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隱隱帶出幾分彷彿天生一般威嚴霸道之意。
不過這短短兩句,竟然就讓他心中猛的竄出一縷情不自禁的臣服,順從之意。
就彷彿不聽這男子的話,就是大不敬,大逆不道一般。
“這感覺??”
眼中猛的閃出一縷驚疑。
緊接着,陸乙就想到了男子方纔話中的‘天河水師’。
這稱呼,若他沒有記錯的話。
不論方無涯還是薛九鯨,都曾與他透露過幾次……說是地星遠古天庭時制霸時代的修行艦隊。
“這男子自稱天河水師,難不成……竟是在這幽影之徑中遇到了當年地星古天庭的探索隊?”
隨着陸乙心中驚疑閃爍。
他身邊的蘇巖似乎也稍微緩回來些精力。
雖說臉色依然慘白,可開口說話時,卻沒了方纔氣息紊亂波動的感覺。
“公子乙,方纔偷襲我那人……八成是當年地星王朝佈置在這一段‘時光長河’的守衛!”
“防備的,就是你我這種想順着幽影之徑,逆流而上的人!”
隨着這邊蘇巖臉色慘白的一番解釋。
陸乙先是掃了眼面前堪稱哀鴻遍地的無數磐石軍修士,甚至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
頭頂與四周原本因方纔猛烈震動化爲片片漆黑的宮殿穹頂與牆壁,也再度變得黯淡起來。
緊接着從外面映入的景色,竟已不是帶着扭曲之意的‘幽影之光’。
而是一片天高雲淡,遠方隱隱顯出無數祥和金光的人間仙境。
陸乙更是一眼之間,就覺得四周彷彿一望無際的澄淨高天有那麼一絲眼熟。
“這片天空,當初我在人皇試煉時曾見過一次?”
目光中猛的閃出一縷驚疑。
以陸乙此時修爲來說,外面那片天空不論景色還是其中隱隱傳出的氣息,他都絕對記錯。
相比之前人皇試煉時的安靜祥和,寧靜悠遠。
此時這片不斷有金黃雲海飄蕩的祥和天空下,卻是多了無數密密麻麻,氣息恐怖的龐然巨物。
正是無數底色玉白,通體有金黃神光閃爍的巍峨鉅艦。
照着陸乙一眼粗略望去。
此時此刻,外頭怕不是有鉅艦十餘萬艘。
“鉅艦十餘萬,這就是當年薛連星麾下的天河水師??”
隨着心中猛的涌出許多一縷淡淡的震撼。
一邊正控制‘中樞神石’的蘇巖似乎已徹底恢復過來。
此時不但方纔臉上隱隱涌出的慘白之色盡數消失,更是露出一絲帶着些酷烈的冷笑道:
“以爲先手偷襲,就能先殺我大軍士氣,損我大軍威儀??”
“可惜,此人卻不知……我舊日大軍哪怕戰至一兵一卒,都要被陛下盡忠!!”
說罷,身上更是不斷有泛着漆黑之意的熾烈靈光閃爍而出。
“公子乙,此時……磐石要塞已暫時自幽影之徑墜落,掉在這一處‘餘輝’中!”
“此處就彷彿一個天然而成的鬥獸場一般,自成一界,沒有時間空間之分!”
“那些鎮壓幽影之徑的強橫王朝,都會將大軍佈置在此……專門截殺過路人!”
就彷彿觸發一個信號一樣,不僅下方無數氣息紊亂,臉色慘白的磐石軍修士各個神色一正,在眸中映出些熊熊戰意。
原本還不斷髮出轟鳴崩落的聲的磐石要塞,更是開始緩緩穩定起來。
緊接着,陸乙就見外面猛的閃出一圈熾烈神光。
頃刻間,就彷彿眼前猛的多了一層墨鏡一般。
外面那些潔白如玉,金黃巍峨的天河水師鉅艦,一下子就被蒙上一層淡淡的黑色薄霧。
對於眼前這突然變化,陸乙心中倒是清楚明白。
知道這是磐石要塞啓動了陣法之力,已將整個要塞盡數護住。
緊接着,就是彷彿自遙遠年代響起,隱隱約約的悠揚號角聲。
隨着這“嗚……嗚”號角聲不斷響起。
彷彿巨大天體一般磐石要塞四周,已經不知何時的遁出了無數成片成片的漆黑鉅艦。
幾乎一個剎那的功夫,就在附近天空中化作一片片閃爍肅殺之意的漆黑艦陣。
雖說光看數量似乎比對面天河水師略遜,可氣勢上卻是絲毫不落下風。
“艦隊出要塞,與地對峙?”
眼見蘇巖放棄了磐石要塞這麼一個巨大無比的天然掩體,將麾下艦隊盡數放出與天河水師對峙。
沒等陸乙眼中閃出疑惑。
就聽身邊蘇巖語氣森嚴道:
“公子乙可是奇怪,末將爲何要棄大好要塞不用,出去與敵野戰?”
“……”
隨着蘇巖這一番主動開口。
陸乙眼中疑惑卻是收起幾分,就這麼負手望向外間彷彿綿延無盡的天河水師鉅艦淡淡道:
“蘇巖軍主統御大軍無數年,戰陣一道自是比我精通!”
“這修行大軍對壘我雖是外行,卻不會胡亂指揮……壞了軍中大事!”
隨着陸乙保證一般的話。
蘇巖身上氣息雖說依然流轉不斷,滿滿的都是森嚴熾烈的恐怖殺機。
但語氣中,卻是隱隱露出些鬆快之意。
“公子乙言重了!”
“這戰陣之道與修行一樣,都首重天賦資質!”
“誰又敢說,您不是那天生自成的無敵戰帥?”
“……”
“我,無敵戰帥?”
聽着身邊蘇巖似乎不太熟練的吹捧聲。
陸乙眼中閃出哭笑不得,剛想開口說話。
方纔響起的輕佻男子聲音就彷彿等的不耐煩一般,有些漫不經心的催促道:
“本將給了你等如此多時間,怎的還未列好陣?”
“若非想堂堂正正一戰,不給別人落下攻訐藉口……方纔乘勝追擊半渡而擊,你等此時就已敗了!”
緊接着,未等這聲音再度開口。
原本眼中帶出哭笑不得的陸乙,卻是猛的在心中涌出些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下一刻,甚至未等他想出這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身上,竟是猛的涌出一道帶着氣息正中平和的璀璨金芒,瞬間朝着外面飛去。
“什麼?”