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秦域和她一樣,都是更喜歡獨來獨往渡過副本的人。
這一次,他好像成了這個營地的領頭人。
秦域盯着宋梔,語氣竟然有些幽怨,“還不都是爲了你。”
宋梔怔了一下,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這個地圖這麼大,玩家一開局就被分散的東南西北,他不弄個這麼大陣仗,去哪裏找她?
但偏偏,她還是最後一個尋來的人。
看她一路倒是混的挺高興的,竟有了這麼多親近的跟隨者!
宋梔:“咳,我還以爲戒指出問題,你不在這個副本呢……”
秦域:“戒指是不會出問題的。只要不是你有了新人,就忘記我這個老人,我也不會有什麼委屈的。”
宋梔:“?”
他委屈啥?
怎麼這話,這語氣聽起來都有些怪怪的?
宋梔這個鋼鐵大直女根本不懂秦域的陰陽怪氣,還起身拍拍他的肩道:“不委屈就好。那我……去睡了?”
秦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順着往下,他的大手牽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怎麼還這麼冷,再烤會兒火吧。”
秦域拉着宋梔在火堆前又坐下。
宋梔覺得秦域心裏有事兒。
“你怎麼了?”她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不然顯得太過於冷血。
秦域板着臉,“沒什麼。”他依舊沒有放開宋梔的手,甚至已經改爲一雙大手握住她的一雙小手,仔細的摸着她的指節,掌心,好像要把她手心的每一寸皮膚都揉一揉才罷休。
宋梔覺得有點癢,想要縮回來還被秦域摁住了。
“你帶回來的小隊,你們關係很好?”
他擡眼問她。
火光下,宋梔的眉眼很動人。
她本就是個冰雪美人,在這個副本中,她好像變得更美了。
宋梔想了一下點點頭:“大家相互照應,相護幫助,雖然他們有時候有一點吵,有時候還會拖後腿,但總體還是很命令,而且都是懂得大局的隊友,我喜歡他們。”
秦域有些意外。
聽到她如此大方的誇讚別人,他心裏雖然有一絲酸溜溜,但也正視了剛纔那幾個人。
雖然看起來不如何,但必然有過人之處。
“行。”他點了點頭,“那你又收了兩個弟弟?”
他聽見他們喊她梔姐。
呵,好大兩個狗腿子!秦域惡狠狠的把汪明德和邵楓記在了賬本上。
毫不知情的邵楓和汪明德剛剛躺下又打了一個噴嚏,二人都很奇怪的揉了揉鼻子,難道還感冒了?
兩個難兄難弟緊緊抱着彼此,想要睡得更暖和些。
這邊,宋梔聽了還奇怪:“什麼弟弟?他們喊我梔姐,那是小弟,謝謝。”
秦域忍不住笑着湊上前,“那我呢?我是什麼?”
宋梔覺得,他靠的太近了。
雖然他的臉很好看,她看了心中很舒服,但她今天不想和她pk眼神。
“你當然是弟弟了。”宋梔說着就打了一個呵欠,起身再次往外走,“我實在太困了,別的事明天再說吧。”
秦域卻非得又跟着出來。
他追着宋梔耳邊問:“那我想知道,弟弟和小弟有什麼區別?”
宋梔不想回答,看到熊大的身影,拔腳就追了過去。
“欸,熊大,熊大!我的營帳在哪兒?我要休息了!”
熊大扭頭就看見,宋梔在前面小跑,老秦在後面……頓住了腳步。
呵呵,有點兒意思,這小番茄怎麼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呢?
“來吧,我帶你去。”
熊大沖着秦域‘嘿嘿’一笑,非常熱心的又將宋梔帶去了剛剛安置譚嬌嬌的帳篷裏。
留下秦域獨自在風雪中,漸漸黑了臉。
宋梔金帳篷才發現,那個什麼游魚也在這裏。
游魚看見她就像沒看見似得,招呼也不打,轉了個身繼續睡了。
宋梔根本不在乎,她向爬起來的譚嬌嬌走去。
這屋裏有兩個木頭牀,睡袋鋪在上面也能將就一晚,更重要的是,有火堆,夜晚就不會難熬。
熊大就站在帳篷外面,宋梔掀開簾子時,他無意間瞥到了譚嬌嬌那張豔光四射的漂亮臉蛋,一時愣在原地,驚爲天人。
可惜,只驚鴻一瞥,整夜難安。
“阿梔,我……”譚嬌嬌和宋梔躺在一起,正要興奮的說話,就聽到游魚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已經很晚了,還不睡嗎?要聊天,請出去,不要打擾別人!”
宋梔皺眉,張口正要說什麼,譚嬌嬌卻一把捂住她的嘴。
然後就聽譚嬌嬌道:“我們初來乍到,沒惹你吧?我知道你是大神榜上的人,但也不必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就比別人高一等,就可以用這種態度對我和我的朋友這麼說話!”
游魚冷笑:“你是不是太自戀了?我對你們什麼態度?”
譚嬌嬌‘呵呵’,“不就是你以爲自己是個大神,所以就可以在那位姓秦的帥哥面前有幾分面子嗎?但可惜,臉不夠看!”
“你!”游魚氣的直接坐了起來。
宋梔起身拉起譚嬌嬌,“走吧,我們換個地方睡。”
宋梔並非怕這個游魚。
她對這個游魚也沒什麼好印象,只是自己和譚嬌嬌這次在副本里已經受夠了初一和洛桑這兩個極品,所以不想再和那樣的同類共處一室,覺得睡都無法安穩。
卷着睡袋出來,譚嬌嬌纔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
她冷的嗖嗖的,哆嗦着可憐巴巴問宋梔:“阿梔,我們去哪兒睡啊?”
宋梔拉着她,“走,我帶你去睡豪華商務套間!”
宋梔又回來了。
秦域剛剛躺下,就看見她帶着睡袋進來。
他臉上剛剛揚起笑容,“你怎麼……”接下去的話,生生嚥下。
宋梔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尾巴。
譚嬌嬌縮頭縮腦的伸手衝那位高冷帥哥揮手,“嗨、嗨?”
嗚嗚,她更加後悔了,帥哥的眼神有點想喫人。
宋梔拉着譚嬌嬌來到火堆面前的木板上直接躺下。
“你不用管我們,我們今晚在這兒將就一下。”
木牀上的秦域話都不想說,直接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