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乙臉色難看,語氣遲疑。
白楊君臉上的笑意反而並未減弱半分,而是搖搖頭道:
“陸乙,你想太多了!”
“若是地星大陣之外,或許還有可能遇見這種事情!”
“可地星是什麼地方?若在那裏冒充薛連星……恐怕立刻就會被明裏暗裏的各種手段直接鎮壓!”
說罷,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已經猛的一變,看着陸乙正色道:
“既然你確定是那就薛連星……有些事情也可以開始着手佈置了!”
隨着這邊白楊君彷彿智珠在握的話。
陸乙瞧着他的眸光也微微一變,緩緩道:
“原來白楊君心中已有腹稿?”
“薛連星要我明日之內將大將軍匣子給他送去,你覺得……此事要如何辦?”
“匣子若不給他,我在地星的許多佈置空恐怕立刻就會被破壞……甚至立刻就會失勢,萬劫不復!”
“可若給他……”
臉上露出一縷凝重唏噓,陸乙才重重一嘆道:
“若匣子裏真是什麼緊要東西,我給了他……豈不是資敵?”
隨着陸乙這一番憂心忡忡的話。
白楊君臉上笑意微微一閃,接着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
兩人之間的空中,竟是莫名顯出一方稍顯陳舊的古樸木匣來。
正是當初大將軍蘇候交給陸乙,讓他帶給薛連星的那一方。
“這匣子?”
見自己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猛的多出個木匣。
陸乙先是臉色微變,纔看着白楊君道:
“這匣子畢竟出自神主之手,你此時動了……會不會引發其中的什麼後手機關?”
“……”
“後手機關?”
嘴裏哈哈一笑。
白楊君先是伸出手,在懸浮兩人之間的木匣上撫摸幾下。
才以一種古怪語氣看着陸乙道:
“陸乙,你莫非就不好奇……裏面究竟放着什麼?”
伴着白楊君這一聲彷彿充斥着某種難言心情的話。
陸乙臉上也是一愣。
看向空中木匣的目光中,更是隱隱多出些莫名之意來。
若說對這匣子中的東西不好奇,那也是假的。
可此物,到底是出自舊日的彼岸神主之手。
陸乙若是私自拆開查看,不說那位大將軍蘇候會不會立刻追殺過來。
光是薛連星那邊,就少了許多輾轉挪騰的空間。
可此時此刻,隨着白楊君蠱惑一般的話。
陸乙心中已隱隱約約明白過來,匣子的祕密十有八九已被面前的白楊君堪破。
甚至於,連這匣子……他都已經打開過。
“呵呵!”
瞧着陸乙一臉凝重與思索的模樣。
白楊君先是盯着他端詳幾眼。
接着,竟是手指輕輕在木匣上一敲。
隨着清脆的敲擊聲,木匣的陳舊古樸的蓋子……竟是自行緩緩打開。
接着,露出其中一塊色澤漆黑,隱隱現出些金鐵之意的金牌。
這牌子在陸乙看來,更是眼熟的很。
目光不過朝着匣子中那塊隱隱現出金鐵之意的虎符一掃
陸乙哪怕不去感應其中氣息,光瞧那枚虎符的色澤,質地與花紋都能瞧出來。
這一枚虎符,就要比他節制磐石軍的那一枚……高級許多。
“大將軍蘇候,竟是讓我送一枚虎符給薛連星?”
眸中是先是閃出無數思索,沒等陸乙仔細想清楚什麼。
將匣子打開的白楊君也同樣盯着匣中的那枚‘虎符’道:
“陸乙,這舊日軍中的調兵虎符你想必並不陌生!”
“相比伱節制磐石軍的那一枚,這枚要你送給薛連星的……更要厲害許多!”
“如其真的到了薛連星手中,恐怕連你……都得被被虎符之上的鎮壓之力直接震懾,連一星半點反抗的能力都不會有!”
隨着白楊君這一番淡然解釋。
陸乙望着匣中虎符的目光更是猛然一變,知道白楊君這話恐怕所言不虛。
“舊日軍中軍階分明,層層而下!”
“這虎符若真到了薛連星手中,哪怕棄了手中的虎符不要……說不準都逃不出這虎符的控制。”
“若這麼想,這枚虎符萬萬不能給他。”
心思轉到此處。
陸乙再想到如今地星正在進行的那場‘真王之爭’,眼中更是露出些麻煩之意來。
對他而言,地星的‘真王之位’可以說的上勢在必得。
否則,縱然他在地星之外積累再多的權勢地位,都根本帶不進去一絲一毫。
“可若不將虎符帶給薛連星!”
“明天薛氏祭祖時,無數薛氏子嗣恐怕立刻就會與我反目成仇!”
“此消彼長之下,不說不沉陸上的真王之爭……哪怕退守諸夏,都有可能支撐不住。”
隨着心中無數念頭轉動。
沒等陸乙望着面前隱隱散發一種鐵血酷烈之意的虎符再多想什麼。
原本被靜靜置於木匣之中的虎符,竟已被白楊君纖細修長的手直接握在手中。
緊接着,虎符就如瞬間亮起一個太陽一般。
不斷散發出帶着酷烈之意的猩紅之光。
在不論那光閃爍的再激烈,白楊君的手都彷彿一個無法愉悅的恐怖牢籠一般,將其死死的束縛在手心之中。
接着,原本“嗡嗡”直響,不斷散發恐怖光芒的虎符……竟是隨着白楊君微微合攏的五指,變得愈發渺小黯淡起來。
到了最後,更是直接發出“咔”的一聲脆響,直接從中斷成了兩截。
“什麼?”
從虎符被白楊君拿起,到直接在其手中崩裂成兩塊。
幾乎都只在一瞬間。
等陸乙回過神來,原本隱隱散發無窮熾烈之意的舊日虎符就彷彿凡俗中無用鐵塊一般,連一絲一毫的靈光都沒有了。
“這……??”
盯着白楊君手中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虎符掃視幾眼。
當陸乙確定此物已經沒有任何神異後,纔將眉頭微微皺起,看着面前白楊君驚疑道:
“白楊君,你手中的……不會真是匣子中那枚吧?”
隨着陸乙這一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