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出去了嗎”灰原哀迷迷糊糊地問道。
“吵到你了繼續睡吧。”白煌一邊穿衣一邊說道。
灰原哀看着他,半晌,道:“小心。”
白煌點了點頭。
出門之時,白煌才發現,外面竟然下雨了。
“下雨天啊也好,雨水會洗刷掉一切罪惡。”
按照隱形魔眼傳來的信息,白煌開着臨時弄來的黑車追了上去。在一個山道上,白煌追上了囚車的尾巴。
監獄少有建在城市之中的,一般的監獄多建在郊區,關押惡犯的監獄則會建在偏僻險要之地。白煌炸開的那個監獄就是建在山裏的。
此時,雨越下越大,已化作傾盆大雨,稀里嘩啦地灑下來。因爲雨幕的阻擋,視線變得很差。若非有隱形魔眼,白煌甚至不能確定前方的車就是自己的目標。
綴在囚車後面,白煌一手掌着方向盤,同時打開車窗,想要開槍打爆囚車的輪胎,然而,車窗剛開,雨水就涌進車內,糊了他一臉。冒着風雨強開了幾槍,子彈卻不知道飄到哪去了。無奈之下,白煌只好關上車窗,另想他法。
與此同時,囚車之內。雖然風雨聲和汽車行駛的聲音在很大程度上遮掩了槍聲,但囚車上的人還是聽到了一些聲音。
“情況有些不對。”副駕駛上的人說道。
“後面那輛車在跟蹤我們。”司機說道。這是一位老司機,車技嫺熟,經驗豐富,一言就看出了白煌在跟蹤他們。
“會不會是那個人”副駕駛有些緊張地問道。
“多半是了。”
“怎麼辦”
老司機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單手開出一根菸來,又用車上的點菸器點燃,然後叼到嘴裏,一吞一吐。
“甩掉他”老司機霸氣十足地說道,然後猛踩油門,加速衝了出去。
後方,注意到囚車開始加速,白煌同樣加速,緊隨其後,同時思考該用什麼辦法幹掉他們。原本他的打算是在囚車前進的路線上設伏狙擊,爲此他還專門調查了附近其他監獄的位置及路線,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將目標轉移了,還是在這樣一個黑夜,還是在這樣一個暴雨之夜。
稍加思考之後,白煌決定先超車,然後逼停囚車。
囚車之內。
“喂喂,咱們這破車甩得掉對方嗎”副駕駛問道。
“車不行,但司機行。”老司機道。
副駕駛沒有反駁,他是知道的,這位老司機原先是東名山上賣大豆的,每晚開車送貨都要在車上放一個碗,碗裏放一顆大豆,開車的時候大豆不能從碗裏滾出去,如此數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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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司機練出一手出神入化的車技,尤其擅長山路、彎道和下坡,跑遍東名山無敵手,人稱東名山車神。
本來老司機是不屑於使用這種手段的,但現在,跟在後面的不是飆車的對手,而是一個殺人犯,還是即將再次作案的殺人犯,這種情況下,老司機纔不會傻到跟他講道義。
連續幾次超車未遂,白煌皺起了眉頭。這囚車司機着實厲害,無論自己想要從哪邊超車,對方總能第一時間察覺並封死自己超車的路線。
想了一下,白煌轉動方向盤,假裝要從左側超車。果不其然,囚車立刻左移,封鎖左側。但這只是假動作,趁着囚車左移,白煌立刻右轉,準備從右側超車。
“欺騙動作”被白煌耍了一把的老司機有些不悅。“纔不會讓你得逞。”
老司機立刻轉動方向盤,讓囚車右轉,擋住白煌。如此一來,囚車車頭在右,車尾在左。繼續行駛下去的話,囚車便會衝向右邊。但是,老司機藉由剎車控制速度讓後輪抓地力失效,同時反轉方向盤控制車身幅度,如此一來,囚車便斜着向前滑行。
剎車漂移。
白煌微微一驚,急忙減速。囚車這麼一滑,便將道路封了大半,令他無法超車。
“有點厲害啊”白煌嘆道。雖然怎麼看囚車都像是在打滑,但白煌知道,這就是漂移,證據就是擋住白煌之後,囚車立刻擺正車身,變爲正常駕駛。要是打滑的話,這會兒已經失控了。
能將囚車開出漂移的味道,這絕對是個老司機。白煌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的老司機就算開挖掘機也能漂移,但真正見到這樣一幕還是不免有些喫驚。
知道對方是個老司機,白煌打起精神,認真應對,緊咬囚車不放,卻沒有貿然超車。面對老司機,普通的超車肯定沒用。
囚車上,見白煌未再超車,副駕駛問道:“後面那車怎麼變老實了”
“咬這麼緊,肯定是想反擊超車,我不會給他機會的。”老司機道。“前面是一個先高速後低速的s型彎道,對方肯定想在那裏進攻。”
所謂反擊超車,即先緊咬住對方,等到適當的時機再進攻,具體則是在第一個彎道時搶佔外側,憑藉高速與對方並行,在下個彎道時內外側對調,利用彎道內側的優勢超車。這招需要兩個條件,一是需要先高速後低速的s形彎道,二是自己的過彎速度要比對方快,二者缺一不可。
利用隱形魔眼探清前方路況,白煌準備反擊超車,然而,還未來得及動手,就見囚車先快後慢地過了彎。
“超速過彎靠”白煌罵道。
先快後慢反向操作的超速過彎正是反擊超車的反制手段。
本文中的車技純屬瞎扯,若有書友大膽嘗試,來年墳頭草長鶯飛,藏劍我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