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沒辦法,分了兩撥人,一撥人迅速擡起暈過去的簡雄,另一撥人站在原地,對着簡淮,不知道該動手還是不動手。
“你劃傷了他的眼睛。”簡淮這句話聽起來是陳述句,在對懷裏的寧枝說話。
寧枝正在清理自己掌心的血跡,臭死了,回家要好好洗澡。
聽到簡淮好像在和自己說話,趕緊抖了抖腦袋,仰起頭,凝視着他的眼睛,乖巧地叫了一聲,“喵!”
尾巴又上揚着搖晃了,看得出心情很好。
簡淮嘴角微微擡起,露出一個少見的弧度,只說了兩個字,“很好。”
“簡淮少爺,抱歉,剛纔雄哥說要我們把您腿上的貓抓住,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其中一個手下腆着笑臉,緩緩走過來。
寧枝想了沒想,迅速亮出了銳利的爪子,上面還有乾涸的血跡,她弓着背,發出讓人心裏發毛的嘶嘶聲。
當然,這都是貓咪的本能。
因爲打手身上的氣味太陌生了,寧枝確實有了點不太能控制的反應。
“滾開。”簡淮也回答得相當乾脆,他冷漠的眼神掃過一片手下,“動它就是動我,你們儘管來試試。”
“這……”手下汗涔涔。
他們可不敢小瞧簡淮。
明面上,簡淮是全國享譽的大畫家,作品曾經在最高級別的展覽廳展覽過,也得到過重要人物的覲見,比起他們幫派來說,有過之無不及,暗地裏他被人成爲淮爺,道上沒有人惹他的人。
簡淮沒有再多說什麼,扭頭對身後隨行的手下說,“走。”
一羣人戒備地看着他坦蕩蕩地被推走了,誰也不敢真的動手,淮爺要護住的人都沒人敢動,更何況是一隻貓。
寧枝還以爲要大開殺戒呢。
沒意思。
回到了別墅,看到沒事的寧枝和簡淮,吳管家懸着的心纔算放下來。
“少爺,您回來了!”吳管家明面上還是關心簡淮,眼神不斷往寧枝身上瞟,渾身充斥着,讓我看看我的女兒有沒有什麼事的情緒。仟仟尛哾
寧枝從簡淮身上跳了下來,伸了個大懶腰,她剛纔在車上又睡了一覺。
擡頭看到了吳管家,高興地蹭了蹭他的腿,然後叫了幾聲,“喵喵喵……”
吳管家心都化了。
簡淮看在眼底,冷不丁地問,“給它起名字了嗎?”
“沒……”吳管家想了起來,語氣弱了下來,“當初想讓少爺您起的,但是您沒說話。”
顯然,當時的簡淮對撿來的寧枝並不是很上心。
他們就一直貓咪貓咪的叫了,反正家裏也沒有第二隻貓咪,不會有人搞錯。
“絕育了嗎?它是男的還是女的?”簡淮又問。
“是母貓,還沒有絕育。”
寧枝渾身一抖,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