長?”
他似乎很懂她內心的想法。
宋梔點了一下頭,伸手開始爬牆。
窗戶是從裏面鎖上了,宋梔站在窗沿上,掏出魚骨刀,在四個角錘了一下,然後又重重一擊,玻璃從中間碎開!
二人翻進屋內,發現警長已經吞槍自殺,倒在牀上了!
牀單上紅的白的灘了一大片。
宋梔:“真是無法想象,昨天他還奔波在各個兇殺案現場,今天自己就變成現場的主角了。咦,這是什麼?”
宋梔從警長的腰後掏出一個筆記本。
秦域瞟了一眼:“應該是他的辦案隨記。”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陣陣齊呵:“一……二……三……”
就在破門的瞬間,窗戶大開,風將窗簾吹得‘嘩啦’作響。
屋內除了警長吞槍自殺的屍體外,再沒有第二個人。
宋梔還是決定晚上再回家。
所以她跟着秦域先回了秦域租的小別墅。
又到了喫午飯的時候。
攀龍問:“老大,喫火鍋嗎?我今天上午在小超市買到了一些食材可以簡單喫點兒。”
宋梔立馬舉手:“要!我要,我要!我要喫火鍋!”
宋梔很激動。
火鍋,她都兩年沒喫過了,知道她有多饞嗎?
特別是積分商場有賣,她卻捨不得自己那幾兩積分銀子時,那根本就是一場內心之戰的折磨啊!
(注:遊戲道具無法在現實中拿出使用,但是現實中可以在積分商場購買生活用品並使用。)
攀龍一直以爲宋梔是個高冷女神,此刻見到她這麼激動的樣子,還有些不適應。
秦域也很意外宋梔對喫火鍋這麼熱忱,他不由得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對攀龍點頭,示意讓他趕緊去準備。
攀龍有些激動的去了廚房,自從有了老大和老大的隊友,他覺得這個副本真的在養老!
現在,他感覺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那就是做飯!
做各種美味的,好喫的,讓那位小姐滿意歡喜的飯!
宋梔激動完冷靜下來,擡頭對上秦域的目光時,秦域立刻轉開。
宋梔趕緊招呼秦域:“快,來來,我們來看看這位警長到底經歷了什麼……”
翻開筆記本,確實是警長的隨筆記,想到什麼就記點什麼的意思。
前面的都很潦草,甚至無關緊要。
但是從前天,也就是遊戲副本開始的第一天,筆記本上終於有了一些重要信息。
“今天,遊客們終於多了起來。大部分的變異者都要失控了,希望今年傷亡能少一點。還有,達倫那小子終於要回來了,我內心爲什麼那麼不安呢?他真的能放下當年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