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而起的猙獰怪魚將姜望北等人的小舟一口吞下,其數萬丈大小的恐怖身軀,也再次重重跌落回下方泛着淡淡星光之意的海水之中。
下一刻,隨着四周滔天而起的可怖巨浪。
海怪幾乎在重新落回海中的一瞬間,已靈活的擺動尾部,徑直朝着地海深處游去。
這時候,一襲白衣的白楊君纔將目光自下方重新化爲平靜的望星海收回,朝着頭頂天空的方向看去。
接着,目中更是再度涌出許多籌算之光。
“算算時間,陸乙也該自虛空返回地星……”
“可惜了,若非我一出這不沉陸地海就會被發覺,倒是可以出去攪動一下風雨!”
……
……
與此同時。
地星之外,虛空。
當不沉陸地下的望星海突發驟變,姜望北等人被海怪一口吞噬時。
正身處太始山鉅艦中盤膝而坐的陸乙,更是一下子自清冷孤寂的奢華宮殿中一下子睜開了眼。
“這般感覺?又是心血來潮??”
感覺着方纔心中莫名涌過的一縷古怪氣息。
陸乙眼中,卻是一下子閃出了極其不確定的神色。
像這樣預兆危險的‘心血來潮’,陸乙已稱不上陌生。
可方纔將他自修行打坐中驚醒的,卻並非這樣簡簡單單的危機預兆。
而是類似之前‘因果之力’發動時,曾給他來的某種特殊提醒。
“難不成是因果之力?”
隨着心中這念頭猛的一閃而過。
陸乙眼中泛出的疑惑,反而再度濃郁了幾分。
“因果之力……我甚至連皮毛都沒領悟!”
“如今白楊君不在身邊,連個解惑的人都尋不着……”
隨着念頭轉動。
未等陸乙皺着眉頭再想更多。
那方纔自心中閃爍而過的感覺,竟是一下子再度濃郁起來。
緊接着,不僅僅是似是而非的模糊感覺。
陸乙更是覺得自己神念之中,竟是隱隱閃出些散碎至極的畫面出來。
“什麼?”
“不僅是預兆提醒?連畫面都有了??”
隨着無數碎片一般,彷彿沒有任何關聯的畫面潮水般沖刷而過。
哪怕這些畫面有許多都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散碎碎片,內容更是模糊至極。
可以陸乙此時的眼力和念頭,這些畫面不過剛剛自他眼中閃完。
心中,已一下子拼接出些完整的脈絡出來。
“姜望北在不沉陸地下的的海中,尋到了不得了的機緣??”
想到方纔最後閃爍而過的畫面。
陸乙臉上神色,更是涌出些凝重與思索來。
如今地星莫名涌出的那座不沉陸,是遠古仙國留下的遺蹟。
其中那老幹屍一般的姜百忍,自稱是姜望北的祖先。
豈不是說,地星姜氏的跟腳……還要向前走上無數年,一直延續到當年制霸整個虛空的古仙國?
“若是這麼說??”
念頭到此猛的一頓。
陸乙眼中的目光,也一下子凝重到了極點。
“地星之事,恐怕不只是薛連星在其中佈置?”
心中這念頭猛的轉動而過。
陸乙內心深處,更是再度隱隱閃出一個連自己都不可置信的想法來。
“或者說,就連薛連星……都是自古仙國時代殘喘至今的老古董?”
伴着這邊心中想法不斷閃爍。
原本清冷一片,只有無數白紗無風自動,微微搖曳的宮殿之外,已經響起了一串密集的腳步聲。
接着,就是幾個太始山弟子的恭敬稟報聲。
“姑爺,鉅艦已至地星!”
“此時,是直接穿過界壁……還是先行返回太始山?”
隨着外面太始山弟子的恭敬稟報。
原本在大殿中盤膝而坐的陸乙目光一閃,整個人身上更是瞬間有蒼翠之光閃爍。
緊接着不過遁光一閃。
身影已瞬間穿過這艘太始山鉅艦的各個艙室,直接站在了艦外的虛空之中。
鉅艦一旁,就是地星泛着深沉之意的湛藍界壁。
“不沉陸之下,必然埋藏着古仙國的祕密!”
“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
心中念頭一頓。
陸乙遁光乾脆已化作一道虹光,直直朝着地星界之內衝去。
接着,他留下的話語,才堪堪在後面太始山鉅艦中響起,正是讓他們自行回返太始山洞天。
……
……
地星界之內,不沉陸上空。
隨着之前陸乙與莊德之名高懸天空。
不論洞天諸多宗門,還是太始山的薛九鯨……似乎都鉚足了勁,準備支持自己所選定的‘真王’。
無數洞天宗門整宗整宗的一起動作,朝着大日宗所在的位置搬遷不少。
天穹之上週天星斗殿附近,更是一夜之間就被無數靈氣肆意,雕樑畫棟的空中浮島盡數填滿。
無數浮島彼此相連,甚至就彷彿在空中匯成了一片面積巨大的陸地。
直接在下方荒莽蒼翠一片的不沉陸映下一片巨大陰影。
而這一片巨大無比的空中大陸,也被四周一羣依附太始山的宗門弟子稱爲天穹島。
當陸乙帶着片片蒼翠之光的遁光自界壁之外迴歸,直接出現在地星大氣層外時。
天穹島上最深處的一間巍峨大殿中,穿着一襲繁複道裙的薛九鯨,也一下將目光從下方一衆薛氏真君臉上挪開。
直直望向頭頂堪稱金碧輝煌的大殿穹頂。
“這一回……陸乙的事情辦的竟是如此順利?這麼快就回返地星了?”
眼見上方陸乙所化的遁光我彷彿一道流星般直直而下。
薛九鯨臉上的驚愕,很快的就一下子化作了驚疑之意。
願意無它,此時看似氣息平穩,一路向下飛遁的陸乙的陸乙。
竟是連半點改變方向的意思都沒有,直直的就朝着下頭不沉陸衝擊而去。
只有在經過天島附近時,纔將一道璀璨流光自身上直直甩出,朝着薛九鯨的方向飛擲而來。
“這是?”
眼見陸乙連多說幾句話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衝着不沉陸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