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等處理了月神族追兵後,這位藏在掌中洞天中的‘新露’聖女……就要直接面對他的混沌之身了。
“要麼成爲我混沌之身的信徒,要麼……就只能暫時圈禁起來!以防我身上的‘四柱權柄’出現問題。”
心中念頭先是冷冷一閃。
沒等陸乙神念順着手中玉佩延伸進去,衝着裏面的月神族聖女新露開口。
原本閃爍淡淡靈光的雪白玉佩已經自行綻放出道道神光來。
緊接着,聖女新露的聲音才緩緩傳出。
“這些恐兔族是我麾下禁衛……爲了自族中逃出,像這樣的疑兵我共佈下千餘處!”
“方纔營中火併,也是因爲其餘兩族收到命令……要剿滅我的人手,尋我蹤跡。”
隨着兩聲淡淡的解釋。
不需要玉佩裏的聖女新露再多說什麼。
陸乙身上,已緩緩泛出些青色遁光來。
緊接着,更是看着身邊薛九鯨道:
“我這就去往天外處理月神族追兵的事情,此處就先交由你!”
話音落下後。
整個人更是瞬間化作一道璀璨紅光,直直朝着天穹之上飛去。
到了這個時候,薛九鯨臉上原本隱隱閃爍的憂慮之意,也一下子消失無蹤。
眼中不過寒芒一閃。
青蔥一般的手指,已在身邊輕輕劃過。
手指一閃而過。
遠處的天穹之上,瞬間就亮起一道熾烈閃光。
緊接着,就是一道道熾烈劍光,自其中不斷涌出。
……
與此同時,異族營地附近。
望着彷彿被撕開一道口子的天空。
身上套着將雄甲的林光遠甚至沒能反應過來什麼。
眼中,已被漫天閃爍着雪白之意的熾烈劍光直接填滿。
以他此時的實力,更是能勉強看清那一道道劍光,分明就是一個個一羣素白,臉色冷冽的太始山弟子。
“這是……太始山門人!”
眼中猛的閃出一縷驚疑。
以林光遠的身份地位,自然知道洞天之中的太始山與修行學院是一派。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今夜不過圍攻一處小小的異族營地。
不僅代表荒野之民的‘荒野議會’派來大軍,竟然連太始山……都直接派出了弟子。
“這營地中,究竟藏着什麼?”
眼中驚疑未落。
林光遠的耳邊,已傳出一聲彷彿自天穹之上落下的冷淡聲音。
其中蘊含的殺意,更是讓他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除恐兔族之外,蜥人豺犬一個不留!”
“其餘諸族,降者免死!”
隨着薛九鯨彷彿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緩緩在夜空中飄蕩而過。
不僅僅是林光遠。
就連不遠處正在前沿陣地的姜望北與李真等人,都覺得自己眼前猛的一亮。
接着,就是無數密密麻麻……彷彿流星雨一般傾落而下的閃亮劍光。
就如同九天之上傾斜而下的璀璨星河。
幾乎就在劍光亮起的一瞬間,佈置各個位置的生命力探測雷達中。
幾乎頃刻間。
在李真帶着些驚疑之意的目光中,原本被他認爲是難啃骨頭的蜥人營地與豺犬人營地,竟是直接爲之一空。
緊接着,他耳邊才傳出不算陌生的蒼老聲音。
正是之前見過的那位恐兔族大長老。
“營中各族多爲婦孺,還望上族仙長……手下留情!”
……
……
與此同時,地星之外。
當薛九鯨喚來太始山無數弟子,徹底對異族營地進行雷霆打擊時。
化作遁光的陸乙,已經直接劃過天穹之上作爲基地的周天星斗殿,一路直直朝上高天之上繼續飛遁。
身影遁光不過剛出地星大氣,就直接撕開空間……直接自地星遁出。
接着,整個人身影已脫離地星,出現在一片漆黑,彷彿沒有任何光亮的黑暗虛空中。
下一刻,不需要陸乙有任何動作,就有艘帶着太始山記號的鉅艦自黑暗中緩緩駛出。
面對逐漸靠近並將自身陣法盡數關閉的鉅艦。
陸乙腳下不過一步,整個人就從空無一物的深邃虛空直接站在了鉅艦之內。
“鉅艦啓航,直接去大陣邊界!”
隨着陸乙一聲令下。
鉅艦內無數衣裙素白的太始山弟子並未遲疑。
隨着艦上各處陣法不斷亮起,整艘鉅艦閃爍雪白之光的同時,更是隱隱泛出空間些波動之力。
這時候,陸乙耳中更是傳出月神族聖女帶着驚疑的聲音。
“這裏是,界外虛空?”
似乎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
藏身掌上洞天的月神族聖女新露先是一聲驚呼,才繼續驚疑不減的道:
“你之前說有地方處置我族叛逆,難不成……竟是地星界之外?”
“你手中……莫非掌握着上古遺藏?”
隨着聖女新露連着數聲驚呼。
正站在鉅艦宮殿般艦橋中的陸乙,反而在眼中閃出些疑惑來。
之前他見巨靈族強巴時,對方消息堪稱靈通到可怕,就連古仙國諸多彼岸圍殺薛連星之事都一清二楚。
顯然並非和荒蕪萬族一樣,是被封死在荒蕪大地。
“可這月神族,怎麼好似土鱉一樣……連出個大界這樣大驚小怪?”
隨着心中驚疑閃爍。
陸乙就聽掌中洞天的聖女新露繼續以驚疑語氣道:
“當初天庭薛天帝鑄天庭,地星界四周便被天封徹底封死!”
“除薛氏與天生便能遨遊虛空的虛空魔神之外,其餘人根本不得進出!”
“你此時帶我離開地星界可要想好了!若你那上古遺藏中的手段不夠厲害!”
“恐怕會被硬生生堵死在這無盡虛空中!”
隨着這邊聖女新露一番話。
陸乙眼中先是閃出些古怪,接着才淡淡道:
“聖女此時勸我這些,還不如先和我講講……等下追來的追兵,大概是什麼成色?多少修士?”
“……”
“你……”
見陸乙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方纔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