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百多薛氏真君揮灑出來的神通之光,更是幾乎將大日金球附近的天空完全籠罩。
無數神通反覆的攪動中,方纔自大日金球中洶涌而出的璀璨金光也逐漸黯淡,消散。
接着,薛九鯨帶着無窮冰冷之意的聲音,才一下子傳遍四周百里之地。
“明光,今日你已無路可逃,此時還不出來受死?”
話音出口,更是瞬間化作道道雪白音波,朝着四面八方盪漾瀰漫起來。
接着,漫天熾烈劍光卻並未繼續向前逼近,而是與四周無數薛氏真君的神通法力隱隱連接,將大日金球死死圍住。
……
與此同時,大日金球。
當薛九鯨以自身劍氣將四周無數神通隱隱連結。
大日金球最深處的殿宇內,紫雷宗的正雷真君望着面前法鏡中顯現的場面,神色震撼,
他身邊,更是散落着一羣身上法力熾烈,表情複雜的洞天真君。
細數之下,更是足足有上百之數。
接着,似乎是心中震撼之意稍微散去不少。
正雷真君纔將目光自面前巨大法鏡一收,望向身旁不遠村姑打扮的明光道:
“明光,此時乃真王氣運之爭,縱然是薛氏子弟……我等也不會懼怕。”
“可此時外頭這百多真君血脈相連,神通法更是力隱隱連成一片!”
“我等若是出去迎戰,恐怕瞬間就會被其集百人之力,瞬間鎮殺數人!”
幾句話說完。
附近衆多洞天宗門真君更是一個個臉色微變,眸中閃出些異色來。
“擔心被薛九鯨以血脈祕法鎮殺?”
見四周無數洞天真君一個個露出複雜表情。
明光臉色卻並未露出什麼多餘神色,而是先掃了一眼氣息凝重的正雷真君,才淡淡道:
“正雷真君不必擔心!”
“上一次陸乙來襲時,我等沒有準備……才讓行知師兄被其所擒!”
“可今日,大日金球內卻有諸位真君在!”
“原本若是彼此對峙,或許我等會被其死死困在金球之內。”
“可今日……領頭的卻是薛九鯨!”
話到此處。
明光原本顯得及其平靜的臉上,也多多少少浮現出一縷異色來。
“我與薛九鯨素有舊怨!”
“今日她有強援,必然不會放過這殺我的機會!”
“若我所料不錯,待她這‘血脈祕法’再醞釀一會……就會直接出手強攻我大日宗的戰爭金球!”
“……”
“要以逸待勞,等太始山的薛九鯨先攻?”
聽着明光這一席話。
正雷真君看似正氣凜然的方正面容先是一愣,甚至還未來得及開口。
面前盪漾着水波光華的寶鏡中,已經再度傳出薛九鯨帶着絲絲殺意的聲音。
“你以爲憑着這小小的戰爭之寶,就能攔住本宮?”
“簡直癡心妄想!”
話音落下。
外面原本隱隱連爲一片的無數神通法術,更是隨着薛九鯨這話齊齊變色。
一瞬間中,直接化作她那素白一片的恐怖劍氣。
到了這一刻,望着外面綿延數十里的雪白劍雲。
大日金球內的一衆洞天真君,纔是真正變了顏色。
“以自身神通交託,化作他人劍意?”
“這是上古軍陣之法啊!!”
伴着正雷真君的一聲驚呼。
就連原本老神在在的明光,都在臉上閃出一剎那的驚愕來。
接着,才猛的發出一聲冷笑道:
“上古軍陣之術又如何?”
“之前那公子乙與我師弟爭奪人皇詔書時,她的本命劍雲就被我傷過一次!”
“此時哪怕有祕法,軍陣相助,依然有着破綻!”
說罷,更是眸光一掃,望着在場衆多洞天真君道:
“大日金球若破,以這一位的脾氣殺性……恐怕在座各位,起碼要死上一大半!”
“此時還請同心協力,一同鎮壓了她再說!”
說完,更是目光淡然的繼續盯着一羣神色各異的洞天真君道:
“公子乙此次來勢洶洶,我師弟已想辦法去尋無涯帝君出來主持大局!”
“我等只要捱過這第一陣,後面的事情……自有那一位來撐!”
就彷彿‘無涯帝君’四字有什麼神奇的魔力一般。
當明光這一番話落下。
原本神色氣息都有些紊亂的無數真君,竟是齊齊變得冷靜起來。
接着,站在衆人之首的正雷真君更是正了正自己衣冠,朝着東方遙遙拱手道:
“你師弟莊德,是無涯帝君欽點的地星真王!”
“既然如此,這一陣……我等接下了!”
說罷,竟是不等明光再說什麼。
身上法力遁光一閃,直接就消失在大殿之中。
隨着其身影消散,更是有句話緩緩落下。
“戰爭金球有陣位上千!先尋核心之處維持!”
“好叫外頭那位小輩,多消耗些自身劍氣!”
伴着正雷真君這一聲令下,原本在場無數洞天真君更是有大半直接法力涌動,瞬間沒了蹤影。
眼看着,就是去方纔正雷真君所說的‘陣位’。
這時候,似乎察覺到面剩餘二十多名洞天真君臉上的疑惑之色。
明光已經衝着他們一點頭,直接以自身神念盪漾出一張‘陣圖’來。
“這是我大日宗金球陣位佈置之圖!”
“只要是無人陣位,諸位便可自行擇一主持!”
話音落下。
剩下一羣得了陣圖的洞天真君也沒多話。
一個個朝着明光拱手一禮,就直接化作遁光消失而去。
頃刻間,偌大的大殿中……就只餘下明光一人。
接着,莊德略帶驚疑的聲音,已伴着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響徹在明光心中。
“師姐,我明明藏在你身上的洞天至寶中。”
“你方纔爲何要誆他們……說我去尋無涯帝君了?”
“……”
“爲何要誆他們?”
先是在心中冷冷一笑,明光才繼續語氣凝重道:
“師弟,別的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